是嗎?為何聽到那兩個字心中莫名的泛起一陣酸楚,就仿佛很久很久以前,聽過這個名字且認識那個人。她又想問,既然不認識為何他的手都在顫抖,但言偲並沒能問下去,因為伽箬的手漸漸脫離她的手心。
“箬!”不知道發生何事,也不知伽箬為何忽然間鬆了手,不祥之感迅速的蔓延纏繞上她的心頭。
“魔君伽箬,你還真是逍遙,躲在這裏稱王稱霸,不覺得太委屈了嗎?”
“哼,你這叛徒,背叛了魔族背叛了誓言還敢出現在本王的麵前?”出現在伽箬眼前銀色鎧甲的男子他十分熟悉,原本是酆都城中執掌生死的魔,卻因為受了天界的利誘而叛出魔族。魔族人雖然殘忍無道但本族之人卻非常團結,若不是緊要關頭出了這樣一個禍害,輸贏還不一定。所以今生最恨的就是這個叛徒。
“什麼叛徒不叛徒,我們魔族崇尚的不就是力量至上?仙能給我更多的力量,我自然要為他們效忠。”黑發男子陰冷的笑,“你已是甕中之鱉還是不要掙紮的好要是不留神打散你最後一絲魂魄那就不好了。”
“你!”伽箬氣憤,伸手便是一擊,無奈他早已不是酆都的那個少年澤,伽箬的魔力對他似乎並沒什麼影響。
他是能奮力一戰可是她呢?那樣大幅麵的能量一定會波及到言偲,到時候她那淳弱的身軀是否能承受的住……
澤望了望伽箬眼神瞟向的方向,就在不遠處跪坐一白衣女子乍眼看去還以為是仙中同道,但很快他便發現那女子不過是個尋常的凡人,更可笑的是,她還是個瞎子。
澤冷笑,輕抬了抬手,女子便像是被無形之線牽引著到了他跟前,當他伸手要去觸碰之際伽箬手中銀光大盛,硬是化作一柄利劍:“放開她。”
“她不過是個凡人,何必如此驚慌。”他恍然大悟,“想不到冷酷無情的伽箬居然會對這樣一個凡人女子動情,還真是大出乎人的意料,想當初天界的七公主你都不看在眼中,這女人究竟有什麼好的?”
當年魔君伽箬一舉攻下天界時,天庭的七公主冰璃居然對仙的仇敵動了情,為了他不惜背叛天界,就是為了和魔君在一起,可是那樣美麗的女子卻成為了伽箬陰謀之下的犧牲,最後還是冰璃以性命相要挾才讓天帝封印了伽箬的魂魄,否則就算死上千萬次也不足惜。
冰璃是個好女子,也是個美麗的女子,隻可惜她是個仙,又是個讓他不敢興趣的女子。但經過澤的提醒後似乎漸漸複蘇了對那七公主記憶的複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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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璃,你居然為了這個魔頭而倒戈整個天庭?”天庭禦座之上,那黃袍男子麵帶一絲微怒望著跪在地上那一襲冰藍色衣裙的女子。冰璃是天庭的七公主也是他最疼愛的女二,從小到大都是被天帝捧在手中看在眼裏的,想不到,居然是她背叛了自己。
女子輕垂眼角,眼角邊有一滴淡淡的紫色水紋,輕緩的變化著:“冰璃隻求天帝一件事,放過他。”
“放了他?你可知道他殺了我們天界多少兵將,差點連著天帝的寶座都要被他奪去,你居然讓朕放過他?”
“陛下,此賊切不可放,否則將會禍及三界眾生。”太白金星上前請奏道。
“是啊是啊,陛下切不可因為一念之仁而放過這禍害,應當將他打入無間地獄永不超生。”
雲端之上那黑衣披發男子大聲的笑,臉上沾滿了血跡:“成者為王敗者為寇,我伽箬並不是敗在你天帝老兒的手上。”
“冰璃知錯了,隻求天帝陛下放過伽箬,冰璃願意代他受罰。”冰璃挺身擋在伽箬身前替他驅走天火,但也讓那熊熊的火焰燃燒上自己的身,冰藍色的長裙上爬上如蛇般蜿蜒的火。天火之力何其之巨大,又豈是冰璃能夠抵擋的。
“天火君停手,先將那魔君壓下,再做計議。”
“陛下,此妖邪不可姑息啊陛下,今日若是不能將他誅除比後患無窮。”
“陛下天德星君說的及是,萬不可放了這妖邪。”
天庭淩霄寶殿之上亂作一團,隻有他麵帶著笑容,冷眼看著眼前所發生的一切。
當晚冰璃不顧身上的傷偷入天牢放走了伽箬,並且懇求他帶著自己一起走,伽箬帶著笑溫和的告訴她他一定會帶著她遠走,離去時那貌美女子的臉上始終掛著笑容。
為了伽箬她可真算的上是赴湯蹈火可是最後關頭伽箬卻沒有達成他的約定,這才讓冰璃因為放走了天界重犯而被關押起來,後又被處以冰封之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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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記憶似乎都是千百年前的事了,若非澤這家夥忽然提及,他是絕不可能記得,在天庭時,還有個人曾經為了他而所遭受的苦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