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黎,還真像是幼年時的自己,那時他不是也整天以欺負七耀為樂麼?
七耀,這麼多年,為何還會做這些有關與仙霞洞的夢呢?
“黎,不要鬧了”
“看看看看,拾霜姐姐你看瑤華他的眼神,好可怕哦。”他更是往裏縮去,在拾霜的身後探出腦袋來。她看看那男子,並沒有黎說的那般可怕,反而在晨曦的熏染之下顯得越發奪目。
這般風華絕代的男子,真的是比東華真人抑或是北極星君都要炫目呢。一時間,她居然沉浸在那樣極致的美中,直到男子問:“偲兒呢,她醒了沒有?”
原本見他叫還有些喜悅的,但聽見那頗為親密的兩字之後,喜悅之情蕩然無存樂:“她醒沒醒我又怎知?眼睛是長在她的臉上,她想什麼時候睜開我又能管了?”這些日子與那言偲相處下來,那女子是挺讓人敬佩的,在那種環境之下都能有一根傲骨,但敬佩歸敬佩,不知為何,她總不是太喜歡那女子。
“拾霜姐姐,你不太喜歡她麼?剛好,我也不太喜歡她。”黎在她耳邊小聲的說:“也不知瑤華是哪根筋長錯了,居然要帶著她一起走。”
拾霜瞪瞪他,卻不抵觸,這小鬼頭說話雖然愛瞎說,但這句卻還是挺中聽的。
“你們聊,我去看看她。”
“瑤華!”拾霜跺跺腳似乎想要喊住他,但他卻當作沒有聽見一般,導致那女子憤怒的轉過頭去,不想再說話了。
瑤華走到馬車前,輕聲問:“偲兒,你可醒了?”
簾子半開,路出模糊的帶著輕紗的麵容:“恩,我醒了。”
“醒了就好,我們今日快些趕路,這樣晚上便能找著客棧了。”
拾霜不悅的在身後嘀咕起來:“同我們說話就是這樣的態度,跟言偲說起來就細聲軟語了,差距還真大。”
“拾霜姑娘,你也快些上馬車吧,就不耽誤時間了。”
她雖然嘀咕了兩句,卻也是乖乖的上了馬車,一坐定便看見那白紗裙的女子半閉著眼,手裏緊握一把有些破舊了的琵琶,好奇的問:“言偲,你為何要帶著琵琶上路呢,這種東西哪裏沒有。”
“不一樣的。”她淡淡的說“它跟隨了我好些年,不一般。”
“又什麼不一般,我瞧著就是一樣的。”拾霜感覺到那原本溫和的目光一瞬間嚴厲起來,說起她的寶貝琵琶,女子好像是生氣了。
不就是一個破爛琵琶麼,她說不一般可拾霜看了半日都是一樣的,也不想同她爭執,本來向閉目休息一會,但又突然想起一些事兒,於是問:“瑤華,待會我們去哪呢?”
那一陣芬芳的雅香散發而出,拾霜再見那驚若天人的俊美臉龐,從側麵望去,棱角分明之中又帶著一絲讓人琢磨不透的神秘。男子微微張唇:“我們是從皇城北門離開的,向西再行幾個時辰便能到靈溪鎮了。”
“鎮子?去那小地方作甚?我哥哥是絕對不會出現在那種地方的。”
他皺眉:“偲兒許久沒有出來過,她很喜歡靈溪鎮的景致,我聽說那裏有一大片花田,風景秀美。”
“扯了半日原來是她想去呀。”
“瑤華,我當日也不過是開口隨意說說的,能離開皇城去哪裏都不錯,拾霜姑娘不是急著尋找值勤,還是先去她誰的地方吧。”言偲的諒解並為讓拾霜心帶感激,反而覺得她多事了。
靈溪鎮是離皇城最近的小鎮子,鎮子以風景秀麗著稱,雖然不大,但周圍綠樹環繞道也是遊玩的及佳之地。
小鎮之中最為著名的酒樓要數那八仙樓了,傳說天上年八仙在成仙前造訪過靈溪鎮一無名小酒家,之後便對其大偉讚揚,尤其是酒家家釀的酒,真是酒在巷中,香飄萬裏。
走在最前的是一位年紀及少的年輕少年,著素白色錦袍,麵容甚是俊俏白皙。烏發用綠色錦帶隨意紮起,簡約中帶著高雅很是出眾。而那少年的身後有一綠裳女子,袖上和裙角都是用紗製成的,遠遠望去飄逸而靈動,更襯著那張清婉的臉龐如仙子一般。
“幾位貴客,想吃些什麼?”八仙樓的掌櫃是位中年男子的,腆著碩大的肚子,倒是一副老實人的模樣,少年和那女子剛坐定,他便忙著介紹起樓中各色菜肴。
女子皓目微張,脆生生的問:“你這為何叫八仙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