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有所不知,關於八仙樓,可是我們小店的福澤呀,想當年??? ???”
掌櫃的還沒說完,拾霜就打斷了問:“真是笑話,果老還有洞賓在天府中待的好好的又怎會光顧你這小店?想要扯謊也不說句像樣的。”
“姑娘你這話說的可就又些難聽了,你又不是那八仙,憑什麼?”眼看老店被質疑,掌櫃的說話也不太客氣,不過這又怎能讓他客氣,這幾位顯然是來找八仙樓麻煩的。
拾霜也不客氣:“憑什麼知道?就憑本姑娘是。”
“這位掌櫃的,我家丫頭說話有些糊,她的腦子被燒壞了,還望掌櫃的見諒,別介意。”八仙樓前有一男子,身著紅裳,翩然如仙。
在他的身旁站著一位白衣女子,女子以紗遮麵,看不見容貌,但從穿著到身形卻無不看出,是個美人胚子。
那兩人可真稱的上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淡淡的一站,便吸引了所有的光華,就連八仙樓內的繁榮也可視而不見了。
男子有著一雙及其細長的桃花眼,隨意的視線卻忍不住會讓人遐想,他上前一步,作揖:“還真是麻煩掌櫃的了,我和我家夫人除到貴地,有些規矩還不熟絡。”
中年男子哪裏見過那般客氣的客官,臉上的不悅瞬間消失了,樂嗬嗬的回答說:“不礙事,不礙事,不過公子幾也是好心腸,燒壞了腦子的丫鬟都願意留在身邊,我看幾位穿的都很氣派,應當是大地方來的吧。”
男子笑而不語,掌櫃也就沒多問下去,知趣的讓開道,還讓人牽著馬送去後頭休息去了。
也許是照了林瑤華的光,也許是他給的銀子起了用,掌櫃直接給了兩間上上房,二話不說還送一桌子的菜,他本人道是沒有感覺,可樂壞了黎還有貪吃的拾霜。
你可別說她拾個仙子,凡間的食物無論是什麼她都喜歡,而吃東西的模樣更是讓人瞠目結舌。
言偲倒是非常拘謹,一路上話沒說幾句,而臉上更是一幅悶悶不樂的神情。她安靜的坐在林瑤華身旁,靜的就向不存在一般,菜都快被拾霜搶光了,這才象征的夾上幾塊。
“偲兒,怎麼不多吃一些?是菜不和口味麼?”她感覺側邊投過一道視線,而那視線的主人正是她最難拒絕的,他夾起一些菜,放到她碗裏“多吃一些,這兩日你都清瘦了。”
言偲麵容上帶著蒼白,緩緩的放下碗筷:“你們吃吧,我身子有些不舒服,先上樓去了。”
說罷,也不給林瑤華一句挽留的機會徑直上了樓,她的步履很輕很輕,也有一些虛幻。
男子的手僵在半空,視線一直停留在,女子已經離去的,芳香空氣裏。
拾霜一鬆筷子,小聲的嘀咕:“耍什麼大小姐脾氣,這一路,誰都沒惹著她。”今此這件事,原來就很不喜愛言偲的她更添上了一絲厭惡,因為在她看來,那女子不過事仗著有林瑤華在而故意造作的。
否則,就憑她一個青樓女子,能夠以自由身出來就該感恩戴德了,還這般不知感恩。
言偲上了樓後,瑤華緊跟著敲門來了,但卻被她據在門外,以身體不適將他騙走了。
門外腳步聲漸漸遠去之後,她突然軟坐在圓凳上,籠罩著麵容德輕紗飄落,露出那張瘦削了不少德清麗臉龐。
“真是可怕。”她呢喃的說道。應該如何告訴瑤華,她看見的可怕事呢,假如就這樣開口,拾霜他們肯定會覺得自己是在搬弄是非了。
但,因為那件事兒壓著 ,她已經好幾夜沒有合眼了。還是說,幾日之前,所看見的不過是幻想罷了。
雙指緊緊的抓住桌前長布,抓的手指骨都有些泛青色,她卻沒有感覺。
如今雖是白日,陽光夜很溫暖,就不知道為什麼,自從進了小鎮,總是感覺渾身布舒服,周圍陰冷陰冷的,像是有許多雙眼睛看著她。
“我說師父,咱這都走了好幾日,你說的妖呢?我怎麼一隻小鬼都沒見著?”
“急什麼,時候未到。”
“你每日就知道說時候未到,師父什麼時候才是時機呢?我也跟了你那麼長時間,還沒見師父抓過一隻妖。”
老者掃了一眼跟在身後嘮叨不止的少年,嗬斥著打斷:“明清,你怎麼就那麼點出息,為師早就與你說過了,抓妖不是抓畜生,這些都是看機緣的,有些妖機緣未到,就算碰見了你也動不得,我早就說過你不適合跟著為師我捉妖,你還不信呢。”
“師父,我也跟你學了幾年,如今你冒出個我不適合捉妖,這不是戲耍我麼?”少年略帶不滿的嘟囔著,索性罷工,將肩上的包裹卸下,扔到身後那個一直沉默的男子手中:“師弟,東西你拿著,師兄我累了。”
那男子身著一襲青衣,樣式和布料甚是簡陋,但他的臉,卻不象一般修道人一般的平和沉穩,沉默之中帶著爆發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