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入冬的季節,心緒的風,就和著落雪的聲息,吹動著這枚果核;它一點一點地敲開愚鈍的情殤,讓你的眼眉向我的暗語靠近;我是溫柔的,除了蒼涼;我是溫柔的,除了憂傷.
黃昏的自習,都用來了排練節目,麵對著眼前的自由,誰又肯安於排練?
當渾身的運動細胞刺激著大腦,最後一抹夕陽的漸逝,手中籃球的召喚,終於按耐不住,投籃。
早已將排練拋到九霄雲外,一大群男生們,在籃球場的上躥下跳,女生們卻在爭論不休,每天的自**是浪費。
那天,用排練為借口的打籃球,終於還是被教導主任看到了,天和蘇景晨被帶走了,自習課剛下,門口的兩位門神便已上崗,探著腦袋一時不住地望向樓梯的拐角。
“蘇景晨和天沒事吧?”詩蕊擔心的問到
“應該沒啥事,隻是打籃球而已,再說了,說好的排練非得打球……”然一邊望著天可能會回來的方向,一邊叨叨著。
他倆回來了。
二人像孩子般開心的衝向剛剛挨批回來的他倆,抱抱懷裏的女友,嘴角還是會上揚。
時間越來越近,原本計劃的大合唱被迫改為八人的小合唱,急匆匆的排練,改編歌曲,忙忙碌碌的幾天很快便已過去,審核的日子很快到了,盡管大家都十分努力,可匆忙之中來不及購買的服裝,事先沒有調整好的麥克風,事事不如意注定了結局不順心。
最終淘汰。
當失落溢滿心頭,還是懊悔,注定的失敗沒有意外,如果可以重來,一定是有備而來。
藝術節我們都是觀眾,到了少年宮,我們坐到了最後一排,我挨著誌,然和天,詩蕊與蘇景晨,嫖和公舉帶著一書包零食坐到了我們旁邊。
從節目開始到節目結束,他的嘴沒停過,時不時會發出各種稀奇古怪的叫聲,偶爾冒出幾聲如同鬼掐住嗓子般的嚎叫,或是和旁邊的嫖嬉戲打鬧,卻對身旁的我不理不睬……
不喜歡我了?哪裏惹他生氣了……
猜忌懷疑像海浪一般衝擊著我敏感的內心,轉過頭看著身旁他人有說有笑,回過頭看著他自己手舞足蹈,該笑還是該鬧?
一下午就這麼過去了,出了少年宮迎麵而來呼嘯的寒風吹的瑟瑟發抖。門口站著幾個誌的朋友,然和天準備不回家出去吃個飯玩會兒,詩蕊與蘇景晨也一同離開了。
“一會兒去哪兒?你要回家?”我問他,
“回家陪我媽吃飯去”冷冷的回複,頓時澆滅了心中所殘留的最後一絲熱情。
“行吧”帶著最後的心灰意冷和公舉他們踏著馬路向西走……
聽著熟悉的聲音傳到耳邊,回頭看到了他。
“他怎麼沒回?”我問了問身邊的朋友
“他沒說要回啊!”
“他不是說要回家陪他媽吃飯嗎?”壓製著內心的怒火。
“那就不知道了”
一個人帶著滿腔的不知所措和無奈,向著沒有方向的地方迷離。
無論他在身後說什麼在那一刻都覺得厭煩,那一刻,不知誰的一聲玩笑讓他跪下道歉。
“噗通……”
隨之而來的驚訝聲,
“薛麗,誌真的跪了,還不原諒他?”
那一刻的五味陳雜,好像不回頭看他就可以躲避內心的矛盾。
不知多久過後,也忘記了他怎麼起來的,隻記得沒有回頭,可能是不想看他,可能是不願意原諒。
本就單薄的衣服終究無法抵擋刺骨的北風,卻沒了知覺,為什麼在意他?為什麼在乎他的喜不喜歡?為什麼要鬧心?為什麼……
當公車行駛在路上,思緒永遠會隨風飛揚。
愛情與青春並行的壓力讓我招架不住,當心灰意冷填滿胸脯,便隻剩時間洗去塵土……
看著身邊的好友努力得到的幸福,而我不努力的巧合是否注定失敗。
當滿心歡喜變成失望落空,明知的結果卻死都不願相信,騙別人是故作聰明,騙自己是死有餘辜。
搪塞,內心深處的聲音告訴我,他的信最起碼會好受,不信就是真的難受……
可當不信已然紮在心頭,任何言語都會變成搪塞的理由。
猜忌遮掩了一切,都是欺騙。
是我的疑心多慮還是他真的玩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