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重逢(2 / 3)

炎大少爺很讚同:“爹說的是。”

炎炙辰很委屈,沉默了。

不多久,炎二小姐就回來了,起初興致滿滿的臉色現今有些有點難看,她進來後看著管家問:“管家,你怎麼看?”

管家答:“老李覺得,還是讓三少爺出去看看吧。”

炎二小姐點點頭,也是,讓三弟自己去做覺得吧。

炎三女婿走到炎炙靈身邊,有點驚訝了:“看來,這女子是位奇女子了,二姐都覺得三哥你該去看看,要不三哥你就去看看吧。”

炎炙辰咬著蘋果還賴在椅子上:“不去。”

炎二小姐臉色不大對勁,看著屋子裏的人欲言又止,可偏偏她是個心直口快的,藏不住話,又覺得這事不大對勁不能這麼亂說出來,可真為難了她。

炎炙靈撇撇嘴,拉起自己相公請命:“走走走,我們去看看,順便把那女子領了進來,倒是你不想見也得見了。”

說著拉著人就大大咧咧出去了,走到門口,自家的兩小兔崽就撲上來,炎夫人出去哄著才出了門。

屋子裏的氣氛被這麼一鬧有點沉悶,炎大少爺趕緊打圓場:“好了,說笑歸說笑,言歸正傳,二妹夫你方才說的那糊塗官司給娘說說。”

炎夫人抱著小外孫坐在上座上,一邊喂著小外孫糕點一邊問:“什麼糊塗官司?

炎二女婿笑著重複了一次剛剛說的事,屋子內又是一陣歡笑。

炎炙辰看著屋子裏的笑臉,第一次認真地想了想,也許自己的這個決定真的讓家裏人都很擔心了,可是,忘記陶伊尋,他如何做得到?!有些事,是刻骨銘心的,想抹掉,卻愈發記得清晰。這些年,他對陶伊尋的思念依舊。

炎二小姐密切關注著外麵的動向,看見炎炙靈回來了,趕忙迎上去低聲問:“四妹你覺得呢?”

炎炙靈一臉激動著急,拉著二小姐的手跑了進去,衝著炎炙辰喊:“三嫂!是三嫂!”

屋子裏的人先是一怔,一片沉默。

炎炙辰心裏一陣驚一陣惑:“你說什麼?”

炎炙靈急急說:“是三嫂啊!那麵紗女子是三嫂!剛剛風把麵紗吹起來,我看見了,是三嫂!三哥,你快出去追,三嫂走了!”

炎炙辰還在賴在椅子上,準確點說是癱在椅子上。

炎老爺手裏拿的茶杯瞬間滑落在地,一聲清亮的破碎聲打破了沉靜,炎炙辰這才反應過來,從椅子上跳起來衝了出去,一屋子的人也才反應過來,扶老帶小地跟著出去。

她真的回來了?真的回來了?炎炙辰一路狂奔出去,心裏是說不出的激動恐懼,欣喜於她回來的消息卻害怕這是一個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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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府大門口,一身粉衣長裙的纖纖細影,抬頭看著炎府的匾額,麵紗在春風的吹拂下一陣又一陣地飄動,麵紗下的麵容唯美而又脫俗,炎三女婿目瞪口呆地看著那個身影轉身,卻不知道開口留住人。

炎炙辰跑到門口,卻不見了傳說中的粉衣長裙,他抓著炎三女婿急急問:“人呢?”

炎三女婿這才反應過來,看著炎炙辰說“當真是她,三哥。”

炎炙辰愈加著急:“人呢?!”

炎三女婿回過神,指著橋上一抹粉色的身影急急道:“在那!”

炎炙辰立馬順著所指的方向奔去了。

炎府一家老小趕到門口,卻隻見炎炙辰的身影奔到了橋上,拉住了一位粉衣姑娘,那姑娘回過身,看著炎炙辰良久,撲到了他身上,炎炙辰擒著姑娘的肩一陣激動。

炎府的老少抹淚了,當真是陶伊尋回來了!

繼而橋上一陣騷動,一群粉衣女子湧上來橋,把炎炙辰兩人團團圍住了,炎府的老少趕緊命家丁上去解救。

粉衣女子還在想剛剛看到的牌匾,看上去很熟悉。可是為什麼炎炙辰不肯出來見她呢?難道是已經忘了她了麼?

忽然一陣暴動,她停住腳步,往後一看,橋上不知何時多了那麼多的粉衣女子,她有點好奇,就往回走了看看,站在橋下還是看不大清楚。她還在想用不用上去看看,就聽見有個聲音似乎在喊“三嫂”,她偏頭,看見一大夥人扶老帶小的站在炎府前麵。

她忽然覺得這些人有些熟悉,就挨個認真看了看,卻見一個藍衣女子奔了過來,她有點不知所措地後退了一步,卻被緊緊抓著手。

那女子對她說:“三嫂。”

她認真看了看那女子,姣好的麵容,幾乎是脫口而出,她說:“靈兒?”說完她自己也嚇了一跳。

藍衣女子怔了怔,隨即瞳孔放大,掩著嘴眼含淚光地後退了兩步,還在呢喃:“真的是你,真的是你……”然後掉頭奔了回去撲進一個男子懷裏。

陶伊尋覺得,那夥人看著自己的目光很特別,好像很期待又很害怕。她還在想為什麼會脫口而出喊那女子靈兒的時候,就聽見某女子大喊了一句:“三弟,抱錯人了,尋兒在這裏在這裏!”

聲音淹沒在橋上的一堆粉衣女子中。

炎家的爺們見狀趕忙上前幫忙,女眷們來到陶伊尋身前,想伸手揭開那麵紗又不敢。

炎夫人看著陶伊尋,有點不知所措,想抱也不是想說也不是,就顫抖著看看陶伊尋又看看其她人。

陶伊尋還在很認真地回想,覺得眼前這個老婦人很熟悉,可是是誰呢?

她的回想終止於一個懷抱,她措不及防地被人從側身抱住,一個踉蹌還差點摔了。她很艱難地偏過頭,就見一個頭發有些淩亂地男子正目不轉睛地盯著她。

那雙眼睛裏,隻有她一個人,似乎要把她都裝進去的感覺。

陶伊尋又想,他,就是炎炙辰罷?

炎炙辰已經完全不能自己了,那雙眼睛的清澈與記憶裏的如出一撤,她身上隱隱散發著檀香,抱著的感覺不同,似乎瘦了。可是是她,炎炙辰確定是她。

顫抖著伸出手去揭她的麵紗,卻握著那麵紗遲遲不敢揭,他心裏即便很清楚,也不敢這麼貿然去揭曉,他害怕,他這麼些年一直抱著那麼微小的一個期待,微小到他自己都覺得不可能,親眼看著她死在懷裏的,卻在期待她回來,有時候他都在笑自己愚蠢異想天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