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些,秦蒼羽忍不住銀牙咬碎,驚懼之心漸消,恨怒之情逐起。手中握緊識君劍,向前舞動火把,邁步向前,高聲喊道:“你這怪人,我有話問你。”
李如鬆和赤哥兒見秦蒼羽不退反而上前一步,都不禁吃了一驚,但也同時揮動火把,驅散鼠群,站在秦蒼羽左右。而那怪人正在心神陶醉,突然被秦蒼羽這聲高喊擾了心境,不由得一愣,而後眼露凶光,惡狠狠盯著秦蒼羽,道:“怎麼?難道這包子看的你心生羨慕,也急著要成為本座兒孫的口中之食嗎?”
秦蒼羽絲毫不懼,高聲問道:“你這怪人姓字名誰,可有名號?我有一事,需當麵問你。”那人見秦蒼羽絲毫沒有恐懼之情,心中卻也道:“這三人倒是膽大,尋常人見了這等場麵,估計早已嚇死,而這子還能挺胸問,倒是個硬骨頭。”因而哈哈大笑道:“真是怪哉,死到臨頭不趕緊跪地求饒,竟然還要詢問本座名號?也罷,看在你子倒是個硬骨頭的份上,讓你死前也做個明白鬼,省的你到了陰曹地府,那閻王老子問將起來,答不上來,再怪本座沒。不過你問了也白問,本座姓字名誰連本座自己也不記得了,”著繼續大笑,又伸出手來摸了摸身旁的銀山,又撫摸了一下懷裏的大鼠,接著道:“不過本座生平有兩大愛好,一是最愛銀錢,二是最喜碩鼠,因而倒有一個名號,喚作錢鼠王。你可要記好了,錢鼠王就是本座。到時閻王問起,你也好答對。”
秦蒼羽不理這錢鼠王囉裏囉嗦的一大堆話,而是高聲問道:“你叫錢鼠王?好,錢鼠王,今日之事是我三人誤闖寶地,如果因此殞命,自是不怪旁人,但是我且問你,寧遠城尤記鐵匠鋪的尤鐵匠又不曾到了你巢穴,也無冒犯尊駕,更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縱鼠將其殺死在家中臥室?”
錢鼠王聞言愣了愣神,而後又是一陣怪笑,道:“本座原來以為你是個硬骨頭的漢子,誰知道竟然是被嚇的神誌不清,滿口胡言亂語。什麼油鐵匠鹽鐵匠的,是個什麼東西?本座從來沒有見過,既然你他死在寧遠家中,而本座從未進過寧遠城,為何卻是本座將其殺死?本座生平殺人無數,如果是本座所為,眼下你等就要葬身本座兒孫口下,又何必瞞你不認?本座來此不不久,何曾見過什麼尤鐵匠鹽鐵匠的。”
秦蒼羽見錢鼠王語極快,沒有絲毫思索停頓,看來不像撒謊,而且的確如錢鼠王所,眼下自己兄弟三人頃刻間就要命喪鼠口,真要是他做的,沒有必要這般隱瞞不認,難道是我又猜錯了?
錢鼠王完之後,靠在“椅背”之上,呼呼氣喘,似乎頗為氣憤,這錢鼠王孤身一人,又生的醜陋無比,因此性格孤僻無常,又終日與老鼠為伍,因而思維做事與常人完全不同。聽到秦蒼羽質問自己是否殺人,不禁惱羞成怒,正準備呼喚群鼠攻擊三人,突然那兩顆黃豆般的眼珠一轉,像是想到了什麼,強忍住笑意道:“本座真的沒見過什麼尤鐵匠,不過……”了不過,實在無法憋住,捂著肚子哈哈大笑起來,似乎想起什麼極其可笑的事情一樣,身子在“鼠椅”上前仰後合,如果不是在這血腥恐怖的場景之下,這錢鼠王的樣子倒也滑稽萬分。
秦蒼羽看他笑得誇張,不禁對自己的猜測產生懷疑,此刻聽錢鼠王“不過”,不禁一愣,張口問道:“你不過?不過什麼?”
那錢鼠王不答秦蒼羽的問話,又再次勉強忍住笑意,反問道:“本座問你,寧遠城裏有條白家街,白家街當中有個極大的院落是白任義那倒黴鬼的宅子,你方才的尤記鐵匠鋪是否是在那白仁義的宅子周圍附近嗎?”
秦蒼羽一聽此言,心下大怒道:“你這惡賊,方才自己並未進過寧遠城,卻為何知道尤記鐵匠鋪就在白府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