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個碼頭,”李喜燕問道:“是東碼頭,還是賈家碼頭?”
“就是大家常說的碼頭,應該就是東碼頭,”吳若安沒有想到李喜燕會突然開口問這個,遲疑了一下說道:“我當時叫了一輛三輪車,說了地址,那個三輪師傅就帶我過去了。”
她說罷,看了宋紹禮和歐陽然一眼,他們倆還在認真的聽著,她又說道:“我到了地方,等了好半天也沒有個人影,後來天色暗了,我準備走的時候,有兩個過來叫我,然後把我帶上一輛麵包車,拉到了一個倉庫,我特別害怕,但隻能壯著膽子,到了地方過了好久,我才見到了給我寫紙條的人,可我怎麼也沒有想到,會是他。”
她到這裏,臉上有些驚恐,李喜燕問道:“是誰?你認識?”
吳若安快速的點點頭,身子往李喜燕的麵前一傾,說道:“你也認識的,我還是通過你認識的。”
“我?”李喜燕不解。
吳若安的呼吸有些急促,緊緊抿了一下嘴唇,像是鼓足了勇氣,說道:“就是景南宇啊。”
李喜燕聽到這個名字,眸子猛然一縮,放在膝蓋上的手猛然一縮,問道:“你什麼時候見的景南宇,最近有沒有見過?”
“有啊,昨天還見過,今天沒有,所以……我今天就找出來跑出來了,”吳若安的聲音裏又帶了哭腔,看向宋紹禮的眼睛裏流出淚來,“老師,我這才知道,景南宇和裴重勾結,給您下了毒,景南宇指使的醫院裏的一個護士,但我不知道那個護士是誰,還夥同一個醫生,他恨你沒有給他的廠裏做翻譯,裴重要的錢又多,而且還提出一個要求,就是要報複你,景南宇答應了他,兩個人一起定下了計劃,一個在明一個在暗。”
宋紹禮瞪大眼睛,“裴重,他……”
李喜燕的心也被揪了起來,她更多的是關注景南宇的去向,吳若安昨天還見過景南宇?是真是假?
“那現在景南宇去哪裏了?”李喜燕問道。
吳若安搖搖頭,“我不知道,但我昨天偷聽到,他們說好像寫了什麼信,還說什麼模仿筆跡,一定會上當之類的,我又急又怕,生怕是針對你們的,但我又送不出信來,隻好耐心等著,今天聽到外麵沒有什麼聲音,景南宇好像不在,裴重也沒有在,我這才趁機跑出來,出來以後我才發現我是在一艘破船上,怪不得總得覺得搖搖晃晃的。”
她說完,目光挨個在他們三個人身上掠過,“看到你們都沒事,我就放心了,對我來說,最重要的就是你們三個人,我真怕他們說的什麼信是針對你們的,你們……沒有收到吧?”
她的話音剛落,宋紹禮就激動的說道:“收到了,我收到了,是你寫給我的信。”
吳若安驚愕的瞪大眼睛,臉上滿是惶恐,“我嗎?我的字?老師,是真的嗎?都寫了些什麼?”
歐陽然起身去拿那封信,宋紹禮說道:“我們收到你的信,你說你到了國外,都挺好的,還說……說……”
李喜燕接過話說道:“還說,有一個很好的學習機會,通過之後可以得到學曆,你費力幫我得到了名額,寫了地址電話,讓我去那裏找你的同學,今天上午,我去了。”
吳若安嚇得想要站起來,但她身體有些虛弱,她頭暈了一下,又坐了回去,她還沒有緩過來,就急著問李喜燕有沒有事。
李喜燕笑了笑,“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所以,我沒有什麼事。不過,我有一點,有些想不通。”
這時,歐陽然把信拿了出來,李喜燕接過又遞給吳若安,吳若安先是看了看信封,又急急拆開裏麵,仔細看了看,詫異的說道:“這些人的本事真是大啊,竟然模仿得這麼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