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很認真注視著白念初的重羽絕在望見她眼中跳動著的紅色火焰時，心髒頓時“咯噔”跳了一下。
在聽到接下來的幾句話時，一顆心髒幾乎快要跳出胸腔。
“我這一生本不打算嫁作人婦，阿爹既然將我許給了你，嗯……”
停頓了會，白念初望了眼麵色突然變得有些僵硬的重羽絕，語氣放緩，繼續說。
“我們可以當做從來沒有過婚約。”
“你覺得怎麼……”
細小透明的冰晶緩緩爬上重羽絕的眼睫毛，沉聲直接打斷白念初。
“不可能。”
臉上綻放一朵冰蓮花般稍縱即逝的絕美笑容，他的眼中隻有現在身著黑衣的銀發少女，再也望不到其他的事物。
抬腳，靴子上的雪花緩緩落到雪層之上，強勢的直接傾身上前。
“你是我的，嗯？明白嗎？”
臉上癢癢的，一股熱氣撲來，對方低低的嗓音帶著獨有的罌粟花味，讓她不自覺沉迷。
暗暗用牙齒咬了一下舌尖，白念初一勾唇角，直接一腳踩在重羽絕的腳上。
豎起身子，讓她現在變的比重羽絕更高，從上往下，兩手攤開，快速的捧著他的臉。
手指動了動，揩了一把好油後，歪頭，毫不示弱的道：“你說我是你的？嗯？”
尾音微翹，白念初淡然一笑，頓時讓重羽絕的眼中盛滿了璀璨的星星。
說完後，雙手使勁一捏，將他的嘴角扯扁，拉大，滿意的笑了笑。
重羽絕大手包住白念初的小手，緊緊抓著，一字一頓，神色極其認真的說了句。
“念念，就算是天涯海角，上至碧落下至黃泉，你也隻能是我的。”
眉眼間一愣，手上一股涼意傳來，心底卻有一股熱流。
心中最堅固的一道厚厚的牆因為他這句話出現了如蛛網般的裂痕，神色一愣。
卻在對方做出接下來的動作時，心牆“轟然”一聲，塌了一腳。
“我，重羽絕，在此用靈魂起誓，此生隻與眼前人比肩，靈魂不滅，誓言不悔，若違此誓，神魂俱滅。”
……
世間的一切都在消失，冰雪的世界中，僅餘兩抹黑色的影子。
連旋轉下落的雪花都緩緩放輕了身子，雪白的世界中，兩人一高一矮，相互對視，沉默。
一直呆在冰球中的那個藍發藍眸的粉嫩小女孩一下抬起了通紅的臉頰。
張大嘴巴，眼中眸光閃了閃，滿是不可置信。
握著白念初的大手掌心，發熱，重羽絕有些緊張的開口：“相信我，念念。”
粉紅粉紅，白念初的嘴巴動了動，卻發現她現在竟然不知道說什麼，隻輕輕點了點頭。
兩人一對視，嘴角同時上揚，一股無聲的熱流在兩人之間流動。
“哈哈哈。”
重羽絕這輩子頭一次放聲大笑，直接將白念初抱著，在雪地裏轉起了圈圈。
白念初低頭，望著眼前人，眼中盈滿笑意。
既然如此，何不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