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此時,一道異常活潑,卻讓她感覺入骨般熟悉的聲音突兀的在她的神識之中響起。
“主人,你沒事吧?彎月好擔心你。”
眨了眨眼睛,彎月?
“你是誰?”毫不猶豫的直接在神識之中問道。
“啊啊啊啊!”
“我是彎月呀,主人,我可是你的一把手,我可是整個星神空間唯一擁有神智的星器。”
“對了,我在你腰間,這個鈴鐺還是你煉製的呢。”
“叮叮當當……”
別在白念初腰間的彎月使勁震動著它的鈴鐺身子,告訴白念初,它在哪。
聽著清脆的鈴鐺聲,一隻手伸進黑色的衣袍裏,將別在腰間的鈴鐺拿在手上。
望著不停震動,散發著銀光的彎月,她語氣有些疑惑的在神識之中問彎月。
“難道我長大後還學會了煉器?”
“對呀,主人,你可厲害了,我這身子可是四品星器哩。”
“就連那個怪老頭都誇你是萬年一遇的煉器奇才……”
神識之中,彎月的聲音活潑,讓人聽之心喜聲音不停響起,白念初的思緒卻不知道飛到了哪裏。
她阿娘姓白,她阿爹姓墨。
她從出生就一直跟著阿爹阿娘住在一個島上。
她的阿娘經常進入一個山洞,剛開始好奇的她曾偷偷摸摸遛進去看過一眼。
躲在冰冷潮濕的洞穴拐角處,當看見阿娘站在高高的紅色樓梯之上。
如象牙白的雙手,手上的動作如流動的水,飄舞的雲般那麼自然。
而娘親身前,還有著一個銀光大放,比阿娘高的多,幾乎快有樓梯高,三足兩耳的黑色古樸,上有不明圖案飛舞的煉器爐。
若不是後來她發現娘親突然朝著半空直直吐了一口殷紅的鮮血。
然後娘親的身子左右搖擺了一下,“砰”的一聲,娘親柔弱的身子像一條加粗了的直線般從樓梯上重重砸進冰冷堅硬的地麵。
當眼前的煙塵過後,她不管不顧就直接衝進去,鼻涕眼淚一把抓直接趴在娘親身上哭。
結果沒想到,她阿娘竟然直接“啪”的一下,重重打了一巴掌在她臉上……
從那以後,她再也沒能進入那個洞穴一步,而且她阿娘再也沒有對她笑過。
……
使勁晃了晃腦袋,讓她的思緒不再如蝴蝶一樣四處翩飛。
卻不想一直貼在她太陽穴的那兩隻有些冰涼卻讓她心間溫暖的大手一直貼在耳側。
“嗯……,我沒事。”才怪,白念初撇了撇嘴角,她現在還是應該先完成這醉東學院的考核。
然後,再去打探她阿爹阿娘身死的正真原因。
在她的記憶中,雖然阿爹阿娘很少出手。
但她能察覺到,她這世的阿爹阿娘很強,感覺就連前世已是低星五階星王的她絕對不是他們的對手。
她的爹娘,怎可能因為一場意外雙亡?
她有很多疑問。
“主人,主人,你怎麼不理彎月了?”
白念初剛剛抬起,想要將重羽絕放在她腦袋上的雙手挪下來的動作一滯。
旋即連忙在神識之中哄道:“沒有呀,彎月,我一直在聽呢。”
聽見對方傳來一聲撒嬌意味十足的輕哼時,白念初望著手中的彎月緩緩笑了笑。
頓時,四個梨渦在她臉頰上浮現。
將彎月重新別在黑衣衣袍外,固定在腰間,抬頭,望著站在她麵前的重羽絕,
淺笑的女子像是一隻翩飛起舞的黑色蝴蝶一樣,闖入他的視線之中。
銀發女子清淺一笑,便足以讓她對麵的那個黑衣冰冷男子自願沉淪。
嘴角邪肆的勾起,白念初眼中突然湧出一股實質性的紅色,不停跳動著的火焰。
------題外話------
小劇場:太安魚4
“撲通……”
白念初的清冽的聲音一響起,隨後傳來的就是一道巨大的落水聲。
正釣魚的二人手中還是拿著釣魚竿,不同的卻是,重羽絕和彎月麵前瞬間升起了一道泛著藍光,往外冒出寒氣,厚五十厘米的冰牆。
曜一下“嘩”趴進湖裏,和身旁的金色鯉魚眼瞪眼,豎起耳朵,聽外麵的情況。
杏眸劃過曜隱藏在湖裏的影子,白色衣角翩飛,白念初示意雪幽飛到她腦袋上。
看著冰牆之後,黑著臉,一隻手擋在彎月前的重羽絕,白念初噗嗤一笑,撒嬌。
“絕,我想吃你做的太安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