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尚聞言,隻得停住拉門的手,也不回頭,就那麼靜靜地在原地站著。
“你為什麼要躲著我?”夏荷在顏尚身後,頗有怨恨地質問道。
“哪……哪有的事?我……我沒有躲你呀?”顏尚緩緩轉過身來,瞧見夏荷傲人的胸部,一起一伏,心頭一時便有些亂了,說話突然就結巴起來!
他忽視了夏荷正在生他的氣,而是極力壓製著來自身體內部蠢蠢欲動的魔鬼!
顏尚這副神不守舍的模樣,落在夏荷眼中,不知怎麼就怨氣頓消了。隻見她害羞地側過身子,平息一下呼吸,惡作劇地說道:“我告訴你,你隻要敢走出這扇門,我就把唐儀的衣服撕爛……”
顏尚大是驚訝,迷惑不解地問:“你撕她的衣服做什麼?她又沒有惹著你!”
“我知道啊!等她明天酒醒了,來問我是怎麼回事的時候,我就說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隻知道是你送我們倆個回來的!”夏荷說著說著,不知怎麼就笑起來。
顏尚聽到這裏,哪裏還不明白夏荷打的什麼主意?
這種小兒科的栽贓陷害,在自己麵前雖然是班門弄斧,但那又如何?夏荷什麼也不用說,就在唐儀麵前裝出一副啥也不知道的表情,自己就得承受這個明明白白的陷害!--趁唐儀酒醉,行輕薄侮辱苟且之事!而且還撕了人家女孩兒衣服,完全就是霸王硬上弓!
夏荷這近似三歲小兒胡鬧的招數,還真是讓顏尚進退兩難!
出得門去,呼吸室外清新空氣,讓心魔無處匿形!但夏荷的性格,卻是那種說得出做得到的女子,隻怕明天唐儀受了這妖女蠱惑,還真有可能打上門來!
但要是不趕緊離開這兒,空氣中脂粉味兒漸濃,夏荷全身上下,無一處不透著極度誘惑,這個把持不住自己,要是發生了一點兒什麼,以後還怎麼麵對林興國這條老狗?
顏尚拿不定主意,卻也不能長久站在門口裝泥菩薩。他回到客廳沙發上坐了,心中天人交戰--今晚上,這夏荷是推倒呢?還是不推倒?
夏荷見顏尚一副入定老僧的模樣,心中暗自得意,也不與他說話,而是去了廚房燒水,負起女主人招待客人的義務。
不一會兒,夏荷端了一大杯冒著熱氣的水走出來,放在顏尚麵前的茶幾上,說道:“白糖開水,解酒的,涼了喝!”
“你確定隻放了白糖?”顏尚睜開眼,緩緩地問。
“啥意思?”夏荷被顏尚這話,問糊塗了。
“沒放什麼迷魂藥之類的?”顏尚把話說得明白了一些。
“嗬!用得著嗎?”夏荷突然樂了,笑道:“我就喜歡看你現在這個樣子,在冰與火的情欲中掙紮徘徊!”
顏尚愕然,直直盯著夏荷!
“怎麼了?眼睛瞪這麼大,要吃人呀?”夏荷微微有了些害怕,想像著下一秒,顏尚狂叫一聲,把自己撲倒在沙發上。
“你一直都是故意的?”顏尚深深呼吸一下,平靜地問。
“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夏荷低垂著頭,嚶聲低語,好一副心不設防的楚楚動人模樣。
“好了!我決定留下來,給你們兩個當一晚上的護花使者!”顏尚運用逆式呼吸起了效果,靈台漸趨清明,他對夏荷說道:“你也喝了不少酒,快去睡吧!”
“三個人,一共兩間房。”夏荷調皮地問道:“是我跟唐儀睡呢?還是你跟唐儀睡?”
“你怎麼就不說我們兩個一起睡呢?”顏尚皺眉反問。
夏荷輕笑一聲,幾步走過她的臥室門罵,對顏尚拋媚眼說道:“是男人你就來!”
“哼!你以為我會上當?”顏尚在沙發上躺下打直身子,自以為是地說道:“別鬧了!晚上我就睡這!”
夏荷咬牙切齒在肚子裏好一陣痛罵,最後說了句:“冷死你活該!”
顏尚閉著眼,聽得“啪嗒”一聲輕響,眼皮外麵,光線黑了,想是夏荷關熄了客廳裏的燈,進房睡覺去了。
既然知道了夏荷是依仗著美貌,讓自己在冰與火的情欲中掙紮徘徊,那作為一個男人的尊嚴,怎麼也得試著與身體裏的獸欲鬥一鬥法術吧?沒想到逆式呼吸的功效如此強大,自己隻是深呼吸了幾次,就將亂七八糟的齷齪雜念,從內心世界一古股腦兒驅逐出境!
顏尚內心平靜,在安然入睡之前,他突然想到了傳說當中古時候那個坐懷不亂的柳下惠。
“這柳兄之所以坐懷不亂,想來他懷中女子,長相實在不敢令人恭維吧?要是換了夏荷這種禍國殃民級別的,我才能心服口服!”
顏尚就是陶醉在這種自我感覺良好的心境下,在沙發的凹陷中,沉沉進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