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明天的期中考試,哈亞特他們班級的學生正趕往處於女王直轄領地的考試場。
因為距離的關係,移動手段選擇了馬車。
考試是以班級為單位進行,各考試時間有著數日的間隔。這意味著能進行自主訓練的時間各有不同,並能防止學生的馬車堵塞道路。
估摸傍晚就能到達考試場,之後就直接入住在鄰接著的住宿設施內修養當日的疲勞迎接隔天的考試。
在旅途中。
“噢噢,這拉車的是白龍馬嗎,跑的真快!”
第一次乘坐馬車的哈亞特對速度發出了直率的感歎。
之前跟雪莉約會的時候也是,看來自己喜歡去未知的場所和土地的樣子,即使明天就是期中考了但自己還是興奮得根本停不下來。
能坐上馬車真是太好了。
雖然現在坐的馬車內部十分寬廣,同乘者也有亞莉亞和淇露露的契約獸,但有的契約獸得去坐專門運送契約獸的馬車。
順便一提,有的契約獸是被塞進馬車裏麵去的,也有的能自己跟上馬車,道路上的契約獸大隊也是十分不錯的光景。
“話說考試場是什麼樣子的?”
“……”
身旁的雪莉無視哈亞特的提問,一臉憂鬱地眺望著窗外的風景。
哈亞特正迷惑的時候,亞莉亞則“啊”地一聲。
“說起來哈亞特君是喪失記憶來著。”
說著亞莉亞探過身來和哈亞特咬著耳朵。
“現在的女王直轄領地的考試場原本是夏露拉哈蘿特家所有的,但現在被抄家上繳了。”
“!”
禍從口出趕緊用手捂住!
偷瞄了下雪莉,但對方隻是保持著合上一秒一樣的單手撐臉姿勢望向窗外。
到底在想著什麼呢,不會讀心技能的哈亞特無法明白。
與一定一樣哈亞特他們的班級與傍晚到達考試場,然後被分配到了各自的房間。
當然雪莉與哈亞特同房。
那麼趕緊休息好去迎接明天的考試吧……
“……請問你為什麼要壓在我床上呢?”
“你覺得我為什麼會壓在你床上?”
用體溫回答提問後,雪莉發出嘸嘸嘸的不妙微笑聲。
與在馬場上移動時正相反,兩人一獨處就這麼愉悅啊。
哈亞特洗完澡,輪到雪莉去洗,然後她什麼都不穿就從浴室裏出來了,哈亞特剛轉身喊了句床上浴衣就被壓倒在了床上。
被人從背後壓著除了不適外根本沒有可以暗爽的地方。
即使對方剛洗完澡有種香皂味而且沒穿衣服也一樣。
即使背後自己有種非常了不得的柔軟觸覺也是一樣。
“所以說,到底鬧那樣啊?”
哈亞特盡量保持平常心問道。
雪莉將手搭在哈亞特的肩胛骨附近,微微地彎著身體,小嘴探到哈亞特的耳朵仿細語著。
“我想給我努力的下仆做個按摩呀。”
“嘿——”
不禁緊貼著後背還在耳朵旁說話弄得人家心癢癢的,小屁屁和胸部那柔軟的觸感不是在誘人犯罪嘛。但明天可是考試,走錯一步就真的完了,要冷靜。
“那麼不要動哦,你數完天花板上的斑就完事了。”
“……那一生都不能完事啊。”
趴著的狀態看不到天花板,除非我後腦勺上長眼睛。
“嗯……”
雪莉漏出一聲吐息,手指用力的摁住了哈亞特的腰。
坐了一整天馬車,腰部的肌肉都僵硬了,而且連日訓練也積累了不少疲勞。
估計雪莉這也是為了明天做準備吧。
那就隨她去吧。
“嗯……嗯……”
每當雪莉調整了坐著的位置她那小屁屁都碾壓著哈亞特的後背,理性差點撐不住。
“嗯……真硬呢。”
“每天都訓練外加打工那是當然的。”
“真的……很硬呢。男孩子都會這樣麼……嗯。”
“……”
我希望你能不要每按一次就發出那種呻吟。
對心髒不好。
“呐。”
“嗯?”
“還沒有把我當做你的奴隸的意思麼?”
“噗!”
這種時候……不對,哪種時候提這件事情都對心髒不好!
不過,這時提這事難道是算計好的?那效果可算是十分顯著啊。
我也不是說沒有那一方麵的興趣,將喜歡的人叫做下仆,給她套上項圈,束縛起來……雖然有點扭曲,不過把對方變成隻屬於自己的東西的那種感覺真的十分不錯。
不過,如果真的說可以對自己的奴隸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果然還是有點退縮。
“……”
“看這樣子,似乎還沒有下結論……呢!”
“亞啊啊啊啊啊啊啊!”
劇烈的疼痛讓哈亞特發出了殺豬般的嚎叫。
在屋外的淇露露聽到了豬臨死前的嚎叫。
具體來說是就要敲門的時候。
“嗚哢咿!等、那呀啊啊啊!住呀啊啊啊!”
完全不是按摩的等級了。
“!”
淇露露並不是有要事才來到雪莉——正確來說是哈亞特的房間,
隻是想來而已。
明天就是考試,但自己又害怕了起來……又找不到青梅竹馬的亞莉亞,想起前幾天哈亞特對自己說的,於是就過來了。
淇露露的朋友很少,說白了就青梅竹馬的亞莉亞一人。
從以前開始就是不善長對話的懦弱性格。
並且不幸的是從世俗的角度上看她體內擁有的魔力表明她擁有著能成為一名優秀魔女騎士的素質。
兒女高素質,爹媽高心血,於是懦弱的她十分痛苦。
可惜她也沒有背叛期待的勇氣。
戰鬥很可怕,可是不拿到好成績會背叛父母的期待。學院生活就像一座牢籠,盡是讓人產生脫逃的心情。
於是淇露露就開始幻想不在這裏的自己。
某天被奴隸商人捉到並賣掉的自己。
某天失去魔力被失望的父母丟棄到角落的自己。
就連妄想中也十分的消極,擁有著自己什麼也做不到的共同點。
希望有誰能奪走自己的全部,即使失去包括人格的所有也無所謂。
解脫就是她唯一的願望。
害怕戰鬥是理所當然的,至今誰也沒有對她說過。
那句話讓緊張的她感到了些許的輕鬆。
於是她來到這裏希望在輕鬆一點。
但為什麼他這麼痛苦,自己心的心為什麼會那麼痛呢。
想去救。
不是他救我,而是我去救他。
一直被青梅竹馬保護的少女的心中第一次湧起了某種情感。
第二天的早餐對考試有著重要影響,肚子餓會影響到判斷力。
用餐完後是暫時的隻有時間。
期間的行動因個人而異。
有熱身的,也有進行想象訓練的,還有進行確認契約獸狀態的,全員都在為接下來的考試準備著。
因為這可是入學以來第一次考試。
不緊張的才讓人奇怪。
“總覺得雪莉你跟往常一樣啊。”
“是麼,我可是很緊張呢。”
雪莉深深地坐在哈亞特身旁的椅子上,優雅地品著茶,既沒手抖,表情也和往常一樣。
根本在騙人吧。
不幹了,解讀雪莉的內心果然是不可能的,除了比克托莉亞羞辱那次根本沒見過她動搖。
擁有著取回家族的強烈決意與深度的溫柔,但卻從不表露在外,緊不緊張實在不能一口斷定。
“我姑且會刻苦努力地,能做到多少是多少吧。”
雪莉用不滿的口氣回答道。
“能做到多少是多少?你不會把無論多少都能做到給弄混了吧?”
“真嚴格啊……”
真是不知分寸的女人啊。
這就是雪莉·夏露拉哈蘿特,跟往常一樣。
(淇露露那邊沒問題吧?)
哈亞特思考稍作轉換。
覺得戰鬥恐怖的少女。
最終,一次也沒有收到關於考試的告解。
她也不想會自己解決的性格,現在在做什麼呢?
哈亞特環顧四周尋找的淇露露的身影,一會就找到了。
亞莉亞也在一起,似乎在談話的樣子。
從這裏聽不見。
看樣子淇露露的表情雖然緊張,但和之前的緊張不是同一性質的樣子。並非恐懼著戰鬥的緊張,而是臨戰的緊張。
估計是亞莉亞幫忙調整的吧。
掛心事消除了一個,真是皆大歡喜。
接下來就等著考試開始了。
自由時間結束後,移動開始了。這與昨天的長距離移動不同,隻是從到考場的短距離移動而已。
“現在開始進行關於期中考試的說明。”
蕾拉在學生隊列麵前講到。
“您們眼前邊長五公裏的四方大地即是你們的考場,也就是戰鬥領域。沒有瓦爾哈拉的加護的場外被一米寬的紅線區分出來了,你們別看漏了。當然去到場外是犯規的。”
好大,這是比模擬訓練場的幾倍啊?啊,懶得算了,直接很大就行了。
“勝敗規則基本上和模擬訓練一樣,魔女騎士昏迷過去或者棄權就屬於戰敗。嚴禁對戰敗者進行攻擊,順便一提無論是怎麼輸的都算輸,你們就努力到最後吧。”
比起私底下棄權你們還是戰鬥到最後才算明智,蕾拉補充到。
“你也是。”
“……小的明白。”
哈亞特收下胸章並將它別在製服上。
“那胸章上的魔硝石輸進了通信魔法,我們能從胸章上發出的信號確認你們是否在考場中,千萬不要弄丟了。緊急關頭就對著胸章叫喚幾聲就能和我對話了。”
順便一提通信魔法被安上了防禦機製,學生之間無法進行通話,隻能用於學生與老師的聯絡。
“胸章除了通信魔法外還有觀察狀態的魔法。”
監考員能通過那魔法隨時確認學生們在戰鬥時的情感變化和一時的清醒狀態,在昏迷也就是戰敗時能迅速進行回收。
“這個胸章不見了怎麼辦?”
“信號會丟失,所以要好好保管好。如果丟失了的話,就有持有者本人親自去找回來。”
這麼大的考場裏去找胸章,至少會告訴本人信後丟失的場所吧……
不過這胸章沒有像八大魔宴那種遠見魔法,要見識這麼大的考場得需要大量的設備和龐大的費用。
“放心吧,如果有人耍卑鄙的小手段就直接用通信跟我說,我會讓她變成接下來的一年裏隻能吃流質食品的身體。”
發自真心的語氣真心讓人發寒,如果真有人想作弊的話,估計她的膽量絕對超人一等。
說明結束後,蕾拉催促紅組成員蒙上眼睛坐上馬車,將她們分散送到各自的目的地九尾。
“考試的開始會用通信通知,亂鬥一開始你們就要以最後的優勝者為目標戰鬥到底,以上!”
哈亞特兩人的馬車抵達的地點是丘陵的腰間,根據雪莉的說法這裏似乎考場南段的起點。
“那麼開始後是要上還是下?”
“沿著線往西……下吧。這山丘上雖然長了點樹木但幾乎是禿的,敵人一來就會被簡單的發現。”
“明白。”
沒上去就沒白是因為這裏以前是夏露拉哈蘿特吧,估計以前常來玩。
【所有人都準備好了嗎?】
聲音從襟章上的魔硝石中傳來。
接著又被詢問了是否有什麼其它問題,雪莉表示一切順利。
【那麼紅組期中考試開始。】
之後襟章再也沒有傳來任何聲音。
“……哎,這就開始了?”
“似乎是呢。”
這過於隨便的開始宣言就連雪莉也覺得過分了。
“算了,走吧。”
“哦。”
於是哈亞特兩人按照之前的商量,下山了。
這山丘本來就不高,很快就下了來了。在上麵看時有看到大型岩石,下來一看不僅有許多2、3米級的岩石散布著。還有許多大大小小的溝壑。
“這是自然存在的?還是特別為考試和訓練準備的?”
“之前不是說過夏露拉哈蘿特領地遭受過魔獸襲擊麼?”
“哎,那、那個……”
“這裏也是其中一個戰場。”
“……!”
“雖然不是全都和那個時候一樣……可能也留有獨眼巨人,現在叫做獨眼鬼的魔獸挖的洞。”
在進行平淡的說明時,雪莉的表情沒有變化。
瓦爾哈拉的加護無法在對魔獸戰中起作用。
這裏估計也有過戰敗喪命之人吧。
又或者是曾經的夏露拉哈蘿特領民。
“雖然不是人工林,但視野微妙的不壞呢。”
哈亞特識時務的轉移話題。
“……是呢,雖然在上麵時所見範圍來看誰都不在,但以防萬一還是啟動監視網吧。”
監視網是將守望者多重展開擴大索敵領域的技術,這是在和琪露露的特訓中編織出來的。
雪莉將用魔法生出來的幾十個冰塊散布到附近。
監視網的有效索敵範圍大概有半徑100米左右。
即使如此索敵能力也依然不及契約獸,可是被突襲的擔心消失了。
另一方麵,來自監視網外的長距離攻擊就依靠取出魔神器的哈亞特的動態視力。與攻擊速度深處頂級的黑獸雷擊進行了十天的對戰,收獲了一定成果。
“來,快掏劍出來吧。”
“是是,創造!”
“啊…….嗯!”
果然拔劍呻吟很讓人羞恥。
哈亞特握住焰劍。
力量隨即湧進了他的身體,將身體能力提升至極致。
“……”
“怎麼了?又是違和感?”
“嗯,是啊。”
“現在要集中精神。”
“也是。”
回了回神。
雪莉對自己施下飛翔魔法後,兩人開始移動。
不久,監視網有反應了。
“右前方一百米。”
“!”
接收到雪莉的指示,哈亞特立即行動了起來。
有著魔神器相助,百米跑起來不過五秒就到。但因有大岩石阻擋,於是哈亞特跳了起來。
越過比自身高大的岩石,在空中揮下焰劍。
眼前出現的是帶著巨大火蜥蜴的少女。
“什!?”
少女抬頭看見上方突然現身的哈亞特,不禁發出了驚愕之聲。
她剛破壞掉一個守望者,正在決定接下來怎麼做的時候——這個瞬間成為了致命的時機。
順著落下的勢能,哈亞特將對方一刀兩斷了。
“啊啊啊啊啊!!”
少女發出悲鳴後昏迷了。
“……”
為了確認瓦爾哈拉的加護是否正常作勇者,哈亞特稍微翻開她製服的衣領,雖然火蜥蜴發出低吼但所幸沒有咬上來,然後確認完少女的身體確實豪發無傷。
“呼,太好了。”
“什麼太好了?”
“驚!”
什麼時候飄到我背後的,聲音還那麼冷,嚇得我心髒差點掉出來了。
“搞毛啊,別嚇我啊。”
“我再問你,偷窺我以外的女人的身體,什麼太好了?”
根據回答我的性命可能在今天就會夭折。
“我可是一本正經毫無下作之心哦!隻是在確認瓦爾哈拉的加護是否在正常運作而已……”
“嘿,於是就去偷看別人的胸部?”
“才不是!”
“剛才才摸過的說。”
“那隻是取出魔神器而已!”
“果然不僅想摸穀間,好好揉過才算滿足呀?”
“哎?”
哈亞特的雙目自然而然地瞟向雪莉豐滿的雙丘。
揉還是不揉,當然揉才算男人。但男人,也有想揉但不能去揉的時候。
“現在不是那種場合啊!?”
“也是。”
居然這就認同了。
雪莉開始對襟章報告對手的落敗。
【謔,初勝居然是你們,真是意外。】
基本上襟章的通信魔法不會被其她學生聽到的,但估計是為了照顧哈亞特吧,他也能聽見蕾拉的聲音。
“其她的學生還沒開戰麼?”
【是呢,因為是第一次參與亂鬥,慎重的家夥們不出手的話,在序盤裏所有人都會貫徹守株待兔方針吧。】
這可對索敵能力低下的哈亞特他們來說是個不利的展開。
“那麼,接下來該往哪走?”
“這個嘛……北,往考場的中央走吧。”
“要進森林深處嗎?”
哈亞特望著北麵濃密的森林說道。
“不,先往西北走。等到見到草比較多的平地再往北走。”
“收到。”
兩人再次開始移動。
不久他們就來到了視野開闊的草地。
“接下來會到哪?”
“小峽穀。”
“那就是考場的中心嗎?”
“有少許誤差,但確實離中央相差不遠。”
女王直轄騎士團和國軍進行演習時是以峽穀為中心將考場分為南北兩個演習場。
當峽穀出現在視野中時。
“!停下!”
哈亞特發現從森林中躥出的人影,立即對雪莉警告。
兩人立馬擺好警戒狀態,盯住對方。
“這不是亞裏亞和琪露露嘛。”
哈亞特見到熟人,立馬放下了劍。
“呀,哈亞特君雪莉君。”
亞裏亞友好地揮手道。
那過於友好地樣子讓哈亞特不禁放鬆了下來。
“有什麼事?”
雪莉季端德問道。
“有事的是琪露露,我隻是負責帶路而已。”
估計她是用自己契約獸的能力找到哈亞特他們,然後再帶琪露露過來的。
但,,這又是為了什麼?
“我……”
琪露露從黑獸身上下來,深呼吸了一下,頂著從未如此清澈凜然的表情用食指支柱雪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