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天海氣的哇呀暴叫:“好!我倒要看看情仇雙俠怎樣來救你。”
說著一提真氣,再度使出飛狐穿心掌。白子鷗閉上眼睛,這一瞬間,他似乎又感到了許多牽掛,但隻是無奈的牽掛。
掌剛靠近時,忽然左天海的手腕不知為何物打了一下,一陣劇痛,忙撤了回來。這時響起一陣雄渾的噪音:“左天海,對後生小輩何必至其死地呢?”這聲音內勁雄厚,卻又不知來自何方向。
左天海知對方非等閑之輩,便拱手道:“不知閣下不現身出來。”
話剛落音,又傳來一陣洪鍾般卻又很輕鬆的笑聲。突然一股內氣如一陣狂風刮來,眾人都被打飛數丈,左天海也抵不住這股內勁,倒退數步。可白子鷗卻絲毫未動,可見來人功力收發自如,已達到純精老練的地步。
內氣平息之後,隻見白子鷗身旁站了一位一身白衣,白發白鬢的老者,手還捋著胡子。白子鷗還聞到了一股清香味道,又似粉香,又似花香。
左天海打量了他一番,問道:“你是何人?”
老者笑道:“我是誰,你用眼睛看看手腕,用鼻子聞聞味道,自會知道。”
左天海一愣,看看傷口,竟是被內力打入,向外炸開的傷,並非暗器打中,同時他也聞到了一股清香。頓時臉色一變,似乎想到了什麼。不禁倒吸一口涼氣。“你是……”話未說完,臉色已變得煞白,恐怖的白。
老者笑了笑,說:“沒錯。是我。左天海,你師兄作惡多端,死有餘辜,莫非你是要借報仇的名義走他的老路線不成?”說罷彎起中指,抵住中指。並沒有什麼攻勢,但表情中似乎有了必勝的把握。
左天海不禁倒退兩步,愣了半天。說:“好好!我左天海今天認栽了。”說罷帶人走開了。白子鷗這下愣了。暗忖:“這老者是何人,這麼厲害。”
老者見他們離開了,便和藹地對白子鷗說:“小夥子,沒事吧。”
白子鷗慢慢爬起來說:“多謝老人家相救,晚輩死不了的。”
老者又拿出一個白玉瓶,取出了一粒藥丸遞給白子鷗:“小夥子,把藥吃了,很快就會康複的。”
白子鷗毫不懷疑,接過來便吞了下去。
老者仍是笑著問:“你我素未相識,就這麼相信我?”
白子鷗答道:“你若想害我又何必這麼麻煩!”
老者又問:“那我若用這粒藥控製你怎麼辦?”
白子鷗道:“老人家對我有救命之恩,晚輩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老者又神秘兮兮的說:“那若是傷天害理之事,你又如何?”
白子鷗一愣,思考了片刻說:“晚輩會拔劍自刎,以死告知天下。”
老者點了點頭,突然大笑一陣道:“好,果然沒看錯。不過你放心,你吃的是“天香順血丹”不但有益於內傷,而且你身上運功時,身體會倍感輕鬆。還有,你若勤於練功,功力進步也會加快。”
白子鷗聞言大喜,忙跪地拜謝。老者忙將他扶起,又說:“我看你資質不錯,為何不學一門武功?待他日定有所成。”
白子鷗道:“我也想學門內家功夫,隻是眼下投師無門!”
老者道:“哦,我給你引薦一派,你可願意?離此地不遠的南方有一金劍派,掌門姬天德劍法絕倫,而且廣收門徒,你定能加入,不過金劍派門規古怪,你可否接受?”
白子鷗高興還來不及拱手道:“多謝老人家指點,即使門規再嚴,晚輩也定會苦學。”
“好,到時就看你了。”老者話畢,白子鷗一抬頭,卻不見了老者的蹤跡。老者走時連一點聲響也沒有。白子鷗向周圍張望,仍是不見蹤影。“老人家”。“老人家”。白子鷗喊了幾聲。一想人家是故意避開自己還找什麼。便懷著一串問號到了江邊過江。
乏舟北上,浪花滔滔,白子鷗心情也舒暢起來,不過他也發覺自己要做的事越來越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