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後史星天與師妹要趕回點蒼派,白子鷗也打算承嶽千淩所托去一回半月山古屋,段易南便留在揚丘城照看妻兒,如此一番商議三人隻得分道揚鑣。
白子鷗騎著一匹白馬,出了揚丘城向著半月山的方向趕去,途經城外樹林,白子鷗想前一個月前這裏九死一生的場麵,心中不由感慨萬千。不時地還回頭看看這留下了諸多記憶的揚丘城。同時也看看前方的路,也不知能否再遇到花刺兒。
而白子鷗正在想心事之時,突然眼前陡然橫起一根繩索攔在馬的前腿之上,白子鷗頓時連人帶馬一起栽倒在地,未及反應過來,便被幾柄鋼刀架在頸上。此事白子鷗萬萬沒有想到,隻見麵前站出一灰衣老者,這老者正是左天海,隻不過白子鷗並不認識。左天海一臉陰森地看著白子鷗,然後目光落在白子鷗腰間的玉劍清風笛上。白子鷗開口問道:“閣下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暗算在下?”
左天海反而道:“看來你就是田鼠子了,說,你的其他同黨在什麼地方?”
白子鷗聞言頓時一驚,心想此人怎麼會知道自己是田鼠子,當初知道自己這層身份的也隻有除花刺兒之外的幾人。一時間白子鷗想不到其他人,但他想到剛才左天海一直注意著他的笛子,頓時也明白了幾分。眼前這人應該跟天狼幫是一夥的,而斷定自己是田鼠子的證具就是這支天狼幫都見過的笛子。如此說來此時受製於人,若是承認隻怕凶多吉少。
於是白子鷗道:“什麼田鼠子,你是在說我嗎,我可不叫這個名字。”
左天海冷笑一聲道:“老夫自然不會平白無故亂認人,實話告訴你,老夫乃是飛狐幫幫主左天海,天狼幫幫主溫天刹正是老夫的師兄。老夫是來追查殺害我師兄的凶手的,聽天狼幫的人說凶手有一個蒙麵之人手中拿著玉劍清風笛,此時不就在你的腰間麼。”
白子鷗心知事情不妙,此時也隻能硬著頭皮不承認:“我想前輩應該是誤會了,這把劍我是在林子裏撿到的,如果你認識這把劍的主人就太好了。”
左天海聞言斥道:“撿得,我怎麼就沒有這麼好的運氣。我勸你還是乖乖地說實話,也好勉受皮肉之苦。”
“我真的不知道————啊!”白子鷗話未說完,左天海猛然一掌拍在白子鷗胸前,而且掌在胸前變掌成爪,指尖似欲嵌入皮肉之中一般。白子鷗頓時覺得五髒六腑猶如針紮。
左天海收掌道:“田鼠子,你現在已經中了我的‘飛狐穿心掌’,你若再不說出你同黨的下落你的內髒就會似在體內不停撞擊一般痛苦。不出一個時辰便會五髒碎裂而死,說與不說你還是快做決定吧。”
白子鷗聞聽此言心想,看此人如此凶狠,說與不說恐怕後果也是一樣,於是隻說了句:“我真的沒什麼可說的,你不信我也沒有辦法。”
左天海見白子鷗語氣強硬,心中更是懷疑,於是狠狠道:“好,田鼠子,既然你如此嘴硬老夫就再讓你嚐嚐如同同萬針刺骨般的滋味。話畢欲再出招。
然而就在這裏,林中陡起一陣狂風,這陣風來得莫名其妙,而且左天海也算是老江湖,頓時發覺有高手來到,忙收招站定,警覺地看著周圍。
狂風乍停之時猛然兩道人在麵前一閃而過,左天海見到如此身法不禁一驚,忙後退兩步。這時旁邊響起一陣怪笑:“哈哈,左天海,我還沒現身你都怕成這樣了。”
左天海順聲望去,隻見兩名年過七旬的一男一女站在一棵樹下,而白子鷗已不知什麼時候到了他們旁邊。再細看去,這兩人一個手持紅木手杖,一個口銜長竿煙袋。左天海猛然大驚失色:“你們……你們是當年的情仇雙俠?”
老嫗冷笑一聲道:“算你還有記性,還記得我們兩個,既然知道我們兩個,為什麼還要加害我們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