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下趕忙走到我的跟前,拿著那胖子剛放下的酒,恭恭敬敬的給我倒了起來,標準的倒九成滿後,小聲的問著阿彪,“老大,我可以敬錢哥一杯嗎?”
阿彪沒好氣的說:“才一杯?開什麼玩笑,錢哥和你是一個級別的嗎?”
他不愧是跟了阿彪多年的小弟,一聽阿彪這話立馬拿出六個一口杯,把六個一口杯倒滿後,拿起一杯酒雙手向我敬過來,“錢哥,剛才小弟有所冒犯,還望錢哥海量不要和小弟計較。”
他說完,沒有立刻把酒喝下,而是直勾勾的看著我。我不太明白這個是什麼意思,難道說他這一邊道歉著,然後酒卻是要我喝?
戶遠達低聲的在我耳邊言語,“這是道上的規矩,如果你不點頭原諒他就隻能一直這樣呆著。你什麼時候同意了,他才能喝下這幾杯酒。”
原來是這個意思,這道上的規矩還真多。
我點頭應聲說:“沒事,大家不過是開了個玩笑。”
那人得到我這話鬆了口氣,再三感謝後,不光把手裏的這杯酒給喝了,還把剩下的那五杯喝了,這六杯賠罪酒喝下去後,他又倒了六杯。這六杯才是要敬我酒,我則隻用喝一杯就好了。
整整十二杯酒,他是一抬頭就一杯。連抬十下把酒喝了個精光。但到了最後,還是臉不紅氣不喘的樣子。看得我都不得不佩服他了。要知道他喝的可是五十度的伏特加啊。這酒被他當成白開水一樣的喝著,我能不佩服他嗎?剛才他和我敬酒的時候,他自我介紹說他叫啊昆。由於他給我的印象太深,我就把他的名字給深深印在了腦海裏。
啊昆重新站回啊彪的身後,啊彪邀我入坐後直接進入正題的問,“你剛才和啊達說我老婆被那玩意附身了?”
“是。”我直接回答。
“這不可能吧,要是附了身她怎麼一點變化也沒有?”
啊彪說的話咋聽之下像是不太相信我說的話,可是我卻聽得出,其實他說話的時候語氣有點虛了。這證明他一定也發現了什麼不對勁的事。
話題說到他老婆,我這才發現他老婆在我進來後到現在,怎麼人影都沒有見到。我剛才一直在外麵盯著這裏看的,任何人進出我都看和一清二楚的,我敢確定他老婆沒有離開這個包廂。
既然人沒有離開,在這裏又沒有見到她,那她是去了哪裏?我心裏暗想著,臉上笑著和啊彪說:“這種事信則有,不信則無。你要是不相信我的話,就算我說破了嘴也是沒用的。”
我直接了當的話反倒讓啊彪一時沒話說了,他低著頭,吸了一口煙,緩緩地吐出一口青煙。他安靜的沉思了一會,這才叫他手下和那肥子離開。在那肥子離開的時候,啊彪吩咐那肥子把我那桌的帳算到他身上。看樣子,他應該是這酒吧的領導,甚至是老板。他這麼一說,反而誤打誤撞的讓了無的話變成了現實。了無說過,今晚有人會給我們買單,被他算中了。
那些人一走,整個包廂就隻有啊彪,戶遠達還有我三人留在包廂裏。
啊彪整理了一下頭緒,想要把他遇到的事說出來,可每次隻說了一半就停下來了。戶遠達拍了拍啊彪的腳,“有什麼事你就直說出來吧,我們都是多年的朋友了。你把永錢當成醫生看待那不就好了?還有什麼說不得的?”
啊彪一皺眉,歎了一聲,“好吧,我就直說了。不過,在我說之前我想問你一個事。那個……嗯……你說一般被鬼上了身後在那一方麵上會不會有什麼改變啊?”
我知道啊彪說的那一方麵,指的就是床弟之事。我如實的回答他,“這個倒不一定。其實這還得看那附身的鬼生前是什麼樣的人,又是怎麼死的。比如餓死鬼,那就是活活被餓死的人變成的鬼。被餓死鬼附身的人,往往表現出來的特征就是喜歡吃東西。不管有沒有餓,隻要有食物放在他麵前他就會張開嘴去吃。”
“那我遇上的,就是應該是吃春藥死的鬼。”啊彪按著我的這話的邏輯,推斷附身在他老婆身上的女鬼。
他看我和戶遠達正不解地看著他,他索性豁了出去的說:“本來這事我不想說的,不過為了救回我老婆,當然也是為了讓我鬆口氣我把這事就全說出來吧。不過我在這裏可把話挑明了。要是你們兩敢把我的這事說出去,就別怪我這作朋友的不夠意思。”
“行了,奶奶的。我的人品你還不知道嗎?至於永錢你就放心了,要是他說出去,不用你動手我第一個砍死他。”戶遠達這話聽起來有點粗,不過細想起來還是有擔保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