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姨媽和小舅走了之後,老媽終於和我提起了這醫藥費的問題。我故作輕鬆的告訴她,這錢我已經借到了,是一個有錢的朋友借給我的。他說到時不夠再讓我去找他。
老媽望著我,似乎不太相信我的話。我裝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向她吹噓自己認識的這個朋友有多麼的有錢,最近我的騙人的次數太多,這騙人的技巧也隨之提高了很多,最終把老媽給忽悠過去了。
我看老媽精神不太好,就讓她趕緊去休息,我留下來照顧老爸就好。
老媽並不是個死理的人,告訴我今天晚上她再來換我讓我去上班。她這話一出我才想起來,我失業的事情家裏人都還不知道。現在我又借了這麼多的錢,我就更加不想讓他們知道,增加他們的思想負擔。
老爸從手術室出來後的第一天,他還是沒有蘇醒過來。我問過醫生,醫生給出的答案是老爸身體還很虛弱,估計要一兩天才能醒過來。
我坐在老爸的身邊,想起今天借錢的事情,心裏就堵得慌。現在是借了五萬,可這錢還不夠在醫院花的。就更別說是出院後回家療養時所需的費用了。那些願意借錢給我們的人,也已經被我借了個精光,史無前例的壓力壓得我喘不過氣來。
我感覺到頭有些脹痛。為了不讓自己被這些不良的情緒繼續下去,我隻好拿出手機來玩,本想著用一向愛玩的手機分散下我的注意力。可玩了好一會,眼睛是還在看著手機,心裏還想著那些事。這下反而使得心更亂了。我索性把手機放到口袋,正起身打杯水喝的時候,手機響了起來。
是了無給我打的電話,他說蘇錦言給他打了電話,把我遇到的事情和他說了。蘇錦言是想讓了無幫我想想辦法,如何弄點錢。我覺得這有點為難了無了,他雖然失去了一魂影響了心智,成為了貪錢的人。但他也沒有辦法去哪弄這麼多的錢吧?
萬萬沒想到的是,了無這和尚還真的有辦法一夜之間讓我有萬把塊錢的收入。他讓我和他一起去趟酒吧,我心裏想著了無該不會是想讓把我介紹到酒吧去賣身吧。進那種地方也隻有賣身才會有這麼多的錢。這也隻是我的想法而已,沒有真的把這事問出來。
老媽五點多就來換我去休息了,在我離開的時候,她還囑咐我別再回家睡覺了,要是錯過上班時間就不好了。現在正是用錢的時候,不能再把工作給丟了。
離開醫院,我隨便吃了一點東西就打電話給了無,約好見麵的地點。
了無把見麵地點安排在離那家酒吧最近的一間甜品店。
我先到的甜品店,點了一杯奶茶玩著手機坐在那裏等了無。大約坐了快半個小時的時間,還是沒有等到了無的到來。甜品店的生意越來越好,很快所有的位置都坐滿了人。我點了一杯奶茶卻坐了這麼久。我有點不好意思,剛打算起身的時候,一個紮著馬尾辮子的男子拿著一杯奶茶坐到了我的麵前。這男子穿著打扮都很時髦,耳根上扣著一顆閃亮的耳釘,身上那緊身的黑色襯衫最上麵的幾顆扣子故意沒扣上,露出他結實的胸肌。
最可笑的是這大晚上的他居然還戴著一副墨鏡,像是怕會有人把他認出來似的。
也正因為這個,我就多看了他幾眼。
他看到我看他,抬起頭沒好氣的罵了一句,“你看什麼看?”
他這話一出,我就愣住了。我倒不是被他給罵愣了,而是被他的聲音給驚住了。因為這聲音的主人就是我一直在等的了無。
我伸手想要把他的墨鏡摘下來,他一把抓住我的手,指著前麵的椅子,“坐下。”
他這副架子就像是道上的老大,不光架子大,口氣還不小。
我笑著坐了下來,旁邊的人不知道出了什麼事,一個個朝著這邊看了過來。有的人還低聲和旁邊的人說了句,“這人一定是惹到了道上的人,不為別的。就隻是為了他看了那人一眼,所以你以後出門該看的看,不該看的還是別看的好。”
他旁邊那人愣頭愣腦的點了點頭,看到我正好奇的看向他,他立馬轉向一邊裝作什麼也沒有看到。
我嗬嗬的笑著,把視線再一次的轉向了無問,“這位大哥怎麼稱呼啊?”
我雖然不知道了無這是在做什麼,但我也明白他這樣打扮就是不想讓人家把他認出來。既然不想把他認出來,他自然就要編一個名字,和另一個身份。
了無把墨鏡摘下來,抬著下巴指著自己,“叫我炮哥。”
“打炮的炮?”我忍不住接腔問道。
旁邊的人聽我這麼一問,有的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了無很不爽的看向那些人,那些人被了無這麼一看,全把笑意憋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