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夥子,我們就隻有這麼多錢了。不夠的,你看看這屋子裏你喜歡什麼,就順手拿了吧。”
戶大爺這話讓我聽著心酸,我把錢推回去,“我爺爺說做這種事不能求回報,這錢要是我收了會對我不好的。”
戶大爺怔住了,他泛紅的雙眼布滿淚水,他沒想讓我看到轉過頭去擦掉淚水。戶大媽忍不住終於哭了出來,“嗚嗚……我們家這是造了什麼孽啊,好好的一個家怎麼就成這樣子了。”
我實話和他們說,他們家的風水沒有問題,但陰氣很重應該是有亡靈經常出沒。戶大爺一聽,重重的哼了一聲,“我就知道那女人不可能就這樣走了,生前對我們如此苛刻死後又如此對待我們。難道這是我們戶家上輩子欠她的嗎?”
我問戶大爺他說的那個女人指的是誰,又怎麼了對待他們了。戶大媽本來不想說的,畢竟她不想家醜外揚。被戶大爺給反駁了,“還什麼不可以外揚,你以為外麵的人不知道我們這家的破事嗎?”
戶大爺讓我坐下,我給戶大爺點了根煙然後在沙發上說起了這事來。他們的兒子叫戶遠達,是某家大公司的經理。他是在一個朋友的派對上認識的那個女人,女人姓鬆。為方便述事我以小鬆稱呼她。
戶遠達第一眼小鬆的時候,就被她給吸引了。那時的她對任何人都彬彬有禮,看上去就是個賢惠的女人。戶遠達也是個挻帥氣的小夥,講話又風趣,在他主動的追求下這小鬆就答應了在一起。剛開始小鬆來到這裏的時候,對他們也很好,有好吃的先給兩老吃,什麼髒活累活都做。兩位老人都覺得不錯。得到雙方家長的認可後,兩人結了婚,不久小鬆就懷上了孩子。可就在懷上孩子後的第三個月,小鬆身體太弱導致流產。
至從她流產後脾氣就開始變了,起初隻是變得暴躁和懶惰。她剛失去孩子,情緒不好也是自然的。他們一家人覺得遷就著她就算了,可沒想到她得寸進尺,直到最後連罵老人打老人的事情也做了出來。從偶爾罵罵人,到時不時對老人指指點點,大聲喊罵都做了出來。戶遠達也為此和她多次發生了爭吵,每次爭吵過後她都會好幾天。隻是幾天後她就會犯同樣的毛病。
直到這事到了居委會大媽提到的,動手打老人那件事後這兩個一直忍讓著的老人才反駁了她幾句,再加上兒子戶遠達的指責,她跳樓自殺了。
和居委會大媽說的一樣,她死後這樣裏的人身體就開始不舒服,兩位老人連連作惡夢,晚上在家裏睡不著,隻能白天到有太陽照射的地方才能睡一會。他們倒可以忍,讓他心疼的是自己的兒子。從一個大公司的經理半年之內成為了端茶送飯的服務員,這也就罷了,現在連服務員的工作都沒能保住。喪失了鬥誌的他每天都在家裏喝酒抽煙,看著他落魄的樣子兩位老人就心疼不已。
他們原本以為是戶遠達思念妻子太多造成的,可在和兒子溝通的時候,他們才知道原來在小鬆變了個人的時候,戶遠達也開始對她一點點的失望,直到遇到了另外一個更愛他的女人出現。戶遠達本來早就想和小鬆離婚了,可每當看到小鬆的時候他就不開不了口才拖到了現在。
在和戶遠達溝通的時候,戶遠達告訴父母一件很奇怪的事,每當他犯糊塗的時候他的耳邊就能聽到小鬆罵人的話。戶遠達也去看了心理醫生,卻一點用也沒有。反而變本加厲的更厲害了。他不僅能清楚的聽到小鬆的聲音,有時還隱約看到小鬆就站在他的前麵,想要拉著他去陪葬。
戶大媽剛才看到我給她們的門口貼了符籙,就求著我救救戶遠達。我答應了。
在得知這女惡鬼的真正來曆後,要抓她就方便多了。我問兩位老人,家裏還有沒有小鬆經常用到的東西。戶大媽想了會,從兒子的房間裏把一個髒兮兮的枕頭拿了出來。
“這個是小鬆生前一直在用的枕頭,可以嗎?”戶大媽的枕頭送到我前麵。
人在睡覺的時候正是肉體和靈魂交流的時候,而枕頭就是他們交流的場所。我拿著這個枕頭的時候,脖子上的玉符溫度變得更高了。這意味著這家裏出的事很有可能就出現在這個枕頭上。
我和兩位老人說我需要這個枕頭,他們爽快的把這個枕頭給了我。囑咐我就算是用完了,也不用再拿回來了。現在對他們來說,這枕頭充滿了不祥這兆。
告別這兩位老人,我在下樓的時候聽到有人正跑上樓。我探出頭一看,隻見四個身穿白色布衣的男子從下麵衝了上來,其中有兩個就是剛才那給了我菩提子手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