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不出手。”終於虞微瑕在不能等待,瞬移過去一把抓起清瓏來就是一計重重的耳光,憤恨道,“你不配作聖子,你有什麼資格向我求婚。”
再次出人意料的,清瓏也瞬移過來還擊了虞微瑕一計更重的耳光,將她扇倒在地,嘴角溢出一絲鮮血。他也跟過來蹲下身,一把抓起她,怒視著她的雙眼厲聲道:“這是雪兒的身體,我不許任何人傷害她,任何人。”
虞微瑕笑了,她拉開清瓏的手,擦去血站起來,然後竟又一掌扇過去。
清瓏沒有躲,以肉身接下這一重擊,嘴角也溢出藍血,自嘲地笑了。
“我打得就是藍雪兒。”虞微瑕明顯嫉妒道,“我恨她,恨她拋棄你,恨她占據了你全部的心。所以我不會嫁給你,我也有愛,我也需要愛,我渴望隻愛我的愛人,你不是,你永遠都不是。”
她再次轉身,毅然決然地拋開了,青色的身影很快消融進青色的視野。
“好一個倔強的女人,不能與你相愛是我的損失,但為了雪兒拒絕你我絕不後悔。”清瓏變身鳳凰,飛向戰場,以火麟劍劍斬三魔,立時扭轉戰局,全殲魔獸,取得完勝。
清瓏決定放棄受魔獸圍攻地勢險要的倚方城,遷都帝都,由劍聖帶領火神劍仙在內的十名聖甲衛留守天祚宮保護白鶴塔。
十月,聖子成親,新娘有兩位。虞微瑕最終接受了他的求婚,隻為服從他的命令。但她也絕不後悔當初向他挑戰,也絕不反悔永遠作他的奴隸。她確實是個倔強的女人。
當然有洞房,虞微瑕隻要求她的丈夫為自己做一件事。
“我要你為我修眉,就用它。”
它,就是她與清瓏第一次對箭所用的那片柳葉金刀,她一直收藏,視為珍寶。
清瓏也終於知道,這位冷酷高傲的女子自那一刻起就已對自己暗種情根,難怪在得知真相時會用不做妻子就做奴隸這樣的極端的方式向自己挑戰,可自己偏偏以雪兒為由接受挑戰,偏偏又贏了她,將她逼到無路可走的絕境。
他接過金葉子,遲遲不能出手。
“就像你當初那樣說的,剪掉我男子氣概。”
“不必修了,你無需為任何原因而改變自己,虞微瑕就是虞微瑕,天上地下隻有一個虞微瑕。”清瓏以發作線穿過柳葉中心那小孔做成一枚吊墜,親自為妻子戴上,“如果有來生,我們就以此相認。”然後他走出洞房,走向聖皇宮。
背後,她說道:“我不需要你任何憐憫和承諾,你永遠也不屬於我。”
然後,他鬼使神差地來到了那個紅亭子裏,思考起這樣一個問題:我到底得到了什麼,我到底屬於誰?
正好龍紫星從聖皇宮回來,看見愛子迷茫沉思就過來為他指點迷津。
“瓏兒,現在你應該陪著你的新娘子才對。”
“父親,孩兒有一個問題想請您賜教,您既然與母親結為夫妻,為何還要接受天香四妃和她們生兒育女?”
“有些事我已不必瞞你,你也一定已經知道,其實我不是你父親,我隻是聖美人的丈夫而已。”清瓏點點頭,他繼續道,“天香四妃不是我的選擇,而是你母親對我的補償。男人同樣有貞潔,當年你娘仙登之時我本來就要同她一起去了,不過還是被你留下了,你一出生就失去了母親,怎能在失去父親。至於天香四妃——”龍紫星突然笑起來,既是傻笑也是慘笑,“這解釋起來真有點難為情了,也都是為了你。你是聖子,天生天淨無邪之軀,凡人的奶水你根本不喝,當初要不是有施漸然和劍仙恐怕你早就被餓死了。施漸然是你娘的侍女,而劍仙與你娘是潔白的姐妹,所以你能接受她們的哺育。可玲兒出生後你就病了,誰也不知道這病要折磨你到什麼時候,更不知道你能不能活下來,可是一個女人的奶水是有限的,劍仙生下玲兒後施漸然就離奇失蹤了,光靠她一個人也不行,所以——”
“孩兒明白了。”清瓏跪倒在父親膝前,深深三拜道,“父親,孩兒不孝,你永遠是我的父親。”
“瓏兒你現在的心情我能理解,你出雪山不過七個月就連連遭受了這麼多,實在是常人所無法承受,尤其是玲兒和雪兒的離去,那個時候看你們三個共浴愛河,為父著實為你感到高興,她們兩個都是好姑娘,也值得你為她們忠守一生。可是你有沒有想過如果讓她們看到你現在這個樣子,她們是否能夠安心呢!冰冰和霞兒是你的同門姐妹,也是你師傅對你的托付,你這樣對她們,對嗎?”
“孩兒想過,我已為此做出自己的決定,不想去官是否能夠得到別人的理解。就像您所說,男人同樣有自己的貞潔,現在的我已不是原來的我,突破無極意識後母親賜予我的身體隨著我的元神而散布到整個宇宙,現在的我這身體其實是雪兒的,玲兒也把她的火麟劍和天雷劍傳授於我,所以現在的我是我們三個的結合。我的心我的身早已經屬於她們,實在無法再給予別的女子。對於冰冰和虞師姐,我隻能來生在償還對她們的虧欠了,但即便來生我也無法與她們相愛。”
“你這性子簡直和你娘一個樣,都是這麼倔。我也不想勸你改變什麼,人們都說愛情可以創造一切,但願也能改變聖子吧!為父對你隻有一個要求,你務必要答應我。能為我們留下你的孩子嗎,就像你娘當初留下了你。”
“我不能,我不想再有人重複我的命運,這條路實在太難走了。”清瓏再拜,起身走出紅亭,走向聖皇宮。
望著愛子淒美孤單的身影,龍紫星搖頭苦歎,不知對誰說道:“這世上根本就沒人能夠說服聖子,他一旦認定了什麼,就會堅持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