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可能!”安之大叫,被華裳的這一句話嚇得渾身顫抖,她她她,她怎麼就會如他所說的那般,做出這麼不知廉恥的事情來?
“這沒什麼不可能啊!”華裳聳聳肩,一副沒什麼奇怪的模樣,“我倒是覺得,這樣也能促進咱們之間的關係!你說是不是?”
“關係?”安之愣住,忽然覺得美人師父今天怪異的很,好像從早上她醒來之後開始一切就很不正常!不……應該說是及其乃至非常的不正常!
她明明記得昨日他還對她冷冷淡淡,甚至不知道到底是出於什麼原因,不願意讓她恢複記憶,可為什麼,才過了一個晚上就忽然變得這麼怪異?這不符合他的性格,安之覺得,她的美人師父應該是清冷的,怎麼忽然間變得這樣的邪肆?
不不不,邪肆還不夠,安之冥思苦想,亦或者……調皮,甚至惡劣?
沒錯,就是惡劣,他似乎在故意挑逗她,總讓安之覺得這一切都不正常。
“你這樣會讓我傷心的。”華裳忽然一撇嘴,看著安之的眼中帶了一絲受傷,“難道……寶貝徒弟,你不想和師父多親近親近?”
“我……我當然想。”她艱難的咽了一口口水,看著眼前忽然變了性子的人,覺得異常的可怕,她自然不會知道往昔那一千年裏他就是這般,所以現在才會如此的震驚和害怕,畢竟在安之現存的記憶中,他一直都是清冷模樣。
“那你為什麼這麼驚訝?”
“我能不驚訝麼!”安之撇撇嘴,似是快要哭出來一般。
好好的美人師父,忽然變成這個樣,能不讓人驚訝害怕麼!
“好吧,那我下次矜持點!”他如是說,一麵緩緩的放開她,一麵坐起身來。
衣服經過一晚的壓擠變得褶皺不堪,洋洋散散的落在他的肩頭。他本就生的極致,在這昏暗的臥房裏,衣衫不整的懶散模樣更是看癡了安之的眼。
不過好在他接下來並沒有什麼大動作,隻是安安分分的穿戴好衣服,安之的衣服還是昨日的那一件,宿醉之後尤帶著一點酒氣,雖算不得難聞,可也說不上好聞。
她臉紅著下了床,至今還因為那驚嚇而虛軟不堪,華裳沒有多說什麼,隻是淡笑著坐在床上看她。
其實到了現在時候,安之倒不是很害怕了,畢竟那震驚也不過是一刹那的事,過去之後,便好了太多。
華裳似乎很閑,穿戴好之後便坐在床沿上看她,本來她已經恢複了些許,可被他這麼一看,安之似乎又覺得有些不對勁了。
思來想去,或許是師父在提醒她什麼?可看來看去,好像也隻有那滿床的狼藉需要她整理一下,其他的什麼,她似乎根本做不到。
是以安之稍稍的整理了一下自己之後,便走到了他的身前,道,“師父,你起來一下……”
“做什麼?”他挑眉,雖然嘴上這麼問,可身子依然動了起來。
優雅的站起身,踱步到安之身後的椅子旁,像是站一會都會覺得受不了一般,繼續坐了下去。
末了,還抬手為自己倒了一杯茶。
“收拾床鋪啊!”她不滿的嘟囔,自己莫名其妙的來這裏睡了一夜,醒來還要給他收拾屋子,實在虧得很。
華裳笑看著她微彎的身影,似乎能感受她的些許不高興,可這樣的畫麵,卻還是讓他開心的緊。
該怎麼形容現在的感覺?他說不上,可似乎仿佛在凡間那裏見到過,平常人家,好像每天都會如此。
這幸福感來的太突然,華裳忽然有些後悔以往偽裝的那般苛刻,其實……若是能早些恢複到那千年裏的模樣,會不會安之,就不那麼的害怕自己?
會不會用這樣的方式多多的積累和她的點點滴滴,在她真正覺醒的那一刻,就不會太過的仇恨?
該怎麼說,怎麼證明,甚至,要怎麼去解釋這幸福中的悲傷,他明明開心的笑,可那苦澀,誰又能懂?
安之細細的整理好床榻,將兩人蓋過的被子重新疊好,整理妥當,她站起身,滿意的拍了拍手,回過頭來展顏一笑。
回眸的刹那似乎見到他的美人師父滿麵的怪異,可她還來不及去想,他就又恢複了原樣。
“怎麼樣?”安之沒有太過在意,反而笑著問道。
“不錯,不錯。”華裳點頭,笑意盈盈的說著,“做的這麼好,不若以後你就都這樣好了。”
“都這樣?”安之有些不解,想了想卻忽然恍然大悟,猛地搖頭,“不行不行!你是要我每天都來給你疊被子?那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