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告訴我今天你咬我是因為什麼嗎？”
左沐曦聞言身體立即微微一顫，可還是說道，“……疼……”
“除了疼呢？”秦墨揚沒有忽略左沐曦身體的微顫，心中越發確定了自己的想法。
“……”左沐曦想說話，可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當時你真的隻是因為手上的傷口？”
左沐曦沒說話，許久才微微點了點頭。
“可我卻覺得你咬我並不是因為疼，而是——怨，或者說是恨？”
左沐曦沒想到秦墨揚感官竟然會如此靈敏，那件事情除了她和沐風不曾有第三個人知道，即使是她自己這個當事人，大多時候都會忘記她心裏那絲微不可察的怨恨，今天她隻是想到了那些事情才會忍不住咬了秦墨揚，其他的情緒更是不曾流露半分，可沒想到他竟然還是有所察覺。
如果當年他能有這般體貼和敏銳，他會不會在寄給自己離婚協議之前先問一下當年所有事情的原因和真相？
秦墨揚在說話的時候一直仔細觀察著左沐曦的表情和情緒，隻是她的神情似乎有些恍惚，恍惚到即使這樣緊地抱著她，依舊感覺到她距離自己很遙遠，遙遠到他跟不上、進不去。
他收斂了所有思緒，“好了，剛才說著玩的，你是不知道，你今天哭的樣子有多丟人？”
“哪有？”
“當時真該給你拍個照讓你看看你當時一連鼻涕眼淚的樣子。”
雖然兩人嘴上在說笑著，但是卻都心事重重，躺在床上許久，兩人沒一個能睡得著。
“沐曦——”
“嗯？”
“今天白天的時候你沒有上班？”
“上了。”
“那你怎麼會陪人去看房？”
“餘帛有事找我，事情解決後，他就讓我陪他去看房去了。”
“他什麼事情找你？”
“他……是關於……David作品……”左沐曦說這話的時候稍稍有些心虛。
所幸秦墨揚並沒有在意，而是接著問道：“他為什麼讓你陪他去看房？”
“我不知道，他當時也沒說，到了我才知道他買了一個房子。”
“不知道你也敢跟著去。”秦墨揚對於左沐曦這種安全意識缺乏有些暗惱和埋怨，“既然房子已經買好了，為什麼還讓你去看？”
“那房子還沒裝修，他想在裏麵弄一間畫室，就問了我一下意見。”
“回來在門口的時候，你們倆站一起那麼久在幹什麼？”
“當時手上都是血，我就把手上的血擦了一下，把創可貼換了一下，他看我一個手不太方便就幫我把創可貼粘到傷口上了。”
秦墨揚想了一下當時的情景，現在一想似乎確實是這樣，“你怎麼讓他把你車開走了？”
“你現在怎麼變得這麼小氣？他好心送我回來，我總不能讓他打車走吧。”
“有什麼不能的？他來還車的時候不還得打車走嗎？你這樣反而多此一舉。”秦墨揚說的甚是一本正經和光明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