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讓他把車還回來,而是讓他有空把車給我開到畫廊就行。”
“以前我怎麼不知道你這麼體貼?”秦墨揚話裏有著濃濃的酸味。
“我一向都這麼體貼。不讓他給我送過來,一方麵是因為麻煩,另一方麵則是因為我不想見到他。”
“不想見到他?”秦墨揚立即就來了興趣,“為什麼?”
“就是不想見到他。”左沐曦沒有說出裏麵的原因,因為不管是間接還是直接,餘帛每次都會逼她去麵對一些她不敢去麵對的事情。
秦墨揚心情頓時晴朗了幾分,“那你這幾天需要開車怎麼辦?”
“我手都傷成這樣了,還能開嗎?”左沐曦把她三個包著紗布的手指頭在秦墨揚眼前晃了幾晃,“再說,如果真的要開,你的車不都在家放著嗎?開你的不就行了。”
這下,秦墨揚的心情不僅徹底晴朗開來,甚至連太陽都出來了,陽光明媚,普照大地。
左沐曦知道秦墨揚介懷這些事情,所以她剛才盡可能地把這些事情解釋清楚,感覺到秦墨揚心情變好,她的心情也比剛才好了很多,這才微微戲謔了一句,“還有什麼要審問的沒有?”
“沒有了。”
“現在不吃醋了?”
“誰吃醋了?我就是隨便問問,哪是審問。趕緊睡覺,明天上午我帶你去醫院打破傷風。”
左沐曦不由暗暗腹誹了兩句,但臉上卻多了些笑意。
由於手上的傷口一直隱隱持續作痛,稍微一動就會碰到傷口,再加上肚子也不太舒服以及重重的心事,雖然閉上了眼睛,但想睡著談何容易,好不容易有點睡意,稍稍一動就會碰到手上的傷口,頓時就會疼的清醒過來。
一直到後半夜,左沐曦才隱隱有了睡意,可是剛睡著,就做起了夢。
她夢到她似乎回到了十幾歲的時候,那時候她的爸爸左致卿經常教她畫畫,雖然她一向喜歡畫畫,但是當時由於她年齡比較小,再加上玩心比較大,所以經常哀求著要出去玩。左致卿雖然無奈,但由於疼惜女兒,總會帶她去玩兒。
“爸爸,我想出去玩會兒。”夢中的她依舊像小時候一樣要求著出去玩。
但是這次在夢中也不知怎麼了,左致卿很是生氣,“玩玩玩,你就知道玩,除了玩你還會幹什麼?”
“爸爸——”夢中的她有些害怕爸爸的嚴厲。
“前幾天讓你畫的那幅畫畫完了沒有?”看到她的畏怯,左致卿似乎有些心軟。
夢中的左沐曦似乎不記得左致卿讓她畫畫這件事,但仔細想了想,似乎好像有這件事,“……沒有——”
聞言,左致卿立即大怒,發了從來沒有發過的大火,“都多少天了,還沒畫完?你都幹什麼去了?”
“爸爸,你前兩天帶我出去玩了兩天,所以才沒畫完。”左沐曦立刻辯駁。
“我什麼時候帶你出去玩了?你現在撒謊真是越來越厲害了。”
“我沒有撒謊,爸爸你忘了,當時我們還去……”
話還沒說完,就被左致卿生氣的打斷了,“左沐曦,這麼多年我真是白疼你了,你不但不聽我話,還學會了撒謊,算了,我不要你了,你找其他人當你爸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