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遠!你冷靜一下……你這樣去找他,他能承認嗎?”沐空空慌慌張張的起身掙紮著起床。
“那能怎麼辦,我咽不下去這口氣……”寧致遠赤紅著眼睛像一頭發怒的野獸,準備著隨時衝出去咬死敵人。但是他還是硬生生的停住了準備跨出去的腳步。
“冷靜點致遠,你這樣貿貿然去和他對峙,找他算賬,他不承認你又能怎麼辦?況且現在夏蟬不見了,隻有我一個人的話,他們不見的會信,佩珊也不會信,所以我們先想想辦法再做決定吧。”沐空空起身虛弱的走到他身邊小心翼翼的拉住他的衣袖。
“好……”寧致遠有氣無力的呆愣著站著,突然間他的眼睛盯住房間一側的燭台上,思緒一點點飄飛,眼睛放空,但是突然間瞳孔微睜,神情立刻變得冷漠殘酷,“空空,你好好休息,我突然想起我還有事……”
“哐當!”空空的們被狠狠的砸上,寧致遠的身影卻越走越遠……
“小包子,這是怎麼啦……我得罪他啦?”留下沐空空一人愣啊愣的站在那,搞不懂到底為何他這麼生氣……
“也許不是你呢,讓他生氣的另有其人,你好好屢屢劇情唄。”最近都很悠閑的小包子極力的扒開自己快要閉上的眼睛,懶洋洋的回答道。
“小包子君,你最近是不是太過悠閑了一點呢,我可以申請投訴你的主機吧。”沐空空十分不滿,自己被煩惱包圍,小包子卻無憂無慮的睡懶覺。哎,說起睡懶覺,真是好久沒有睡懶覺了……啊,去睡覺吧。(你懷孕前幾個月每天都會睡成豬,按到你忘了!啊!小包子君在心中呐喊。)
這邊,寧致遠一臉煞氣的走向寧昊天的書房,身後帶著強勢的氣場,一路上遇見的仆人都覺察到了,少爺似乎今天的心情不是太好,紛紛有眼色的躲開。
“哐當!!”寧致遠木著臉直接麵無表情的將書房的們踹開。
正在書桌上提筆寫字的寧昊天,手中的筆一劃,直接暈染了宣紙,他按了按額頭暴起的青筋,咬牙切齒的吼道“寧致遠!你是吃了槍藥嗎?你的教養呢,喂狗了嗎?不知道敲門!”
“教養?!哼,不好意思,我從小有娘生,被娘教,不知道教養是啥?可以了嗎?”寧致遠冷默的注視著他。
“這是你和你爹說話的語氣嗎?寧致遠我從小就是這麼教你的?啊!”寧昊天啪的一聲將手中的毛筆扔到他的臉上,寧致遠並未閃躲,毛筆上的墨漬順著臉上的棱角慢慢滑落。“爹?嗬嗬,從小教育我的爹?哈哈,你說對於一個親手殺害了我娘的凶手,他是我爹,還是我的殺母仇人呢,你告訴我,啊,寧昊天!”冷漠的眼睛變得瘋狂,他瘋狂的笑著,直到眼淚混合著淚水,打在他潔白的襯衫上暈染成點點墨色梅花。
“致遠……你?”寧昊天生氣猙獰的麵孔立刻變得難看,小心翼翼的詢問“致遠你……”
“我,我怎麼,我都已經記起來了,小時候那段被你用忘憂香抹去的記憶,是你,殺害了我娘,娘的腦後留了鮮紅的血液,順著她的發絲,點點滴滴落在地上……”寧致遠回憶起當時的情形,記憶被大片血紅掩埋。
“不,致遠,你聽我解釋……是,是你娘,她手中拿了刀,說要為她小姐道歉,所以自殺,我為了爭奪她手中的刀,這才失手將她推到燭台上的……我不是有意的,我們畢竟夫妻十幾年……我怎麼能狠得下心……我……”寧致遠哽咽的驚慌失措的解釋道。
“失手……嗬嗬,我親眼看到了,可是畢竟是因為你……就是因為你,我娘才去世的……我不會原諒你的……永遠不會……”寧致遠充滿恨意的眼神變得血紅的眼睛,轉身離開。
留下身後,麵如死灰的寧昊天癱軟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