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昆拿著紙條的手,先是微微顫抖後,很快恢複到了平靜。
“先生要我什麼時候送過去?”
“現在你就送過去。”
“請先生放心,我一定把文件送達。”阿昆顯得很自信。
“你快去吧,小心一點。”佐藤涯又把白色文件袋交到了他的手上。
阿昆手拿著文件袋,很小心地離開了書房。
書房裏佐藤涯望著他離去的背影,眼眸裏直射出一股莫明的光。
阿昆將文件袋用一個破舊的黑色塑料袋裝好後,立馬就走出了院子。
半路上,他拐到了一個公共廁所裏,小心地拿出文件袋裏的文件,不料竟是幾張白紙,這時他才明白佐藤涯給自己下了一個圈套,他的目的根本不是要讓自己去送文件,而是想試探自己是否忠心。
還好自己打開了這個文件袋,不然真會笨笨地給別人通風報信。
佐藤涯呀佐藤涯,想要試探我,沒有那麼容易,現在自己要做得就是快快地將文件袋成功送達。
走出了公共廁所,他又拿出紙條再看一下裏麵的地址。確定無誤後,攔了一輛的士坐了進去,很快的士朝著他所要到達的目的地駛去。
佐藤涯要阿昆送達的地點是在一個十分偏僻的魚村裏,就在快要到達那所房子的時候,便聽到了濤濤海浪聲,因為天氣很好,金燦燦的陽光把海麵照得猶如細細碎碎的銀子,遠遠望去,一片透亮。
海邊有一所漂亮的小木屋,阿昆再一次拿起手上的紙條,看了又看,確定就是這裏了。
於是他的腳步邁得更快。
他敲了門,木門打開,看到了一個三十多歲的高大男子。
“請問你是伊克先生嗎?”阿昆看著紙條上寫得名字問。
高大男了點頭說:“是。”
“這是佐藤先生叫我教給你的文件袋。”阿昆從黑色塑料袋裏拿出文件,遞給了他。
高大男子接過來,打開了文件袋,把裏麵的文件抽出來看了一下說:“你等著,我馬上出來。”
阿昆有一點不解,這東西都送到了還要辦什麼事嗎?
就在他在門等的時候,遠遠的來了一群黑衣人,很快把小木屋給包圍了起來。
不好,一定是情況有變!
他皺眉之際,看到了從小木屋裏走出來了一個熟悉的麵孔。
他不是前幾天來別院找先生的嗎,自己聽管家說他姓古氏,也是熟悉的姓氏,不過具體的名字管家也不知道,所以自己也不可能知道。
這位古先生,身材高大,氣度不凡,聽說還是中國人,可他與今天這個文件有什麼關係呢。
“你好,古越,很高興在日本見到你!”古彥用漢語對他說。
阿昆臉色霎變,他怎麼知道自己的真實名字,雖然他對自己說漢語,自己也聽懂,可無論如何都不能說漢語。
“古先生,對不起,我不會說漢語。”他用日語說。
古彥又向阿昆慢慢走來,他的手裏還拿著文件袋,那個高大的男子就站在他的身邊,說著漢語,顯然他是為阿昆說得日語在做翻譯。
古彥對身邊的男子使了個眼色。
“這個文件袋,你為什麼動過?”高大男子瞪著阿昆問。
阿昆被問得莫明其妙,他怎麼知道自己動過文件袋看過文件了呢?
“我不知道您說什麼,這個文件袋裏的東西我根本就沒有動過。”他淡定地回答。
“哦,是嗎?”高大男子舉起了文件,厲聲說:“佐藤先生和我說過,文件頭上有一個細小的頭發,可我打開來卻沒有看到頭發,顯然是被人打開過了。”
阿昆聽了,表麵上很淡定,可心裏著實是緊張了。
“我真的沒有動過文件,也不知道說得是什麼?”
“看來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不給你顏色看看,你是不會死心的。”高大男子向門外一群黑衣人揮了揮手。
門外的黑衣人立馬向阿昆靠近,個個凶神惡刹。
“我要見佐藤先生,我要見佐藤先生!”阿昆見情況不妙,叫了起來。
“你是不是要見我!”從遠處傳來了深沉的聲音。
阿昆轉過頭,隻見一群黑衣人閃開,佐藤涯帶著淩利的氣勢向自己走來。
“佐藤先生,你快救救我吧!我真的沒有動過那個文件。”他懇求著。
佐藤涯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是嗎?”
“是的,請佐藤先生相信我!”阿昆向他跪了下來。
佐藤涯俯下身,臉在他的麵前放大,“那你怎麼解釋,文件頭上那細小的頭發不見了。”
“先生,頭發那麼細,可能這位先生打開文件袋的時候頭發才不見了的,真的不關我的事呀。”阿昆邊說邊指著高大的男子。
佐藤涯聽了看了看高大男子。
“佐藤先生,因為您說過文件頭上有頭發,所以我在打開文件袋時,並不急於抽出文件,而是先看了看文件頭上有沒有頭發,那個時候頭發就沒有看到了。”
佐藤涯又把目光掃向了阿昆。
“阿昆,聽見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