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苗把娃娃的金發照得通透,有一縷金發已被它蔓延,眼看著金發慢慢變黑。
秀香看到這一切,就像自己身上的肉被割了一樣,萬分巨痛,最可怕的還是明明肉被人一塊一塊割去又不能叫出聲來。
她的手指緊緊拽著衣角,寒意從指尖竄向身體的每根神經。
媽媽,女兒真沒有用,不能保護你留給我唯一的娃娃,請原諒女兒。
就在她的心被娃娃糾著的時候,古彥大拇指一鬆,火光不見了。
“我仔細想了想,一切都和娃娃無關,還是不要把她燒了。”
佐藤秀香聽他這麼一說,放寬了心,還好自己沒有太衝動,這個古彥明明還是在試探著自己。
天哪!他太可怕了。
“古總裁,娃娃也看了,我是不是可以走了。”她發覺自己的英語說得越來越好了。
古彥沒有理會她,眸子一直看著娃娃,手指撫著被燒焦的那一縷金發。
“這一縷頭發焦了,太可惜了。”他向床走去,把娃娃放下後又說:“凡正也舊了,明天我叫把娃娃的頭發衣服重新換了。”
這下他說得是漢語,佐藤秀香聽得明白,可就是不能表露出來。
“你剛才說得是漢語,是同意我離開了嗎?”她起身,高腳椅晃動了幾下。
古彥看了看手表,又看了看窗外,天色確實很晚了。
“我送你回幅堡吧!”
佐藤秀香想聽他說這句話很久了,連忙走了過去,“好吧,我們走吧!”
城堡這一頭精彩的好戲剛剛落幕,韋家那一頭精彩的好戲卻正在上演。
韋俊一直跟在韋琳的身後逼問著她第一次見到佐藤秀香的事。
韋琳卻不想再想著這些無聊的事,她一路狂奔到自己的臥室,韋俊在她的身後窮跟不舍。
韋琳想要關上門,門縫被韋俊的大手緊緊抵住。
“我的好妹妹,快點把知道的告訴我?”
“哥,佐藤秀香真的不是比兒,你不要在問了。”韋琳顯得很煩燥,比兒都死了,哥怎麼還在這件事上糾結不清呢。
韋俊的力氣就是大,很快用力把門打開。
“哥,你這又是何苦呢?”韋琳沒有力氣再和他這樣周旋下去。
夜深人靜,很多人都沉浸在了夢鄉,可韋家大宅,兄妹兩個人還在爭論不休。
“你如果不想見哥哥痛苦,你就快點說吧!”韋俊在妹妹的麵前一點大總裁的架子也沒有。
韋琳也拿這個哥哥沒有辦法。
坐在了床頭,床頭邊還有一個很高的座墊。
她拍了拍座墊,“哥,你坐下吧,我把知道的都告訴你。”
韋俊聽了開心地像一個小孩子一樣坐在了墊子上。
“前不久我去日本旅行,在一家料理店裏,我見到了佐藤秀香,當時我也把她當作比兒了,和她說了一大堆的漢語,沒有想到她一句話也聽不懂。”
說到這裏,她覺得口幹舌躁。
韋俊迫不及待地想聽下去,催著問:“後來呢,你倒是快說呀。”
“哥,著什麼急呀,我口渴了,給我倒杯水吧!”
韋俊一句怨言也沒有,轉身到小客廳倒了一杯熱水。
“我的好妹妹,你快喝吧!”
韋琳接過水杯,此時的哥哥是陌生的,自比兒死後他整個人也變得鬱鬱寡歡,如今出現了一個和比兒長得一樣的佐藤秀香,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呢?
思慮了一會兒,大口大口喝著熱水。
“哥,佐藤秀香身邊有一個很要好的經紀人,她後來證明了秀香是土生土長的日本人。”
她繼續說著。
“這也不能說明佐藤秀香不是比兒,比兒出事的那一天,我沒有親眼看到過她坐上飛機,總覺得事有蹊巧。”
韋俊仔細啄磨著妹妹的話,還是無法打消心中的顧慮。
“哥,你怎麼就這麼死心眼呢。”韋琳都快要急死了,眼前這個人還是以前那個整天留連於女人堆裏的那個人嗎?
“韋琳,你快點說。”韋俊又在崔促著她。
“我讓人查了這個佐藤秀香的底細,她是日本黑道家族前會長的私生女,她的媽媽是一個很普通的日本女人,在她十六歲那一年死了,後來那個會長在她十七歲的時候認回了她。”
“你說得這一切都是真的。”韋俊還是半信半疑。
“哥,你如果不相信自己可以找人查。”
韋俊慢慢從墊子上站了起來,歎了一口氣後,走到了窗台邊。
兩隻手掌撐在窗台上自言自語,“難道我真的錯了,她真的不是比兒。”
說完仰頭看著天上的一輪明月。
今晚的月亮又圓又亮,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過去,它都是那麼的美,可他總覺得這種美有一點不現實。
韋琳看到哥哥這麼無奈的樣子,起身走到了他的身後,與他一起欣賞起月亮。
“哥,佐藤秀香真的不是比兒。”
見他沒有說話,她又說:“月亮一個月隻有這麼一天是最圓的,可人死了以後再也不能複生,所以哥,還是看開點,比兒怎麼說也死了五年了,這天下好姑娘多得是,還是另尋佳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