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藤秀香被古彥拉著,一路上喊著:“你快放手呀,快放手呀!”
他們親昵的動作被一些傭人看在眼裏,可沒有一個人敢生事非的。
她被古彥拉著走進了主堡的大廳,又上了樓。
她的心提到了胸口,這主堡的二樓是他的書房與臥室,他到底要帶自己去哪裏呢?
臥室?
不會吧,難道他又想重演五年前的那種事。
佐藤秀香不敢想下去。
果然如她所料,古彥拉著她的手停在了自己的臥室大門前。
“這是哪裏,我要回去了。”她明知故問。
古彥還是死死地拽著她的手,推開了房門,把她拽了進去。
‘砰’,關門聲一震,佐藤秀香的心又提到了胸口上。
‘叭’得一聲,臥室變得一片通亮。
頭頂著明貴的水晶燈,腳踩著天藍色的地毯,看著眼前奢華透頂的家俱,她覺得熟悉不已。
這個地方她以前曾經來過,雖然印像中隻有一兩次,可裏麵的裝飾自己可記得一清二楚。
突然,床上的娃娃讓佐藤秀香的眼睛一亮,發著光,閃著異樣的光彩。
“古總裁,你把我帶到這裏,不會就是讓我欣賞你的臥室吧!”很快她的麵容又轉為淡定。
“你很聰明!”古彥走到了酒櫃前,又說:“過來,陪我喝一杯酒吧!”
佐藤秀香沒有像剛才那樣懼怕了,反而鎮定地跟他走到了酒櫃前。
酒櫃前有兩張長腳高椅,她坐在上麵,酒櫃的燈暖暖的,照在她的麵上一片柔和。
古彥拿出兩個酒杯,一個小的,一個大的。
將兩杯酒杯倒滿,小的遞給了佐藤秀香。
“剛才很抱歉,讓你喝了那麼一大杯酒。”
“過去的事,我不記得了,再說我也沒喝多少,古總裁不要放在心上。”佐藤秀香看著小酒杯不以為然地用英語說。
“在這裏我向你陪罪,我喝一整杯,你隨意吧!”古彥說完端起酒杯,一口氣全喝了下去。
見他一臉的誠懇,也沒有讓自己喝一整杯,佐藤秀香小心翼翼地端起了酒杯,放在嘴邊,抿了一小口後又放下來。
“古總裁,酒也喝了,您剛才說不是讓我看一樣東西嗎?”
她現在才知道自己真的很單純,以為他沒有對自己的真實身份起疑心,可今晚他的表現,讓她明白了不能隻看外表。
古彥放下酒杯,嗬嗬一笑,然後把頭轉到床的方向。
“你看到床上的娃娃了嗎?”
“看到了,有什麼特別嗎?”
佐藤秀香表麵上淡定,其實在看到娃娃的那一刻,她的內心就不再安寧。
娃娃,這一別就是五年,你跟著叔叔過得好嗎?
娃娃的樣子沒有變,金色的頭發好似比以前更亮了,隻是娃娃的眼睛看上去一點神采也沒有。
“這個是比兒生前最喜歡的芭比娃娃,自比兒死後,我就一直帶著它,這幾年還養成了習慣,沒有這個娃娃就睡不著了。”
古彥慢慢站了起來,緩緩走到床頭,把娃娃抱了起來。
“看來你對比兒小姐真是用情至深呀。”佐藤秀香心裏與說得可不大一樣。
“是的,我很愛她,就算她死了,我還是一樣愛她。”古彥的手一邊撫著娃娃的金發,他看娃娃的那種眼神與當看比兒的眼神是一樣的。
“人都死了,說這麼多又有什麼用呢?”
“可我感覺,她沒有死,她好像就在我的身邊。”
古彥的話令佐藤秀香的心跳了一下。
他說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他發現了什麼嗎?不可能的,自已這麼小心,他不可能發現什麼的。
偉岸的身軀轉了過來,他抱著娃娃向佐藤秀香慢慢走近。
“你抱抱這個娃娃吧,你們女孩子家不都喜歡娃娃嗎?”
古彥把娃娃遞到了她的麵前。
佐藤秀香就瞅了娃娃一眼,擺擺手說:“我不喜歡娃娃。”
她說這話的時候心在流血,她心裏根本就不是這樣想的,可沒有辦法,誰叫自己現在不是比兒,是佐藤秀香呢。
“這麼可愛的芭比娃娃你也不喜歡,你和別的女孩子真是不一樣。”古彥的話裏有話。
佐藤秀香還能說什麼呢,這種情況下什麼都不說才是上策。
她看到古彥拿出了一個打火機,戴著玉戒的大拇指摁著打火機頭。
一道亮光衝了出來,把他的臉照得更加陰深。
亮光又直逼娃娃的金發,也把金發照得是一片通透。
他想做什麼?難道想要燒這個娃娃,他口口聲聲說還愛著比兒,可他的做法真令自己傷透了心。
“古總裁,你想做什麼?”
佐藤秀香出言阻止。
“我有時候在想,既然人都死了,還留著這個娃娃做什麼呢?不如把這個娃娃燒了,一了百了。”
古彥說著將打火機靠著娃娃更近。
“古總裁說得很對,既然人都死掉了,留著她的東西也隻會叫人更加傷心,還是燒了好。”佐藤秀香應和著他的話。
古彥沒有再說話,火光對準了娃娃的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