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端午和王車長自打午飯過後就再也沒碰過麵,誰知道像王車長那樣肥胖的身軀,在吃飽喝足之後會不會貓在哪個休息室裏打盹,而直到火車到達了終點站的時候,宋端午下了車這才看到已經站在月台上的王車長向他揮手致意。
宋端午也有樣學樣的回敬了過去,畢竟萍水相逢能做到這樣,已然都不容易了。
分別不過月旬,可宋端午再次回歸到上海這個鋼鐵熔爐的時候,心情卻是今時不同往日,如果說這裏才是他真正生活和戰鬥的地方的話,那麼倒不如說他是因為一個女人而匆忙回顧的要來的切合實際。
自古為了愛情和女人而做出選擇的人物大有人在,這本不丟人,衝冠一怒和烽火諸侯雖然都被世人所詬病,但是起碼標誌著人家有那個玩樂或者憤怒的資本,所以後世的種種說辭隻不過也是人雲亦雲罷了。
就像吃不這葡萄說葡萄酸一樣的道理,自古口誅筆伐的是文人,留戀風花雪月的也是文人,滿口仁義道德的還是文人,雖然說文人最重但也是文人最輕,否則要麼怎麼說這幫子人裏大多都窮酸迂腐呢!
換言之就是將後世裏那些個痛心疾首之人放在吳三桂和周幽王的位置上,恐怕不見得做的比之有多好而已。
正所謂站著說話不腰疼,就是如此!凡事沒有平心而論的換位思考,終究是一家之言。自古江山與美人就像魚與熊掌一般,隻不過不同的是每個人的選擇不同罷了。
宋端午不是個帝王,起碼現在還不是,所以江山沒握在手那就理所應當的選擇了美人,而這個犢子在急匆匆的出了上海火車站的時候,四下惶顧的神態則說明了他心中的慌亂。
宋端午從沒來過上海火車站,開封火車站與這相比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地方不僅大,而人也多得多,所以三貓在左衝右突之下終於找到了出租汽車的停靠口。
排了許久的隊終於坐上了車,他這才呼出一口氣,隨著司機師傅的一聲地道上海口音的詢問,宋端午剛要下意識的報出浦和醫院的地址時,卻又生生的憋在了口裏。
他抬手看了下腕間的老海鷗,時值將近下午十七時許,宋端午掐算了下時間,還是對司機師傅說了一個地名。
“去恒隆!”
宋端午這次回來可是輕裝上陣的,自己唯一的那套白娘娘給買的阿瑪尼,已經因為四虎子的一刀和自己的鮮血給徹底報廢,所以當宋端午意識到自己這身以前的行頭實在是太過於隨意之時,他就想到在麵對聶小纖將誤會和死結都說開之前,還是弄身好一點的行頭,這樣也顯得尊重人家不是!
兩個人以前放開了在大床上怎麼折騰那是私下裏的卿卿我我,可是在有矛盾產生的距離時,還是要頭腦清楚一些的好。
而宋端午之所以點名要去恒隆購物廣場,倒不是他對那裏情有獨鍾,而是他在上海這麼長時間,這是自己唯一來過的購物場所了,更何況上次在有白娘娘護駕的情況下他已然熟悉了裏麵的大概情況。
從這點上看就知道宋端午是個謹小慎微的犢子,從不打無把握仗的他,就連買個衣服都要挑自己熟悉的地方!
司機是個地道的上海人,一路上偶爾不時的同宋端午說上兩句倒也不寂寞,當然宋端午也用學來的上海話跟他侃侃而談,隻不過一個是口音地道,一個則是半生不熟的怎麼聽怎麼別扭。
路程不算遠,很快就到了。而當宋端午下了車進入到了恒隆的時候,卻發現這次的感覺同上次的似乎不大一樣,如果說上次是心存忐忑且稍感畏懼的話,那麼這次則是處之泰然了。
這裏麵一半有宋端午強大的適應能力在起著作用,而另一半恐怕與他稍微鼓起的腰包也有分割不開的關係了。
“以前是酒壯慫人膽,現在是他媽的錢壯慫人膽啊!真是社會變遷啊!”宋端午偷偷捏了捏自己口袋裏的銀行卡,感歎著道:“錢還真他媽是個好東西!”
不過這次宋端午顯然沒有像上次那樣直接殺到阿瑪尼,因為以他現在的眼光覺得那個牌子似乎李鯨弘和徐德帝穿較為合適,而他當轉了一圈之後,這才走進了boss的店麵。
宋端午還是很喜歡嚴謹的中規中矩風格的,至少在他看來這樣才符合莊重的感覺,盡管他才二十多歲。
男人與女人的購物理念顯然不同,宋端午從進店到經過導購小姐的推薦再到拍板總共也不超過半個小時,可是這半個小時的時間若是放在女人身上,恐怕還不夠仔仔細細的看上一圈的呢!
宋端午的肌肉骨骼正如聶小纖看到的那樣,雖不過分誇張,但絕對是個天生的一家子,本來嚴肅非常的正裝在他身上愣是穿出了一身時尚的風格,而此時宋端午的氣質已然同以前那個窮小子的窘迫完全不同,正好跟衣衫相得益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