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澈這個人的耐性很好,甚至可以說是忍人所不能忍的,更何況在跟隨老劉頭這麼長的時間裏,雖然真正的卦術沒怎麼學,坑蒙拐騙也不沾手,可是大部頭的古書卻是啃的不少,所以當他看到白瀟湘放肆挑釁的眼神時,本能的還是選擇了回避。
可是泥人也有三分火氣,更何況林小澈還是個正當年華的大男孩,所以當白瀟湘不小心觸碰到他的逆鱗時,即便林小澈的涵養再怎麼好,也終於耐不住了。
林小澈可以做到任何事都唾麵自幹,可是他偏偏無法忍受別人說他是個娘們,誰都不行,即便是老劉頭!
外人很難想象一個比女人還要俊俏的麵容,竟然是被一個男人所擁有,所以從小到大耳濡目染的都是誤會的言語,這可能就是造成了今時今日林小澈這般反感的原因。
當然他隻有在進了澡堂子露出那一團男人的標誌時,才會堵住悠悠眾口,可是在澡堂子裏脫光了之前,當然免不了的還是一陣誤會!
別看林小澈的麵容時這般的以假亂真,可是這嗓子卻是比之男人還要男人的,這或許也是老天爺為了補償他麵容缺少的陽剛,而改為補到了聲音上,可是其結果往往是林小澈一開口,卻常常把眾人嚇出尿來!
可以試想下,一個如貂蟬一般千嬌百媚的麵孔下,隱藏的竟然是比之張飛的破鑼嗓子都有過之而無不及的聲音,這又是怎樣的駭人驚聞的場景!
正如萌係壯漢周亞夫一樣,極其孔武魁梧的身材下,蘊含的卻是一抹堪比蘿莉的娃娃音!
這個社會到底是一個怎樣的社會,當真是妖孽輩出,怪胎縱橫!
盡管林小澈和周亞夫是截然相反的兩種狀態,但是還真別說,當真有互補性!
想通了此點的白瀟湘雖然被林小澈這粗聲粗氣的一嗓子,吼得差點連衛生巾都掉了,可是當她頓時反應過來這孩子實有大用的時候,她還是下意識的替宋端午感到一陣高興。
“走,跟我走,帶你去見幾個人,我保證你肯定不會後悔!”
白瀟湘說走就走,當真是當機立斷,沒有給林小澈和劉青田任何的機會,而白瀟湘之所以這麼做的原因,除了領會了宋端午的意思外,恐怕還有自己的一丁點小心思。
他若是跟周亞夫搭上了夥,不正好是一陰一陽、一文一武、一笑一怒的黑白無常麼!所以說林小澈的出現,對於宋端午來說不僅僅是起到了牽製劉青田的作用,同時對白瀟湘來說,則剛好完成了她兌現給宋端午禮物的承諾。
“那個啥,美女你看是不是???”見到白瀟湘說風就是雨的往外走,雷風這下可慌了,他倒不是怕白瀟湘不給錢,而是他怕白瀟湘忙和起來把他給忘了,那自己在這可就算是‘傻老婆等呆漢子’,當真是望眼欲穿了。
“叫啥美女?叫格格!”白瀟湘鳳眼一瞪,當真有幾分王霸之氣的意思,常年處於上流社會的氣質使得雷風不禁一陣惶恐。
“哦,你是要車錢是吧,說罷,多少!”
聽到這麼一說,雷風心裏的石頭算是落了地,他趕忙說“不多,不多”,而後報出了一個數字後,靜等著白瀟湘付賬。
白瀟湘也當真利索,一邊小聲嘀咕咒罵著宋端午的不仗義,一邊數好了鈔票遞了過去。
“呃???格格???呃,格格美女,後備箱裏還有宋先生捎帶過來的禮物,要不我給您搬進來?”
“禮物?都有啥?”聽到禮物白瀟湘的眼睛頓時亮了,問道。
“都是一些土特產啥的,哦,對了,還有灌湯包子,是他特意囑咐我捎帶給你的。”
雷風的話讓白瀟湘沉吟了一陣子,而此時白瀟湘也知道了宋端午既然能捎帶土特產過來,那壓根就不是給自己的,作為從小就在河南開封出生長大的白瀟湘來說,宋端午買的那點東西,恐怕還沒有她知道的一半多。
“算了,也不用搬了。”白瀟湘眼珠子一轉,把錢又收了回來,說道:“這樣,你開車再跟著我跑一趟,到地方了再把東西卸了,放心,錢照算,再說了,在哪跑活不是跑啊!”
說罷,拉著林小澈就走出了門外,而雷風此時則差點給自己一嘴巴,好端端的多什麼嘴啊,直接把錢接過來然後一聲不吭的卸車不就完了?!這下可好,自己又得在上海多耽擱些時日了。
不過後悔歸後悔,當白瀟湘那輛車子停到了別墅的大門前的時候,雷鋒還是一頭紮進了自己的破出租車裏,而車裏坐的,當然就是被白瀟湘攆到這輛車裏的老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