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二章 單純的你我!(1 / 2)

如果說莫青簷最初是想爭取自由或擺脫束縛的話,那麼此時已經扭轉心意的她,恐怕早已有了另外一個不為人所知,但惟獨對某人道也的心事。

騎著白馬的王子固然是許多少女夢寐的對象,可是對於一個真正有著大錦繡大智慧的女人來說,沒有什麼能比從頭到尾觀摩一個男人的成長更有吸引力的事情了!因為這成長不僅傾注了女人的心血,更有女人的期待,當然,更是值得觀摩一輩子的樂事!

比起一個男人的成功喜悅,助力這個男人成功的欣喜無疑來的更加強烈!

所以說當膚淺少女追逐著騎著白馬的貨色時,某個風華佳人,就已然開始漸漸的將把一個馬夫培養成王子作為自己致力的目標!

風很大,夜仍濃。

黑暗固然掩飾了莫青簷略感灼熱的臉色,但也同時掩蓋了宋端午的表情,所以當莫青簷帶著些許的疑問看向宋端午的時候,這個犢子依舊在目光灼灼之後,慢慢摸著自己的鼻梁,仿佛在觀摩著自己內心的掙紮!

宋端午不是一個優柔寡斷的男人,從來都不是。而他之所以此時表現的諱莫如深,倒不是他想學徐德帝的那套一腳踩多船的精湛演技和圓融,而是當他意識到這來自於兩個方向突如其來的問題時,自然而然的難免陷入思考。

一方麵是自己愛著,且同樣愛著自己的聶小纖。雖然此時已綻開裂縫,但是一天沒劃清關係,宋端午就已然無法割舍;而另一端則是姻緣早定,但此時卻漸生好感的莫青簷,所以宋端午想要都不傷害,就必須在這中間找到個平衡點。

值得注意的是一方麵是熱戀,而另一方麵僅僅是好感!

就像已經到口的江南小菜和餐桌上的奢華國宴一般,當真是各花入各眼!

宋端午其實有個很有自知之明的人,他不敢奢望自己在某個時刻霸氣勃發引得所有女人對自己青眼,而他隻求在兩情相悅的情況下天長地久而已。

隻此簡單!

所以說對於前者的表現宋端午不能確定莫青簷對他到底是何種情感,但是對於後者,宋端午卻知道距離自己追求的天長地久,隻是差了時間上的印證而已。

此時的宋端午倒是敢於直麵莫青簷了,一來在黑夜給了這犢子的眼神做了最好的掩護,二來他也能確定,莫青簷其實是在借人喻己。

所以當宋端午看著莫青簷在一彎殘月下,那輪廓模糊的臉時,心裏不光有感謝,還有感激,甚至還有感動!

“如果有機會的話,我倒是想直接拒絕那個男人的好意,並讓他收起他虛偽的憐憫和脅從!”宋端午雖然表麵看上去是個時而陽光時而陰沉的犢子,但是骨子裏壓抑的畸形自尊卻不得不使得他說出這種大煞風景且絕情的話。

宋端午到底是個記仇且要臉皮的男人,所以當他這句話夾雜著寒風飄進莫青簷耳朵裏的時候,果不其然的莫青簷的眼神不禁變了幾變,頗有點失落的寂寥。

其實這話的殺傷力很大,明著看上去是在表達對那個男人的抵觸,但是暗著的意思卻讓人怎麼聽怎麼都覺得是在拒絕莫青簷的心意,所以當莫青簷再次哈了口氣在手掌心的時候!

感到溫暖的是手,但不是心!

可是如果以為宋端午是這麼不近人情和不分好歹之人的話,那可就大錯特錯了!而這個犢子也不知道跟誰學的講話吐一半留一半的壞毛病,總之當他將自己心裏更真實的想法說出來後,莫青簷的整個表情過程就十分精彩了!

“不過我倒是更希望,那個女孩對男孩的幫助是發自她真心的,這樣我想即便最終結局如何,男孩都會感到幸福和溫暖吧!”宋端午摸著鼻梁說道,隻是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的眼神就逐漸柔軟了下去,遠沒有提及那男人時的絕決。

宋端午這話實際上是一個欲揚先抑的過程,隻不過這話要是說多一分,就變成了大喘氣,而若是說少一分,則完全違背了自己的初衷。

所以說這點到即止的剛剛好,就讓莫青簷在聽後,由剛才錯愕下的落寞,變成了驚訝下的沉吟,最終變成現在微笑著的溫馨!

莫青簷此時又坐回到了藤椅上,隻不過與之前的坐姿相比,這次的看上去無疑更舒服而已。

“原來我一直以為老人常說的‘女人之所以鮮有成大事者,是因為一旦遇到了合適男人就會立馬變得留戀安逸’這句話是錯誤的!可是我今天才知道,原來還是老人看人事透徹。”莫青簷一邊輕撫手掌,一邊柔聲說道,顯然像是有所心事但又不能明說。

宋端午聽後不禁一愣,這犢子近半年來別的本事漲沒漲另說,可這跟神仙級別的人物打交道的能力卻是呈幾何倍數上升,所以當他聽出莫青簷話語中無意間流露出來的言外之意時,眸子突然眯得像條狐狸。

“老人也常說,男人之所以能成大事,則是有一個合適的女人迫使他不得安逸!”宋端午略一沉吟,這句自編自造的話就出了口,而他編造這句話的目地已然瞬間達到了,因為莫青簷在聽後立即表示了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