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二章 井水不犯河水(2 / 2)

看來管教在沒有保護和十足的把握下冒然進監舍是會犯紀律的。

“鯨弘,看到外麵那幾個人沒?有沒有信心十五秒鍾內打倒並衝出去?!”宋端午偷偷的擠兌著李鯨弘的肩膀,一臉壞笑兮兮的說道。

李鯨弘看了他一眼,情知道他是在說笑,不過這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李鯨弘就是脾氣再怎麼刻板,也架不住老賴和宋端午這兩個肚子裏壞的流膿的家夥經常灌輸和慫恿。

“這個倒容易!”李鯨弘裝模作樣的咂巴了兩下嘴後,旋即又皺起了眉頭,作難的說道:“不過從這到外麵去倒容易,怕就怕咱倆還沒跑到圍牆那裏,就被內衛部隊的狙擊手和哨兵一槍爆頭了!”

“什麼咱倆?是隻有你,沒有我!”我蹲在地上摟著李鯨弘的肩膀低聲笑道,可是就在‘銀麵少保’正準備也調侃調侃他的時候,卻不料背後一聲赫然響起的“幹嘛呢?都給我老實點!”在宋端午和李鯨弘的耳邊炸響。

他倆回頭瞧了瞧,卻是一位滿麵義正言辭的獄警在衝他倆咆哮!

沒奈何,宋端午放下了搭在李鯨弘肩膀上的手並朝他偷偷吐了吐舌頭,而後者在歎了口氣之後也隻好把注意力放在了付胖子那裏。

其實早在付胖子人未到聲先至的時候,劉雲長和邢麻子就已然分開站定了。這不但是給付胖子麵子,更是迫於形勢下的屈服。

凡是在涉及關押之類的地方,不管你再牛逼的人物,一旦跟管理人員過不去的話,那就是自找不痛快,雖然有的時候管事的會礙於法律條例或者其他的種種暫時不予計較,但是這俗話說的好,有千日做賊的哪有千日防賊的!

所以說這‘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是十分有道理的。而劉雲長和邢麻子自然也知道得罪了付胖子的後果,雖然此時倒不會遭受什麼,但是在日後的過程中兩個人被時不時的穿個小鞋,偶爾挨頓‘思想政治教育’,或者再隔山差五的弄出點‘意外事件’卻是劉雲長和邢麻子不敢保證的。

所以他倆的及時分開很明智,而付胖子在看到因為自己的一句話而讓眾人屈服並遵從的場麵後,自己這膨脹的自尊心就不禁讓他飄飄然!

“這樣就對了嘛!”付胖子打著濃重的官腔,看樣子他對劉邢二人的表現還是很滿意的,至少讓他在同僚麵前漲足了臉麵,這點很重要。

“你們都是犯過錯誤的人,既然來到了這裏,就要服從黨和政府的教育,就要服從管教的領導。凡事多想想,畢竟這裏不是外麵當然更不是你們家。有了事情及時報告給政府,政府會替你們解決的,我們是法製的社會,原則上是不會拋棄任何一個人的,哪怕他犯了錯誤。所以我們的方針一直都是教育和感化為主的!剛才像你倆那樣成什麼樣子?還動手動腳的!有了矛盾完全可以報告給管教嘛!你說你倆這一動手不要緊,所裏又得考慮你倆的量刑問題了,你說你倆是為了逞一時之快呢?還是要讓家裏人多操一天的心呢?所以啊,我還是那句老話,你們安分守己的,不光我好,也是為你們好,如果你們不安生了,那麼可別怪我付某人決不輕饒!”

付胖子這一席話其實用宋端午的眼光來看,隻用三個字形容就已然足夠了!

假!虛!空!

雖然這胖貨句句離不開政府字字咬著法律,但是怎麼看這貨怎麼都像是披著正義的外衣做著不合乎程序的勾當,所以劉雲長和邢麻子十分清楚的知道這貨實際上明著是在調解,但潛台詞卻是威脅的時候,這兩人表現出來的樣子無疑就要乖巧許多。

有的時候不是人在矮簷下不得不低頭,而是若不低頭就要碰的頭破血流!

號子裏有號子的規矩,管教也有管教的要求,所以當劉雲長和邢麻子相視一看都了解對方眼裏的含義時,這對分分鍾之前還是冤家的男人此時已經結成了統一戰線開始‘槍口對外’了。

既然結果是那種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局麵,那麼付胖子也就沒有必要再在這個鬼地方待下去,雖然這貨所有的青春和夢想都拋在了這裏,但是說實話,付胖子對領導的言語雖說是要在這裏兢兢業業的奉獻一生,但是背地裏的嘴臉,無疑就要變得醜陋的多。

付胖子走了,隻留下了號子裏的一票‘原班人馬’。而這場宋端午本來十分期待的‘鬧劇’也就就此收場。所以當眾人俱都意興闌珊各回個的位置一如既往的打蔫時,已經回歸到‘下鋪’的宋端午則小聲的對略有失望的李鯨弘說道:“沒看著好戲失落了?其實並不是完全沒有收獲!付胖子這人好大喜功且小有實權,更重要的是這人沒有腦子且貪圖小利,這是日後我們可以利用的條件???”

此時李鯨弘已經一臉不敢置信的看著宋端午,因為這犢子不光把主意打到了劉雲長的身上,甚至連付胖子都不肯放過。

看來還真是個滿肚子花花腸子的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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