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二章 井水不犯河水(1 / 2)

其實宋端午這犢子無論是從心裏或是從思想裏,再或者是從骨子裏都是希望劉雲長能和邢麻子幹上一仗的!

這不是白瀟湘式的唯恐天下不練或者賴蒼黃般的隔岸觀火,而是他有著自己的打算,而另外出於私人一點的原因,則是想看看到底是劉雲長的‘金鍾罩、鐵布衫’來的地道還是邢麻子的身手比較好。

其實就在宋端午挨上邢麻子的那一腳開始,他就知道了這貨也是個硬茬,雖然凡是能在號子裏當上‘紀律委員’的人都不是籍籍無名之輩,但是宋端午到底沒有想到邢麻子竟然也會有那種力道。

一腳能將宋端午踹得胃裏反酸水的可不是普通人!

可見這貨下腳有多狠,而且也在側麵的說明了邢麻子的功底。

如果說這間號子裏功夫最高的無疑是李鯨弘的話,那麼這‘榜眼’和‘探花’的位置可就不好說了,所以這也就是為什麼宋端午由衷的希望劉雲長和邢麻子打上一架的原因。

不得不說邢麻子手底下僅僅四員狗腿子也就結巴能勉強算得上能看,但是很可惜的卻著了李鯨弘的道兒。至於說其他三個嘛,則都屬於陣前‘雷聲大’,但陣中和陣後則屬於‘雨點小’的那種。

三個青壯年的男人圍毆一個人,非但沒把人家怎麼著自己倒先累的夠嗆?!這要是說出去不得讓其他江湖人士笑掉大牙!所以當宋端午一邊思考著劉雲長挨揍的功底到底有多高的時候,他就迫切的希望邢麻子能成為那塊可憐的‘試刀石’。

楚人有盾矛,是故自相矛盾。

今宋端午有李鯨弘這柄鋒利異常的矛,所以他在收服那麵‘盾’之前,自然就是試試這‘盾’的斤兩,否則的話自相矛盾事小,對陣之時丟了性命卻是大!

可是事實總是喜歡讓人事與願違,就像一個饑渴了已久的浪蕩子弟終於有空去青樓會會老相好,但是情致高昂臨上床的時候卻發覺老相好落了紅!這不得不說是一種悲哀,或者是糟糕。

所以宋端午現在的心情則剛好跟著相似,隻不過前者是‘一腔熱忱空對月’,而宋端午此時則是‘恨的早不如恨的巧’!

為何?

邢麻子和劉雲長沒打上唄!

起初剛開始的時候邢麻子看到劉雲長擺出一副隻挨揍不還手的駕駛時,心裏也是頗為癢癢的,他早就聽說過劉雲長是個打不死小強的大名,但是若論到真的臉對臉的交手,他邢麻子還是沒有這個機會的。

一來劉雲長的大名早就在這間看守所裏傳開了,從不向任何人低頭的倔脾氣外加一副打不殘壓不彎的身板,使得他一直在這個看守所裏是個另類的存在,所以當堂堂的劉二哥轉進這間小號子的時候,邢麻子也隻是和他井水不犯河水而已。

但是這次卻是不一樣了,不管結巴這件事是不是他做的,邢麻子都得給手下和自己一個交代。

在自己的地盤上,自己的小弟被人塞了刀片進去這可是件十足讓號長臉上無光的事情,若事情最後解決的漂亮的話倒還好,怕就怕沒解決讓人家給弄了,最後還流傳了出去,那邢麻子可真就該找塊豆腐撞死算了。

看守所裏本來消息就閉塞,其他號子裏那幫唯恐天下不亂的家夥們,唯一的樂子不過就是對這種賠了夫人又折兵的事情喜聞樂見了,所以在動手之前,邢麻子的心理活動和生理活動無疑都處於一個比較高的水準和頻率。

但就算是這樣,邢麻子也是不敢妄動的,一來就是因為怕自己損了麵子折了旗子,這二來劉雲長剛才露的那麼一小手也確實震撼到了邢麻子,在地上老老實實的呆著讓三個青壯男人狂踹一通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幹得出來的,而且也不是一般人能想得出來的。

這點邢麻子自認為不行!一來他沒那個耐揍的本事,二來他也沒有這犯神經的腦袋。

所以邢麻子在動手之前,擔心的問題就是能否在自己體力耗盡之前打倒劉雲長!

於是這兩個人一個是有著種種的顧慮,另一個則是有著‘你打不打我都這樣了,怎麼著吧?!’思想的滾刀肉!

其實若是讓宋端午來點評的話,那麼宋端午這貨在仗前一定會用上兩個詞語來形容。

那就是‘期待’和‘精彩’!

可是最後事情為何沒有按照宋端午這犢子的預期發展下去的原因,則隻是因為某人的一句話、兩根煙而已!

隻能說兩個人對陣的時間很不湊巧,也可以說是老天爺不讓這兩個蜷縮在同一屋簷下的猛人刀兵相向。

所以就在邢麻子的腳步一點一點搓動著移向劉雲長的時候,卻不料那扇宋端午看著就知道牢固非常的大鐵門上的遞送窗卻被突然的打開了,露出一個圓乎乎的大腦袋,而且還是嘴邊長著一顆老鼠痣的那種。

管教付胖子!

“呦喝?!怎麼著啊兩位!想在我的管轄區內鬧騰鬧騰是不?這樣,來訓導室我教育教育你們???”

這是付胖子的聲音,響起的時候正好映襯著他的腳步來到了劉雲長和邢麻子的身前。

隨著大鐵門外的門鎖一陣密集的響動,這扇隔絕了這裏與社會和自由的屏障就被打開了,而付胖子胖乎乎的身形出現在這間號子裏時,宋端午和李鯨弘偷眼從門縫看去卻發現外麵可不止站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