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端午信步走到了那輛黑色的凱迪拉克賽威的旁邊,用著手觸碰著車子的剛硬線條,就像那夜撫摸聶小纖的凝脂一樣輕柔。
“多好的車,可惜了。”宋端午輕輕的微笑著說了一句,惹得旁邊的周亞夫一陣猛撇嘴,這也難怪,鱷魚眼淚式的話語向來都隻是為了給當事者一個或蒙蔽或催眠或掩飾的借口而已。
就在周亞夫撇嘴的同時,宋端午也圍著車子整整的轉了一周,最後駐足在了車頭的正前方,用著極溫柔的目光打量著,不得不說那神態像極了一個在婚禮現場望著自己新婚妻子的男人,演技高深。
可是就在他嘴角的微笑剛剛達到飽和點的時候,卻不料猛然間的一個變臉連讓周亞夫都猝不及防,而隨著這情緒的急轉直下,宋端午那堪比分金斷石的一腳就已然隨著一個下劈的動作印在了車機蓋上。
沒錯,是用印的,不是用踹的或者踢的之類的,因為宋端午真的在機蓋上印上了自己的鞋印。雖然凹陷的範圍不小,但形狀卻清晰。
周亞夫終於目瞪口呆了,看來心裏預想到和親眼看到還是有著本質的差別,而隨著周亞夫的目瞪口呆,那輛凱迪拉克賽威也果不其然的扯響了警報。
聲音不大,但刺耳的穿透力卻足以讓整個半條街都聽得到。
這就是宋端午想要的效果,而這個別人敢讓他為難、他就敢讓其完蛋的狠犢子在等待著結果的時候,還不忘添油加醋的多印了幾腳,甚至還不忘叫上周亞夫一起爽,畢竟這種在大街上明目張膽的踹豪車的機會可不是天天都有。
車也踹了,警報也響了,這人要是再不出來可就當真說不過去了。所以就在宋端午和周亞夫正踹的不亦樂乎的時候,白娘娘那棟海灣鎮路六十六號別墅的某扇隱藏在密集枝條後的窗戶中,傳來的那句飽含驚訝、憤怒、但更多的是不敢置信和不可思議的一句“我操!”後,宋端午就知道自己的目地達到了。
因為那扇自己怎麼敲都敲不開,但此時卻大敞四開的純銅大門終於向他敞開了懷抱。而與此同時宋端午則自動的忽略了從中衝出來的那個氣勢洶洶的人,神情自在的就像那人不存在一般。
為何如此?!
手下敗將自然無法讓宋端午高看一眼!
司馬青雲這個酸臭迂腐的混蛋,在‘闊別’了宋端午剛好一百六十八個小時,也就是整整一周的時間後,再次與之相見了。隻不過上次是司馬青雲悠哉而宋端午憤怒,但這次卻是宋端午悠閑而司馬青雲忿恨了。
但是這次司馬青雲的表現卻比一周之前宋端午的表現要憤慨的多了,因為宋端午損失的無外乎就是點皮肉,而司馬青雲這回損失的卻是四十好幾萬的凱迪拉克賽威,或者還不止。
更何況這次卻是宋端午主動且明目張膽的,無論其囂張程度還是針對性都是有意為之或者也可以說是伺機報複,所以這在司馬青雲眼裏看來,簡直就是個可以挨千刀萬剮的罪大惡極,畢竟他司馬大少縱橫上海灘幾多載,還從來沒有碰到過膽敢摸老虎屁股的人。
但是司馬青雲卻忘了有句老話叫做‘藝高人膽大’的。而且他在惱羞成怒的時候,卻沒有想過自己是否稱得上老虎。
至於宋端午,那可是‘西北虎王’的崽子,在虎穴狼窩裏出生長大的孩子,一旦成年了,還當真懼怕你個僅僅型似虎的犬類不成?!
這簡直就是玩笑!
所以當司馬青雲自不量力的擼胳膊往袖子的上前,想要找宋端午理論並動手動腳的時候,結果自然就一目了然。
連宋端午尚且都打不過,更何況旁邊還有個一根筋的壯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