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 叫門自有張良計(2 / 3)

宋端午到底還是個從東北窮鄉僻壤的山溝溝裏跑出來的野犢子,雖然在上海這幾個月的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的時間裏,喝過好酒、吃過好飯、上過好妞、穿過好衣、砸過好車可卻惟獨沒打過好人,但是這並不代表他就可以楞充見過大世麵的大拜兒蒜,況且宋端午還十分有自知之明的始終都認為自己還是那個井底之蛙,雖然井底已經快跑全乎了,但是卻始終沒有忘記井外的天地比井底要大的太多。

所以別看穿著好幾萬的阿瑪尼套裝的宋端午表麵上像個成功人士,但是這貨除了抽刀子捅人和給動物扒皮的技能還算成功之外,剩下的估計都離那‘成功人士’四個字相差甚遠,這也就是他為何被白瀟湘說動,甘於從大山跑到沿海來覓食的一部分原因。

門上的無線可視門鈴對於知道怎麼用的人來說,自然是方便無比。可是對於宋端午來說,卻是個可以視而不見的東西。所以這貨在下意識的忽略了門鈴存在的同時,十分純熟但明顯不適用於這棟別墅的使用了敲門的手法。

對開的純銅大門古樸厚重的同時也彰顯了裏麵主人身份的華貴,當然另外最直接的感受就是厚實外加沉重。所以宋端午肅然的站在門外用著極為標準的三長兩短的敲門手法時,從那渾厚的聲音和觸如金石的手感上就已然將上述的特點傳遞給了宋端午。

但是令宋端午沒有想到的是,本以為頂多敲個兩三下就會被人打開的那扇純銅大門,卻讓他足足敲了有近十分鍾都毫無動靜,所以宋端午的手法從一開始恭敬的三長兩短,變化到中段的五下急促,再至後來的改敲為拍,就差用腳踹了。

宋端午在前邊敲的辛苦,周亞夫在後麵偷著笑的也辛苦。他從沒有想過那個在自己心中一直英明神武且無往不利的宋三哥竟然也有束手無策的時候,而且還是被一扇沒有情感沒有生命的銅質大門擋住。

所以一根筋的周亞夫在後麵瞧著宋端午的背影一陣幸災樂禍。可是當他見到宋端午接下來的表現後,就不禁收起了幸災樂禍的態度而改為大加佩服了!

其實倒不是宋端午敢對這棟別墅或者別墅裏麵的人做什麼,但是這並不代表著他就可以無視別墅外麵的東西,雖然小孩子玩的那些個用褲衩裏的猴皮筋打人家玻璃的事情宋端午已經不屑於去幹,但是他並不介意擺弄下這棟海灣鎮路六十六號門前不遠處停的那輛車子。

小孩子打人家玻璃,這當然是小孩子的行為;而作為成年人的宋端午若是對人家的車子動手動腳,雖然同打玻璃行為有著異曲同工之處,但卻並不失一個好辦法。更何況這條路這麼幽靜,若是警報響起的話,估計不驚擾整條街的雞飛狗跳,那也得鬧騰個半條街的人睡不好覺。

而之所以讓宋端午這個無所不敢的犢子想出那條損人不利己的想法的原因,無外乎就是那輛該著倒黴的車子的牌子和號碼。

掛著滬D打頭,038號碼結尾的黑色凱迪拉克賽威,像個可憐楚楚的待宰羔羊,靜靜的臥在路旁,等待著即將到來的蹂躪和摧殘。

這輛車什麼來頭都不用宋端午開口,周亞夫就已然明白了過來。所以就在周亞夫原本對宋端午的幸災樂禍轉移到了這車的主人身上的時候,那個想到就做的犢子就已然走了過去,而且還沿途活動了下腿腳。

‘看來又有好戲看了!’這是周亞夫內心所想的。

現實和事實這兩個都帶著‘實’字的名詞,有的時候還真就像一對用情已久的基友一樣,一切的過程和結果都會隨著時間的改變而確定下來。正如宋端午現在想做的一樣,雖然目地和手段已經明確,就差來驗證結果,但是這些已經都不重要了,因為無論任何一件事來說,一旦具備了主觀能動性和客觀存在性外加旁觀可行性之後,那麼結局就是顯而易見的,反之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