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端午伸出舌頭舔了下幹澀的嘴唇,很是頭痛,他知道自古多出英雄巨梟的湘楚寶地之人性格多火辣直爽,卻不曾想到骨子裏也有這麼執拗倔強的一麵,這讓宋端午那套‘以誠待人,以理服人’的方法根本不起一點作用。
宋端午吐掉了煙頭,習慣性的揉著鼻子,這是他即將采取措施時,一貫的動作。
既然‘先禮’不管用,那就直接來‘後兵’的好了!
一個多月跟寧花翎老爺子練習拳腳的成果初現了,隻見宋端午猛然啟動,還未等狼哥有所反應,就一把將其推到了牆角處,左臂便格住了他的脖子,就在狼哥準備反抗的時候,宋端午的右手卻是拿住了個東西頂在了他的肚皮之上,讓他不敢有所妄動。
“狼哥,得饒人處且饒人嘛,何必呢!做人留一線,以後好相見,可千萬別逼兄弟我動手動腳啊!”宋端午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此時兩人鼻尖的距離隻有零點零一公分,雖然這種超乎安全距離的接觸一般都比較嫙昵,可現在這兩人之間卻是劍拔弩張,搞不好就是個流血的場麵。
“鬼崽子!有種動我下試試!”狼哥眼裏噴著怒火,惡狠狠的道。隻不過嘴上凶狠,身體卻被經過強化訓練過的宋端午,牢牢的頂在牆麵之上。
“狼哥,識時務者為俊傑!你沒覺得自己肚皮上有東西麼?以前兄弟我在東北山溝溝裏給畜生放血慣了,給人放血我估摸著也就是眼睛一閉、手上加力的事!雖然兄弟我不懂什麼樣才算有種沒種,可是我卻知道,人活著不一定有種,可這人要是死了,有種也得變沒種了!你說是不?!”
說完,手上還真就加了三分的力道。鋒利的刀尖,直接穿過了秋天的衣服,刺破了他肚子的表皮。
狼哥睜大眼睛感受著肚皮上傳來的麻麻癢癢中,又帶有些許的疼痛的滋味,仿佛起初的底氣都順著這冰冷的刀尖傳遞到了體外,他不由得漸漸軟了下去,生怕眼前這頭給畜生們放慣了血的狠犢子,眼一閉心一橫也把自己的小命給拾掇了!
“行,姓宋的!這次算你狠。”狼哥的語氣開始鬆動了,全然沒有了方才的姿態:“這事我同意了了!”
聽到他一吐口,宋端午這才收起了刀子,眉開眼笑的摟住狼哥一陣的虛情假意。
“狼哥,你看這不就對了嘛!以後大家還是兄弟,沒二話,想喝酒了來找我,別再去找那些個做不了主也無關緊要的人,隻管找我,我叫宋端午,就在這桃園酒吧等你!”
狼哥不愧是個在江湖上摸爬滾打了好一陣子的老油子,嘴上雖服軟,可眼裏依舊透著寒意,他將宋端午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扔了開來,整理了下被壓皺的衣服。
“宋端午!你厲害!不過你也給我注意點,咱們後會有期!”
說罷,竟不顧所有人的反應,自顧自的就這樣消失在宋端午的視野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