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宋端午看著狼哥橫寬的身形消失在夜色中後,自己回想起來今天的這一幕幕,總覺得有點摸不著頭腦!
莫名其妙的來了個女顧客,莫名其妙的跟另外一個客人起了梁子,然後莫名其妙的周亞夫就出了手,最後自己也莫名其妙的攙和了進來!總之,這一切發生的好像有點突兀,其中有許多不合乎常理的地方等待著宋端午去發掘。
宋端午走到了周亞夫的身邊拍打著他身上的塵土,看著他腰上的自己踹的那個鞋印,心裏不免有點不太舒服,這個自打剛踏入社會就跟隨在自己身邊的兄弟,雖還沒有成長到能獨當一麵能給主子分憂的角色,可次次的衝鋒陷陣卻都少他不得,雖不敢說他是文武雙全,但卻也稱得上是個赤膽忠心。
“不怪我吧?”宋端午對周亞夫說的和顏悅色。
“說哪裏話!三哥。”周猛萌看著給自己拍打的宋端午,抓著自己的腦袋直傻笑:“我知道三哥你這麼做有自己的苦衷,雖然我還不清楚這裏邊的道理,可我知道三哥你不是個拋棄兄弟的人。”
宋端午很是欣慰。周亞夫這個人傻是傻了點,可有的時候心眼卻是比正常人還要活絡,許多人在當局者迷的狀況時總是分不清黑白顛倒,但周亞夫這個實誠人卻能分辨的出裏麵的是非,這可能也是他異於常人的地方吧,正如一句老話,當上帝取走了一個人的某種東西時,往往也是賦予他另外的一項本領的時候。
“亞夫,回頭你給白姨打個電話,問她那邊有沒有多餘的人手,有的話就先叫他們備著,有事打個招呼就得來。我看這貨不簡單,一般混到了這種程度還能屈能伸的,都是比較棘手的人物,咱不得不防著點……”宋端午踮著腳尖摟著周亞夫的脖子吩咐著應對措施,絮絮叨叨個沒完沒了。
可就在他招呼著聶小纖回酒吧的時候,蘇畫扇這個刁蠻的妞卻不顧聶小纖的阻攔,踩著高跟鞋,屁顛屁顛的跑到了宋端午和周亞夫的前方,大馬金刀的橫在了路中央。
宋端午打量著蘇畫扇,覺得眼前這妞雖然長的還算齊整,可卻不是自己好的那口菜!因為那個隔三差五就來‘調戲’自己的無良姐姐,其本人就是這類女人中的極品,當有像白瀟湘這種劇毒猛料的存在時,宋端午自然對其餘的小毒小藥們完全免疫了。
“我說這位姑娘,攔住在下有何貴幹?莫非要以身相許否?”宋端午雖然不喜歡蘇畫扇這類型,可並不代表著他連話都不願意說,尤其是跟賴蒼黃這種‘壞坯子’在一起久了之後,難免會變得油嘴滑舌。
癩蛤蟆不咬人卻膈應人。這是賴蒼黃說話時最貼切的寫照,當然,宋端午雖跟他學了點皮毛,可還是差的十萬八千裏遠呢。
“你就是那個什麼宋端午啊?!”蘇畫扇小蠻腰一掐,指手畫腳的說道:“少跟老娘在這臭貧!我問你,你是不是對我家纖纖動手動腳了?我告訴你,少打我們家纖纖的主意,像你這種人渣,還追我家纖纖?簡直就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宋端午聞言不禁一愣,他把想要上前橫插一杠來勸阻的聶小纖拉到了自己的身邊,嚴肅的問:
“小纖,我可曾追過你?”
“沒有啊!”聶小纖小臉通紅,不敢直視宋端午。
“那我對你動手動腳過,惹哭了你?”
“沒有!”聶小纖低下了頭,擺弄著自己的衣角。
“那我這隻癩蛤蟆,有沒有想吃你這隻天鵝肉?”
“沒……沒有。”聶小纖聲音細若蚊呐,可眾人卻都聽出裏麵帶了幾分顫抖。
“你看吧!”宋端午雙手一攤,表示自己的清白,然後對著蘇畫扇說:“剛才小纖說的你也聽見了,我想你是誤會我了。”
可宋端午現在雖是澄清了自己,但是他忘了天下間維女子與小人難養也這句話了。
蘇畫扇一把拉過聶小纖護在了自己的身後,瞪著宋端午的眼睛火光熊熊,沒想到這個看似人畜無害的牲口,在把聶小纖吃幹抹淨了之後,竟然連承認的勇氣都沒有,這樣的做法簡直都不是一個男人的所作所為,換句話說就不是一個男人。可正處於心潮澎湃的蘇畫扇壓根兒就沒意識到自己是真的誤會了宋端午,還以為他正在矢口狡辯,這使得宋端午清秀的形象在她自己的心目中變得愈加的麵目可憎。
“我不管你到底用了什麼手段,來脅迫纖纖否認你的罪行。但是我要警告你,從現在開始,你最好離我家纖纖遠一點。”蘇畫扇義正言辭的告誡著宋端午,一臉的憤憤。
“哦?這麼快就把我判了死刑了,難道看在剛才是我幫你擺平了流氓的糾纏,就不能改判個死緩或者無期什麼的?”宋端午看著蘇畫扇嚴肅的模樣隻覺得好笑,他此時想抽支煙來欣賞蘇畫扇的表演,可惜摸遍了渾身上下都沒找到一根,無奈隻得向周亞夫來討,當得知他也沒有的時候,這才悻悻的作罷。
“你不提也就罷了,你一提我倒是想起來了。”蘇畫扇一聽宋端午說起了剛才的事,臉色不免得變了幾變:“你還好意思跟我提剛才的事?你要是沒勾搭纖纖我能來你這爛地方來找你算賬?再說了,別以為自己是什麼好鳥,你跟那流氓其實就是一路貨色而已,別把自己說的跟個見義勇為的英雄似的,本就是一片爛菜葉子,裝的什麼大瓣兒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