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檸的臉如酡染過,紅潤沿著臉頰漫延到耳際……
“還記得我給說過的蜜月嗎?我們這次一起補上好不好?”歐子言換了個姿勢,將她環抱在胸口。
她笑,手指捏著他的紐扣,“怎麼都行。”
怎麼都行?
聽起來軟軟的,如細軟的棉花糖般,跌跌撞撞又甜甜如蜜。
那感覺……
幸福……
安逸……
他們就這樣相擁著,看向窗外,明明什麼都沒有想,卻又覺得什麼都思考過。
不再有猶豫,不再有徘徊,他們像兩個迷路的人,一下子找到了回家的路。
欣喜……
激動……
“那個……”過了好久,冉檸叫他,才發現他們之間竟連個像樣的稱呼都沒有。
某人眉頭蹙緊,“你在叫我嗎?”剛才還一片晴空的臉,此時卻滿是陰霾。
冉檸知道他生氣了,於是小心翼翼起來,又慌的道歉,“對不起,我……”
“我是你的什麼?”他打斷她,問了一句更厘頭的話。
她咬了咬嘴唇,喃喃的開口,“丈夫。”
歐子言聽到這兩個字,突的笑了,他勾起她的下巴,“很好,不過太呆板,應該換個親密一點的稱呼。”
冉檸起初還是睫毛閃動,惶惶不安,可瞬時就明白了,目光垂下,“什麼?”
“又裝傻,”他寵溺的捏了一下她的鼻尖,一個淺淺的吻落在她的額頭,他喜歡她裝傻的樣子,“叫老公或者……”
說到這裏,他停了下來,揉了揉自己的鼻尖,也覺得有些難為情,以前左亞用在他身上的稱呼,他竟不想她再使用,不是覺得不舒服,而是覺得對她不公平。
她就是她自己,不是誰的代替品,哪怕是一個稱呼,都不可以。
冉檸沒有注意他的情緒,低低的重複著兩個暖心的字,“老公……老公……”
低頭看著她認真的模樣,那翹起的紅唇帶著誘.惑,他忍不住的低頭,咬住她,“再多叫幾聲……我喜歡……”
不善於表達的他,此時,竟頑劣的像個孩子。
她紅著臉,低低的叫出聲,“老公……老公……”
歐子言笑了,“老婆……老婆……”
兩個人就這樣叫著,仿佛怎麼叫都叫不夠。
夜,因為有了愛,不再是漫漫無期,兩個人抱在一起,偶爾他親吻她,他能做的隻是這麼多,其實他很想好好疼愛她,可他知道她的身體還沒有完全恢複,他不能。
冉檸的動作也大膽一些,他擁著她的時候,手指竟慢慢撫上他的下巴,那泛青的胡碴刺著指尖,癢癢的,直達心底。
“你真的很好看,”她不由的說出口,臉頰接著一片粉紅。
“是嗎?我還以為在你眼裏一文不值……唉……”他輕歎了一聲,“想知道,我從什麼時候在意你的嗎?”
她搖頭,冉檸隻知道,在自己嫁給他的時候,她就在意他了。
“那次你讓阿南幫你栽花,就那樣無視我繞開,”說到這裏他淺笑,“仿佛我在你的眼裏,連一株花都不如。”
冉檸也記起了,那次她承認自己是故意,因為她不想讓他以為,自己沒有她,會像個怨婦一般,悲天憫地。
“從來沒有人能那樣忽視我,也沒有人敢,你是第一個,”他定定的看著她,幽暗的眸子仿佛能看穿她的心。
“那個時候明明是你冷落我,”冉檸委屈的嘟囔一句。
歐子言又何嚐不知道,他擁緊她,“對不起。”
她在他的懷裏搖頭,過去的一切,她真的不在意,隻要他現在好就足夠了。
“不過,我以後會加倍補回來,”他又補充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