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本炎聽到歐子言這樣說,也不再堅持,“反正我天天在上海,有的是機會,”他悻悻然自我解嘲。
回去的路上,冉檸依然望著窗外,隻是心情與來時大不相同,他和她之間因為一句話就轉變了。
側目看向他,與來時一樣的表情,而她卻覺得又好看了幾分。
回到了酒店,歐子言臨時接個電話出去,冉檸想到了在車上聽到宮本炎的電話,順手撥通了寧強的電話。
“哥,你的合夥人是不是叫宮本炎?”她直接的問出口。
電話那頭的人有些意外,但還是輕嗯了一聲,那一刻,冉檸什麼明白了。
沒給電話那邊的人再說話的機會,冉檸掛斷電話,心裏卻堵了起來,他竟為她做了那麼多,他都沒有告訴她,而她也渾身不知。
他出去很久,一直都沒有回來,冉檸的心卻在無邊的夜色中再也平靜不下來。
他的冷漠之下,還有很多她不曾看到的柔軟,而她還不止一次的菲薄他的想法,第一次她覺得自己很蠢。
從和他的相識,到現在已經,原來沒有把這份婚姻當回事的人是自己,把他對她的好當作交易的也是自己。
冉檸隻覺得後背越來越涼,涼到最後,周身一片冰冷。
如果不是他邁出那一步,或許直到將他徹底的推遠,她都不知道。
他有她不曾參與的過去,而她也並不是純的如一張白紙,她計較的時候,他也在計較。
一絲淒然的冷笑劃過……
冉檸終於明白,自己需要做些什麼。
顫抖的撥出那串陌生的號碼,這是他們在一起四個多月以來,她第一次打他的電話。
電話那端是一聲又一聲的震鈴,明明還沒有接通,她卻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隻聽到自己的心跳如小鹿亂撞,拿著電話的手也微微沁出了汗。
過了好一會,都沒有人接聽,在她決定放棄的時候,那端卻傳來他低沉的聲音,“是我,歐子言。”
明明是那麼熟悉的人,此時卻讓她有一種陌生的感覺,心一下子慌了,半天,她才吐出兩個字,“是我。”
“有事?”電話那邊的人聽到她的聲音,似乎也有些意外。
冉檸咬著嘴唇,顫顫的開口,“謝謝……謝謝你。”
電話那邊的人怔了幾秒,然後電話傳來嘟嘟的收線聲,冉檸握著電話,整個人跌落在床邊,如被抽走了全部的力氣。
那個男人就是有那種力量,縱使打個電話,也會讓她有如經曆了一場戰爭的疲憊,可她卻喜歡這種虛脫感。
冉檸貼著被子睡去,所有的不平靜,瞬間都靜了下來,如窗外無邊的夜色。
歐子言回來的時候,就看到在床上蜷縮的女人,走過去,將她抱起,準備將她放到被子時,卻感覺脖子上一緊。
她清透的眸子對上他,再也沒有之前的冰冷和怯意,這樣的她讓他意外。
“睡覺不蓋被子,會著涼的,”他將她放好,伸手去拉被子,而她還是沒有鬆手。
“謝謝你,”她又說了一遍。
他卻沒問原因,隻是笑笑,似乎早已了然她的心思,“我們之間不需要這三個字。”
我們!
兩個字將他們的關係拉的那麼近,近的,她都想流淚。
抬頭,臉頰貼上他的,有些涼。
“我是不是真的不懂風情,又不可愛?”如小女人一般的話問出口,連她都不好意思。
她習慣了偽裝,特別是在他麵前,她把自己裝的倔強、強硬,可她的內心,卻是軟的如雪布蕾。
歐子言笑了,笑的爽朗,“我的小妻子很可愛,至於不懂風情嘛,那就是老公的責任,”說著,他拉開她,低頭看著她粉色的臉頰,鼻尖抵著她的,“我會讓你越來越有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