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搖著頭,“我不會讓你死的,要死,也是我死在你的前麵。”
她用手指捂住他的嘴,“我們都不死,要長命百歲的活下去。”
看著她天真的笑臉,他的額頭抵著她的,“嗯,我們要長命百歲。”
她的眼珠骨碌轉了幾圈,小念念就是遺傳了她的基因,他看著她,“又想什麼壞主意?”
“給你剃胡子,”她笑著,半抬起身子,一手拿起放在浴缸架上的剃刀。
“喂,你小心一點,會傷到人的,”左承浦被她的架勢嚇到。
“放心吧,我會很小心的,”她來了玩的興致,剃刀被她舉的老高,唯恐他會搶走似的。
兩個人爭論了半天,最終是左承浦妥協,他膽顫心驚的閉著眼睛,任她生疏的在自己臉上做著練習。
“茲”,伴著一股刺痛,他知道自己那張完美的臉,完了。
“沒事……沒事……”她拍拍他的臉,繼續。
“茲”,又是一股刺痛——
在她收工之前,左承浦都不知道自己痛了多少次,他終於明白她為什麼要給自己剃胡子了,她純粹是在給自己破相。
“很好,清爽了很多,就是……”她看著深一道、淺一道的小刀口,有些心疼。
左承浦連照鏡子的勇氣都沒有,他將她摟在懷裏,“就是把這張臉劃花了都沒有關係,隻要你不嫌棄就好。”
“我不嫌棄,”她嗬嗬的笑著,讓他越發的懷疑,她給自己剃胡子的目的。
他輕輕的啃咬著她的肩膀,“你還沒有回答到底有多想我?”
她被他咬到癢癢的,身體輕輕的扭動,卻刺激著某人緊繃的神經——
“小念念很想你,我們什麼時候回去?”她想起了兒子昨天晚上給自己說過的話。
“才不回去,難得隻有我們兩個人,我要好好的享受一下獨占你的感覺,”他說的有些貪婪。
“自私……當老爹一都不合格,原來念念跟著李基炫的時候,隻要念念一個電話,不論他在哪裏,離念念有多遠,都會趕回來見他,”歐雪兀自的說著,卻不想身後的男人已經開始冒冷氣。
“在念念眼裏,他比我好,那在你的眼裏呢?”小氣的男人開始發飆。
歐雪吐吐舌頭,“他其實真的很好。”
下一秒。
左承浦的手臂如鐵臂一般的箍住她的身體,像要將她捏碎了一般,原來在她肩膀的輕咬,也一下子用力,讓她發出疼痛的哀叫。
“在你男人的麵前誇別的男人,我看你是活膩了,”他發著狠話,同時一個翻身,將歐雪狠狠的壓在了身下。
歐雪嗆了一口水,她拍他,“小氣鬼,他就是好,不像你小氣、脾氣又壞,像個暴君……”
左承浦的身子又沉了沉,她被壓的有些喘不過氣來,帶著怒氣他咬住她的鼻尖,“他不小氣,脾氣不壞,那你幹嘛還離開他?”問出這句話時,左承浦其實是沒有自信的,雖然現在她在他的懷裏,可是想想那個男人的種種,自己確實沒得比。
歐雪看出了他眼裏的傷,知道這個男人介意,她碰了碰他的額頭,凝視著他深邃的眼眸,“我是笨蛋唄,從頭到腳一根筋,明知道李基炫是個好男人,卻不要,非要巴結你這個小氣鬼。”
他看著她,凝眸不動。
她伸手摟緊他的腰,臉酡紅,“曾經我真的有試著接受他,可是當他擁抱我的時候,我就會有一種對不起你的罪惡感,看著他對我好,我總覺得歉意,就想用自己去彌補他,可是心裏又放不下你,你都不知道我掙紮的有多痛苦?”
左承浦的眼圈泛紅,手指輕輕的掃過她紅潤的臉頰,目光灼灼,“你怎麼那麼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