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漸暗的暮色,歐雪再回頭,看著人跡稀少的長街,心頭晃過一陣不安,一股寒意從後背升起,她不由的裹緊了身上的外套,四處尋找著的士。
一輛綠色的的士在她最緊張的時候停在她麵前,“小姐,請問去哪裏?”男人說的不是法語,而是不標準的英語。
因為不安,歐雪想都沒想就坐上了車,說了自己的地址,然後就看向窗外,那一路走過來的風景,現在在車子的急速中飛快的倒退,讓她想起了人生,想起了她和左承浦的一次一次擦肩而過。
“先生,你是不是走錯了?”好久,當歐雪從自己的思緒中回過神來,才發現這條路很陌生,而且也很偏僻。
開車的男人沒有說話,歐雪的心一下子提起來,“停車、停車……”
一個猛的刹車,車子停下的時候,歐雪整個人也撞到前麵的座位,額頭都被撞疼,她顧不得痛,快速跳下車,卻發現車的旁邊又停了幾輛黑色的轎車。
“你……你們……”她的嘴哆嗦,身體也在顫抖。
“帶走,”車裏有人發話,說的是中文,可是這聲音很陌生,隔著車玻璃,她也看不到對方的樣子。
“幹什麼?你們幹什麼?”歐雪掙紮之際,她已經被拖上車,現在她才知道自己的無力。
眼睛被蒙住,手被反綁,當眼前的世界一片黑暗,歐雪清醒的意識到自己被綁架了。
左承浦因為她的一句話,一整天心情都處在陰霾之中,他白天回去看了奶奶,那個遲暮的老人,現在隻惦念她手裏的佛珠,看著人生的蒼涼,他發現自己真的浪費了很多時光。
“雪兒,開門……”左承浦調整了好自己,就算她恨他,他也不會再放手了。
叫了許久,門都沒有開,他以為她還在生氣。
“先生,這位小姐中午就出去了,”是服務台的小姐,也是昨天幫他換床單的那位。
“先生,你臉色不好,是不是昨天醉酒不舒服?”服務小姐的話讓左承浦目光一聚,“你知道我醉了?”
“嗯,昨天你吐了一床,是這個房間裏的小姐叫我給你換了新床單……”服務小姐的話讓左承浦的眼睛一下子亮了。
“你說是誰?是誰讓你給我換的床單?”
“就是這屋的小姐,她還幫你換了衣服,而且送去了幹洗……”服務小姐說完,看著木訥沒有反應的左承浦準備離開,卻被他一下子叫住。
“昨天晚上,我的房間裏除了她還有沒有別的女人?”
“沒有……”服務小姐很肯定的回答。
“該死……”左承浦暗罵了一句,可心裏卻又是那麼開心。
“先生,還有別的事嗎?”服務小姐問他。
“沒有,謝謝,”左承浦笑了,一天的陰霾突然被一道光驅散,他整個人都變得愉悅。
在他高興的時候,口袋裏的手機響了,左承浦看了一眼陌生的號碼,眉頭皺了一下,“我是左承浦,請問哪位?”
“是我……回來了,不對,應該說是死而複生,怎麼不通知我一聲?”是LEMON的聲音。
左承浦掏出房卡打開自己的房門,“什麼事?”
“見個麵吧,我們應該好好談談,”LEMON剛一開口,左承浦就堵了回去,“我們沒有什麼好談的。”
“是嗎?”LEMON的聲音很怪。
左承浦剛想掛電話,就聽到裏麵傳來一個女音,“你們放開我……”
一種不好的預感襲上心頭,左承浦兩步從房間裏出來,望著隔壁的門呆愣了兩秒。
“半個小時以後,西涼咖啡廳,”LEMON的聲音冰冷的傳過來,然後就是電話收線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