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對他的身體並不陌生,可是當她顫抖的去解他的鈕扣,一件一件褪下他的衣衫時,她的心是狂亂不安的。
歐雪都不知道自己用了多久,才將他的衣服完全脫下,當燈光下的男人隻剩下一條小褲褲時,她穿著的薄薄睡衣早已濕透。
四年前的夜晚,他喝了迷酒,她用自己的身體救了他,但疼痛蓋過了所有的甜蜜。
半年前,她為了打開他封閉自己的心,她再次主動,可是他的雙腿根本不能動,他們在一起,更多的感覺是力不從心。
可今天他已經完全好了,那條雙腿盡管有著讓人刺眼的傷疤,但卻能伸縮自如,望著他健碩的身體,歐雪體內某種被壓抑的種子開始複蘇。
那一刻,她幾乎迷失自己。
“咚咚……”在她迷亂的時候,敲門聲一下子將她驚醒。
歐雪猛的從起來,胸口起伏的厲害,仿佛夢裏的悸動是真實的發生了一樣。
她做夢了,在昨天從他房間回來以後,她的腦子裏全部是那個男人,就連夢裏都是和他的癡纏。
“咚咚……”敲門聲繼續,歐雪披上睡衣,慌張的去開門。
門口站著的男人,讓她一下子從夢中醒過來,“幹嗎?”看著幹淨如新的他,她倒顯得心虛。
“吵到你睡覺了?”左承浦看到她亂亂的頭發和睡眼惺忪的眼睛。
“呃……”她的反應很怪,接著就搖頭,“沒有……沒有……”
“昨天……你睡的很晚?”左承浦試探的問她,他隻是想確定她是不是知道,自己昨夜帶別的女人回來過夜的事。
“嗯……很晚,一直睡不著……這個酒店的隔音不太好,有些吵……”她本來給自己的晚睡找理由,卻不想她的話讓左承浦以為,她是在提醒自己。
左承浦的拳頭握緊,他真想揍自己。
“昨天那個……我喝多了,那種事……”左承浦想解釋,卻被她一下子打斷。
“隻是意外、意外……理解……”歐雪不以為然的話,讓左承浦更加的不踏實,同時也深深的失望,還有莫名的窩火。
她竟然對自己找別的女人一點都不介意,那是不是證明,她真的不在乎自己了?
“你真的一點不介意……”左承浦抓住了她的肩膀,雙手的力道讓她吃痛。
歐雪對他突然強烈的反應有些不解,“真的沒關係……我不介意的……”
她越說,他的心就越難受,最後變成了痛。
“你就真的那麼恨我?”左承浦鬆開了她,整個人頹廢的倚在門邊,看她的眼神都帶著傷。
歐雪眨眨眼睛,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問這句話,但是說到恨,她承認自己恨他的無情。
“嗯,我恨你……”她看著他的眼睛,回答他。
恨……
雖然他早就料到是這樣的結果,可是親耳聽到,‘恨’這個字從她的嘴裏說出來,他還是難以接受。
左承浦離開,他的傷痛狠狠的刺著她的心。
關上了房門,再也沒有了睡意,歐雪坐在床上發呆,兩個人以後的關係要怎麼相處,要怎麼拿捏才算合適,她竟迷茫了。
一直到午後,那個男人再也沒有出現,歐雪有隱隱的不安,還有淡淡的失落,終究不再是過去的他,她隻不過說了一句心底的話,他竟都不再管自己了。
歐雪一個人悶的難受,她簡單的洗漱,換了幹淨的衣服,走出了房門。
巴黎的街道仿佛永遠是水洗過的,幹淨的滴塵不染,反而給人一種會不小心就把它玷汙的恐慌。
她沿街走著,就是那麼漫無目的的走,不知不覺天都暗了下來,而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走了多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