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白蛇(2 / 3)

楊天抿口酒,酒慢慢地劃入喉中,各種味道從舌尖慢慢地化開,向四肢百骸遊去,每個細胞都像是在海中暢遊一般舒服。

“好酒!真不錯!我這人素來不喜歡欠人,既然素素你請我喝如此好酒,禮尚往來,我也請你喝一杯我親手調製的酒吧!”楊天又偷了一次師,覺得怪不好意思的,就想教白素素一種新酒調法作為補償。

“大人也懂調酒?”白素素動容道。

楊天微笑不語,隻是從白素素處拿過調酒壺,又從酒櫃拿出幾瓶酒,倒酒的順序和份量,搖壺的手法和時間,楊天有意慢慢的演示了一遍,白素素也心有所感的看得很仔細,楊天調酒的整個過程都一一記下了。

楊天十分喜歡調酒,以前在倫敦就當過調酒師,就連他的空間袋裏也裝滿了各式各樣自己調的酒。

不同的酒按不同的比例、不同的程序,調製出的味道各不相同,百味摻雜,猶如可以把人生各種經曆味道都調製出來。

不一會,楊天為白素素送上了一杯調製好的雞尾酒,那幽藍的顏色閃爍著迷人的光芒,酒水裏麵看不見一絲的雜質,晶瑩剔透的仿佛是一顆藍水晶一樣。

“這是我以前調製出來的品種,嚐嚐味道怎麼樣,名字叫做藍色妖姬。”

白素素看了一眼手中那散發著類似寶石般光澤的酒杯,細細的將酒送入喉嚨。

這酒開始喝著並不太好喝,有種酸澀的感覺,待到咽下去了之後才發現,原來酸澀並不是主要的味道,還有一種奇怪的感覺,說不出是什麼味道,但卻讓人回味無窮,而且綿延悠長。白素素抿了一下嘴,細細的體會著這感覺,仿佛整個口腔食管都是泛著芳香一般,怪不得古人有說“口齒留香,回味無窮”。

細細的將剩下的酒品完之後,白素素靜靜的閉上了眼睛,仔細的體會著那種感覺,一種很奇妙的感覺。那種味道,感覺馬上就要體會出來了,卻又好像在自己的味覺中溜走一樣,無從找起,仿佛是一個活潑的精靈當你快要捉到她的時候,她卻又像捉迷藏似的溜走,好酒,怪不得叫做藍色妖姬。

白素素張開了眼睛,看著手中的酒杯,微微的笑了一下:“藍色妖姬,名字好,酒更好!”

這時,“呃……”金正中從桌上猛地抬起了頭。

楊天見到他這個樣子,便笑著問道:“怎麼了?”

“沒什麼,我剛才好像做了個夢。”

“夢到什麼了?”小青著急地問。

“我夢到淅淅瀝瀝的雨,好像還有一座斷橋,和一把傘,其他的不記得了。不過,應該是個好夢,素素,再請我喝一杯吧!我想繼續那個夢。”金正中有些急切地道,他很害怕失去那個夢境中的感覺。

“酒喝多了會傷身體,你沒聽過有句話叫做‘點到即止’嗎?”白素素眼睛中似乎多了些什麼。

“點到即止啊!不好意思,剛才我太累了,不知不覺睡著了。”

“如果你太累了,就早點回家休息吧!”白素素淡淡地道。小青在旁,有些欲言又止,最終隻是無奈地搖頭。

“剛才我好像看見你了?”起來要離開吧台的金正中臉現疑惑,答案似乎就在眼前,可是怎麼想也想不起來自己在哪裏見過白素素。金正中感覺自己的記憶中好像是多了些什麼,又好像是少了些什麼,萬分難受。

“我明天還可以來喝酒麼?”金正中想起了那杯特殊的酒,也許它能給出答案。

“當然歡迎了,再見!”白素素依舊淡淡地回答。

看著楊天和金正中走出酒吧,“小青,你看著吧台吧!我進去休息了。”囑咐一句,直接走向後台房間。

“姐姐你這又何必呢?一千年的等待,現在見麵又不相認。“小青看著白素素略顯柔弱和疲憊的背影,眼中滿是疼惜。

白素素坐在沙發上,向後依在柔軟的靠背上,拿出一小瓶心酒,喝了一口,然後閉上眼睛,很快就熟睡過去。不一會兒,白素素的臉上現出甜蜜的微笑,她似乎做了一個美麗的夢,淅淅瀝瀝的雨,一個斷橋,和一把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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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人問你:說這個世界上什麼職業曆史最悠久。有人可能會說是農民,齷齪一點的可能會說是妓女,但這些都不是的。

巫師,遠古人類部落裏與神溝通的人,受到人們的尊敬,地位相當崇高。但隨著人類社會的進步,巫師漸漸沒落取而代之的天師,到了近代真正天師幾乎絕種。可是不管時代怎麼變換科技怎麼發達,有關於仙魔鬼怪的傳說永遠不會消失,而與這些仙魔鬼怪打交道的人也混跡於社會當中。

馬小玲,驅魔龍族馬氏一家第四十代傳人,一個混跡於都市社會的現代女天師。不過現在天師這個職業真的不好做,對於大多數女人來講20來歲的年齡正是談戀愛的好時機,但對於馬小玲來講這一切不過是個奢望而已。在馬小玲看來驅魔這一行無疑是一份讓人無奈的工作,不僅隨時隨地有生命危險不說,作為一個女人來講就連想找個人淡淡戀愛,牽牽小手浪漫一下都不行。當然如果沒有馬家的組訓的話馬小玲也不介意找個男人談談戀愛什麼的浪漫浪漫。即使馬小玲血脈中的無淚詛咒已解,但正如馬丹娜所說:“男生們一旦知道你是個捉鬼的,保準嚇跑了!”也許這就是命,最近馬小玲有點鬱悶!自從三破日過後生意一下子一落千丈,到現在為止居然才接了三筆生意!

這時,鈴鈴......門鈴傳來響聲。

馬小玲慵懶的走過去開門。

“師父!”

“是你啊...”馬小玲才記起今天是金正中正式拜師的日子。

金正中眼珠亂轉,打量著靈靈堂,一進門首先看見馬丹娜的畫像,畫像前插著三支香火,旁邊一張工作台上的電腦還開著。

“哇!畫像上的人跟師父長得一樣,同樣那麼美,那麼可愛啊!”

“你不要胡說,再胡說八道就給我走。”馬小玲聽了金正中的馬屁不高興的說道。

“看來拍到馬腿上了。”金正中鬱悶的想到。

“來!給我姑婆上一注香火吧!”馬小玲從香火台上拿出三根香遞給金正中。

“以前中國有兩大驅魔家族,南方有僵屍道長毛小方,而北方就是我們驅魔龍族馬氏一家。根據以前的傳統,我們馬家是傳女不傳男,這次收你做徒弟是破例的,如果你還像以前一樣的話,你還是盡早離開的好。”

“放心吧師父,我已經改了。”金正中一臉正經的說道。

“要拜在馬家的門下就要遵守兩大家規,一:守正辟邪,以眾生的安危為己任!”

“沒問題,我金正中發誓:我進了馬家的門就是馬家的人。”金正中打斷馬小玲的話發出讓人噴飯的誓言。

馬小玲白了他一眼繼續說道:“這第二便是要尊師重道,不可以胡說八道。”渾然沒想到她這徒弟可是一活寶啊,這規矩簡直在扼殺金正中的搞笑天分。

馬小玲從香火台抽出一炷香倒拿著,將手中的香向上一轉,香已經點著,馬家獨門的上香手法。

“哇!厲害!”金正中在一旁吃驚道。

“姑婆,對不起啦!我不想被這家夥整天纏著才收他做徒弟的,如果有一天他做了對不起我們馬家的事你自己找他算賬哦,不管我的事。”說完馬小玲回頭對這金正中叫道,“還不上香!”

“是不是這樣...”金正中一邊學著馬小玲上香的樣子一邊說道,但香卻沒點著。

“如果人人都會,那就不是我們馬家的獨門手法了。”馬小玲不屑的道。

金正中沒辦法隻好拿出打火機將香點著然後上香,盯著馬丹娜的畫像心裏想到:“在下金正中乃馬家第四十一代弟子,祖師姑婆,我看師父很凶,除了我以外沒人願意跟她學本事,希望你保佑我聰明伶俐多學點東西。”

“好了,幹活了!”馬小玲對金正中說道。

“那裏有髒東西啊?”金正中看了看四周回答道。

“呐!這呢!”馬小玲指著地上的小垃圾,接著又在一旁的書架上摸了一下說道:“還有這呢!”

金正中就這樣被馬小玲當成清潔工一樣指揮著一會掃地一會擦窗忙的很。

“也不知道你是找徒弟還是找清潔工。”金正中嘟噥道。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馬小玲大聲的問道。

“哦,我說我一定好好收拾的,一定整理得幹幹淨淨。”金正中趕緊說道。

“哦,是這樣呀?那你還不收拾站那幹嗎?”馬小玲更大聲的喊道。

“怎麼這麼髒呀,就像幾百年沒打掃過一樣,真懷疑她是怎麼住下去的?還是不是女人呀?連家都不收拾,誰娶了她誰倒黴了,要是放到古代早被浸豬籠了。”金正中看著滿地的垃圾很不滿的說道。

“我掃,我掃,我掃掃掃,我擦我擦我擦擦擦,我拖我拖我拖拖拖。”

在打掃進行曲的陪伴下金正中終於收拾完了整個靈靈堂。“哎,這收拾家還真不是人幹的呀,累死我了,我真佩服站在一線的家庭婦女們呀,我向你們致敬了,現在我金正中宣布為了我偉大的驅魔事業正式加入你們的行列了。”

馬小玲無視了金正中的耍寶,從櫃子裏拿出一柄可以伸長縮短的銀製道具手掌,遞給金正中。

“這是佛掌,是我姑婆留下的法器,不過我覺得它像一件玩具,所以一直沒用,現在就傳給你作為傍身之用!”

拿著這柄滑稽的佛掌,金正中一時無法接受這就是自己的武器:“這...這...師父你確定這不是用來抓癢的?”

馬小玲瞪了他一眼:“以你的資質,佛掌最適合你,無需念咒,隻要將你的精神完全集中在上麵就可以發揮出它的威力,你的精神越集中佛掌的威力越大,你去練習吧。”說完馬小玲就回到了自己的屋子裏。

“集中精神,集中精神。”就這樣金正中反複練習佛掌,正式開始他的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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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正中自從見過白素素之後,一有時間就往WaittingBar跑,還有一次向白素素送花。後來期期艾艾的想約白素素上街,被白素素嚴厲的拒絕了。小青對此上心得狠,給金正中想各種辦法哄白素素開心,楊天也被金正中硬拉過來幾次。可惜,白素素依然是無動於衷。

一般情況下,都是白素素給金正中調酒。金正中酒量奇差,一杯酒後就會倒在沙發上睡著,嘴角還帶著傻嗬嗬的笑。每當這個時候白素素也會陪坐在金正中身旁,看著金正中傻嗬嗬的樣子,臉上也會少有的綻放笑容。楊天和小青在遠處看著他們,邊聊一些不著邊際的話題,邊為白素素心痛不已。小青甚至幾次要衝動地想把一切告訴金正中,可是都被白素素阻止了。以白素素的話來說,她已不奢望自己擁有太多了,隻要這樣看著金正中傻傻的快樂就足夠了。

金正中已經喝過好多杯心酒了,可惜一直以來也隻能看到陰雨迷蒙中的朦朧身影。不過,金正中好像是迷戀上了這個夢,雖然夢中的景象他依然記不住。

楊天常常問自己,這件事是不是做錯了?讓白素素帶著希望繼續等下去,也許比現在這樣進退兩難、咫尺天涯好得多吧!

“哎!看來這個月又要超支了。”馬小玲坐在自己的電腦桌前看著錢包裏的幾張信用卡無奈道。

不知道為什麼金正中最近上班老是遲到,而且上班的時候總是無精打采的,做事丟三落四,上班就趕著下班。馬小玲看著正在拖地的金正中越想越氣。你說你資質差也就算了,畢竟已經收你做徒弟了,但你總要做事勤奮一點吧!

“金正中,你和這地板有仇嗎?”馬小玲見金正中那個拖把在那邊拖來拖去老半天了,而且還在那莫名其妙的傻笑,覺得應該找金正中好好談談了。

“哦,師父啊!你說什麼啊?”金正中似乎還沒有從夢遊狀態中醒過來。

“你是不是覺得這客廳的地板應該換了?”

“沒有啊!”

“那你拖個地在這麼小的一片地方來來回回拖了有一個小時,我還以為你覺得這地板與你有仇想把它毀掉呢!”

“師父你可真會開玩笑...”金正中見馬小玲處在爆發前沿終於清醒過來連忙解釋道,“師父其實我是想把這裏拖得一塵不染好讓師父你談生意的時候有個好心情能夠多賺點錢!”

“原來你還這麼有孝心啊!”馬小玲冷笑道。

“師父我可是...”

“好了!你既然這麼有時間那我上個月給你的作業完成了嗎?”

“什麼作業啊?”

“啊......”據說當時在幾十公裏以外都能聽到那一陣陣慘痛的叫聲......

......

“金正中,你聽好了。三天之內你還不能把幸運星用意念給升起來的話扣你半個月薪水,一個禮拜升不起來的話就扣你一個月薪水。”

“不要啊師父,再扣就沒啦。”

“要兩個禮拜還不行的話我就逐你出師門。”

“啊!師父能不能現練點別的啊,或者在多寬限的時間啊......”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生活就像是強奸,既然反抗不了那就閉目享受吧。日子就這樣一天一天過去。

今天馬小玲終於知道了為什麼金正中上班遲到以及整天無精打采的原因了。白天馬小玲終於接到了一筆生意,給一有錢人家看風水,賺得不少而且還沒有一點危險。馬小玲甚至想如果每天都接這樣一筆生意那有都好啊。

心情大好的馬小玲決定為了這筆生意慶祝一下,很不容易啊,大半個月終於開張了。當馬小玲準備找楊天卻發現楊天不在,一打聽原來在酒吧,終於發現......

“金正中,半個月薪水都沒了你還有心情喝酒啊!”馬小玲氣道,“你這麼不長進,我看當初答應金姐收你為徒是我一生做得最錯的一件事。”

金正中也十分鬱悶,練那個念力,眼睛需要一直盯著那顆幸運星來集中精神,搞得金正中眼睛都長針眼了還沒練出來。

不過金正中這家夥真的一點都不厚道,直接跟馬小玲說是楊天帶他來的,把楊天出賣了。

自然,倒黴的楊天遭到了馬小玲的狂轟亂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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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家大型酒店廚房中,金正中穿著一身雨衣手拿著一隻雞腿嘴裏嘀咕著,“雞腿,好吃的雞腿...”

一個廚師打扮的鬼魂冒了出來,看到金正中手中的雞腿,發狂地追逐著金正中。

金正中四處躲避著,嘴裏叫著:“師父。師父,救命啊!”

金正中看到馬小玲沒有出手,隻好把雞腿丟在一邊的桌子上。那個鬼魂向著雞腿撲去,馬小玲趁機發動幸運星把那隻鬼魂收了起來。金正中躲閃不及,整個人被噴了一身汙穢。金正中看著馬小玲瀟灑的身影,無奈的撇撇嘴。

回到靈靈堂。

“怎麼,是不是想問我為什麼不早點救你?”馬小玲把化妝箱放到辦公桌上看了一眼一臉不滿的金正中。

“是啊,師父你明明能夠很簡單的收服那隻鬼,可是為什麼這麼晚才出手?弄得我滿身都是!”金正中一臉淒慘,滿眼幽怨的看著馬小玲。

“你不想想你為什麼會弄得滿身都是?自己反應慢還要怪人?”馬小玲冷眼掃了下一臉疲倦的金正中,“怎麼,每天去酒吧玩很累吧?每天這樣還能抓鬼嗎?”

“不是啊,師父!”金正中知道不好,嘴上解釋著。

“老板娘很美吧?”

“也不是說很美!”金正中說著坐到了沙發上一臉癡笑,“隻是搞不懂像她這麼善解人意的女人居然沒有人追,連師父這樣的凶女人都有人喜歡,為什麼呢?”

“哼!”正在喋喋不休的金正中被一聲冷哼驚醒,看到滿臉怒火的馬小玲,心中一陣打鼓,完了,怎麼這麼不小心啊!

這個時候,門鈴響起,金正中連忙跑去打開門,看也不敢看馬小玲一眼。

“咦,珍珍,你沒去上課?今天學校放假嗎?”馬小玲看見王珍珍來了,收起臉上的怒火。

“不是啊,小玲,我有些事想跟你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