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夫人,你就別問了,還是趕緊進去看看煥表哥吧!”七公主搶先開口,盡是不悅。於錦華的言行,擺明了今日之事貓膩不小。
張氏一身正氣,更加不悅的皺了皺眉,“煥兒喝醉了,等他醒來再看吧。這是男子的院落,七公主身份尊貴,還請先離開此處!”
後麵又進來幾位夫人,包括戶部尚書夫人徐夫人,文昌侯夫人張夫人,禮部侍郎夫人朱夫人等平日與張氏交好的夫人,她們站到張氏身後,看似形成後援,看向內室方向的眼神卻閃著不可抑止的幸災樂禍。
張氏回頭看了看諸位夫人,有些羞惱,“諸位,怎的都來這了?還請各位先回席間,一會兒該上戲曲了。”
張夫人一臉關切的問,“妹妹,可是發生了何事?我見你匆忙離席,擔心你出了什麼事。”
其他人也都是附和著。
“就是,有什麼事大家一起想辦法。”
“於夫人,我們都很擔心你。”
張氏無奈的掃過她們一張張關切的熱心臉,隻得尷尬的低下了頭,“無事,許是有些誤會,還請諸位先回席間吧。各位先回去幫我招呼著些,可不能讓怠慢了各位賓客。我處理完這邊的事情立刻就回去。”
七公主冷笑,“是不是誤會,大家一起進去瞧瞧不就是了!於夫人何必三番五次的阻攔!”
張氏一驚,忙道,“煥兒喝醉了正在休息,我們一眾女子進去成何體統?!”
七公主冷笑更甚,看了看於錦華,見她隻是低著頭,微紅著臉,便道,“有諸位長輩在場,有何不成體統?何況,那於二小姐,嗬!”
張氏驚愕數瞬,突地噗通跪地,驚惶喊道,“七公主,好好的怎的扯上青姐兒了?青姐兒一直在自己的席上,這關青姐兒什麼事!這是男子的院子,您這般說將青姐兒置於何地?”她盯著七公主,語氣生硬的說道,“請您慎言!女子名節大於天!”
七公主似乎氣極,反倒輕輕笑了,她附身逼視張氏,“於二小姐還有名節一說?”
張氏沉聲反駁,“七公主,青姐兒雖是性子有些跳脫,可本質並不壞!一向將名節看得極重!”
七公主倏地站直了身子,反手指著內室方向,冷聲逼問,“名節?她的名節?!”她睥睨著張氏,怒聲喝斥,“她都做出這種事了,你還幫著她說話?你能幫她遮掩一輩子?”
張氏仍是梗著脖子,一副母雞誓死保護小雞的慈母樣,“臣婦不知道七公主何出此言,不過,縱使您貴為公主,也不能隨意汙蔑青姐兒。七公主如此這般,可是有何證據?”
七公主冷笑,“你起身,隨本宮進去看看,自然知道證據!”
張氏沉默了許久,終於羞憤的咬著牙起了身,故作鎮定的質問,“七公主所說的證據在哪?”
七公主這才看了看於錦華,沉聲命令,“於大小姐,還不帶我們進去?”
於錦華又羞又氣的看了看七公主,輕聲哀求,“七公主……”
七公主恨恨的剮了她一眼,“不是你領著本宮來此尋找你那二妹妹的嗎?帶路!”
跟來的幾位夫人皆是人精,從七公主三人的對話裏早已品出了今日之事的韻味,哪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
徐夫人麵露關切,忙道,“於大小姐,七公主既然已經發話了,你便帶大家進去看看吧。你看你母親也很是著急,早點把這裏的事情解決了,你母親也好放心不是?”
於錦華尷尬的低著頭,羞澀至極的半抬眸望了徐夫人一眼,抿緊小嘴,扭扭捏捏的引著眾人往陳誌煥內室走去。
才靠近內室,便聽見裏頭傳來異樣的動靜,還夾雜著男子的粗喘聲與女子放蕩的呻吟聲。
七公主心頭怒火狂燒,冷眼如霜的盯著於錦華,冰著聲音問道,“你怎知於丹青在此?”
於錦華低垂著頭,羞於啟齒,咬了咬下唇,終究還是呐呐說道,“二妹妹,她,多番向臣女打聽煥表哥的事情,還作了一幅女子撲蝶的畫,托臣女轉交給煥表哥,臣女覺得不妥,遲遲沒敢將那畫交給他。今日見二妹妹突然離席……”
眾人皆是鄙夷的看著內室方向。這於二小姐未免太不知檢點,先前還將二皇子追得緊,這才多久,就貼上這陳家少爺了。
於錦華似乎驚覺自己說錯了話,忙又擺手說道,“不不,不是這樣的,一定是臣女想差了。二妹妹不是那樣的人,二妹妹一向傾慕二皇子,對其他男子可是看都不看一眼。這中間定是有什麼誤會,也許二妹妹突然離席隻是臨時有事,臣女,臣女這便回去看看,二妹妹興許已經回去了。”說罷便輕拉七公主衣袖,眼裏泛著淚花兒,委曲求全的看著她,低低的求著,“七公主,請隨臣女回去吧。臣女求您了!”
徐夫人微微一笑,有著安定人心的力量,對於錦華勸道,“於大小姐不必著急。於二小姐若是沒在裏頭,再回席間尋找也不遲不是。這門口就在眼前,進去一看便知。”
於錦華看也沒看徐夫人一眼,徑自對著七公主難堪的輕輕搖頭,淚珠兒簌簌往下掉,“七公主……”
七公主眯緊雙眼看著於錦華,自己一心對她好,有什麼心事都跟她分享,她明知自己對煥表哥的情意,此情此景,竟然還執意阻攔她!
簡直就是一頭喂不熟的白眼狼!
七公主猛的一甩袖,對她低喝一聲,“滾!”
於錦華嚇得身子一縮,不勝嬌弱的望著她,大氣都不敢喘一聲,隻咬緊唇瓣難受的低泣。
七公主眼底通紅,再次厲聲喝道,“滾!”
於錦華怯怯的看著她,好半晌才收回視線,萬般無奈的對著七公主福了福身,哽咽著道,“是,臣女先回去找二妹妹。”
於香媛於素婉見狀,也忙跟七公主告退,一臉焦急的追著於錦華跑了出去。
如今,留在此地的除了七公主,便是夫人與下人。
七公主看著張氏,怒道,“於夫人,你還有何話可說?!”
張氏早已麵如死灰,她看著內室門口,底氣不足的道,“華兒說得對,青姐兒定是回席間了,還請七公主隨臣婦回去吧。”
七公主直接被氣笑,“哈,回了席間…那這裏的女子是誰?!”
張氏沉默片刻,最終咬牙說道,“許是哪個心大的丫頭一時起了貪念。”
七公主冷笑著點點頭,“好一個心大的丫頭!本宮倒要看看這丫頭心有多大!”說罷猛地踹開房門衝了進去。
隻見雕花大床上一男子刺身果體的平躺著,臉色朝紅,雙目緊閉,嘴唇微微張著,正大口喘著粗氣,這男子正是七公主心心念念的陳誌煥。一位身材纖瘦的女子光遛遛的背對著眾人,坐在陳誌煥月要間,雙手撐住他精壯的月凶膛,頭微微仰著,許是臉頰有些汗水,幾縷青絲貼在頰上,黑與白形成強烈的視覺衝擊。此刻她正發出酥古的喟歎聲,長長的秀發披散開來,在線條優美的後背上隨著她的起,伏翻飛飄動著……
滿室靡靡,連空氣都充滿了靡穀欠之息。
夫人們眼底一片了然,微紅著臉看向床上,眼底湧動著難言的激動。
張氏闊袖裏的手掌捏得緊緊的,臉色脹的通紅。
七公主怒火狂燒,猛地抽出腰間盤著的軟鞭,手臂一用力,那軟鞭便如同長了眼一般,直直的揮向床上律,動著的女子。
那女子許是聽到鞭子破空之聲,突地轉過頭來,竟是迎麵撞上七公主的長鞭。瞬間,她便尖叫著抱住臉滾下床來,在地上不停的打滾痛呼。
“啊!”
她滾過的地方,盡是血跡。
七公主冷冷的看著這團白花花的曼妙肉體,一想到就是她褻瀆了她的煥表哥,她就怒不可遏,對著她的後背,再次狠狠甩出一鞭,那雪白的美背立即裂開一道又深又寬的口子,鮮血立馬噴散而出,很是嚇人。
“叫你心大!叫你心大!”說罷,又是一鞭甩向她的腹部,立馬便有紅黃的物體滾落出來,隨著她的掙紮挪動,在地上拖出深深的印記。
看著那些汙穢之物,七公主再次揮鞭,一鞭子甩向地上那紅黃的一團,直將那一團劈成兩半。那女子猛地一個痙攣,沒能發出一聲痛呼,便已暈死過去。
七公主心頭的怒火得到了些許發泄,冷然掀起嘴角,居高臨下的睨著她,從齒縫裏擠出,“小賤婢,本宮倒想看看,你還如何心大!”
眾位夫人饒是見慣了各種大場麵,自己手上也沒缺過人命,此刻見這陣仗,還是被嚇得一陣瑟瑟,心道這七公主驕橫殘忍的美名真正是名副其實。
那朱夫人哆嗦幾下後,竟是雙眼一翻,直接暈了過去。
徐夫人見狀,眼神微閃,忙吩咐丫頭,“你趕緊去桂園找於相,請府醫過來,就說朱夫人在此暈倒了。”
那丫頭立馬跑了出去。
朱夫人的婆子愣了愣,忙顫抖著和旁邊一位婆子一起,把朱夫人抬到了窗邊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