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是一泓清泉,清晨的風伴著淡淡的水霧,吹在臉上十分的清爽。
顧霆君洗了洗手,問道:“打算一直躲著?”
“被你發現了啊。”一個穿著灰色布藝,背著一個背簍的年輕男子從一塊石頭後麵慢慢的走出來,“你不要誤會,我沒有惡心的,我隻是覺得十分的好奇,所以就跟了一下。”
“你好奇什麼?”顧霆君轉過身來問道。
“你們是從那山裏麵走出來的嗎?”少年的問道。
“是!”
“所以我才覺得奇怪嘛。”少年摸了摸腦袋,“師父跟我說讓我不要進去那座山裏,因為進去采藥的人從來沒有出來過,我在周圍采藥這麼多年,第一次見到有人從裏麵出來,不是你們是人還是妖怪,心中好奇,就跟著你過來了。”
“那你覺得我是人還是妖怪?”顧霆君淺笑著問道,若非在這少年的身上沒有察覺到殺氣,這少年隻怕早就被他殺了。
“應該是人,對吧?”少年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你們是怎麼從裏麵出來的?裏麵是什麼?”
“裏麵有一個陣法,若是不懂得的人入內,的確會迷失在裏麵,所以你也不要想著進去了。”顧霆君說道,“而且裏麵什麼都沒有。”
“那你們?”
“我跟我家妹子是不小心進去的,但是我很厲害,所以我走出來的,但是你要是沒有那麼厲害的話,就不用做無謂的嚐試。”顧霆君起身淡淡的說道,“說了那麼久的話,你是誰啊?”
“我叫晨光,我沒有父母,是師父養大的,沒有姓。”少年說道,“請問你是?”
“你在采藥,你師父是大夫?”
“是的,這裏的十裏八鄉都來找師父看病的。”
“我妹子的腳受傷了,帶我去你師父那裏,給她看看。”
“好的,請跟我來吧。”
客棧內,蘇宇憐不安的在屋內走來走去,麵上全是焦慮。
蘇瑾顏被她弄得心情也不好,不悅的說道:“你別走來走去的行不行?”
“現在五妹生死未卜,你難道一點都不內疚麼?”蘇宇憐問道。
“內疚?我為什麼要內疚?我隻是知道內情而已,又不是我幹的。”蘇瑾顏的眼神有些閃躲,“你不要再提起這件事了,所有的事情都會過去的。再說了,蘇橘安不是生死未卜,她肯定死了,這麼高的懸崖摔下去,她不可能還活著的。”
“這件事情要是叫爹爹察覺出端倪了怎麼辦?”蘇宇憐咬了咬唇擔憂的說道。
“那又怎麼樣?這件事情不是我做的,跟我沒有關係,父親知道了又能夠如何?他隻會追究夫人而已!”蘇瑾顏不耐煩的說道,“你不要杞人憂天了,還是想想你自己吧,最好不要得罪夫人,若是將你送給人做妾,到時候有你哭得時候,庶女不過是政治籌碼而已,誰會將我們的幸福放在心上,這樣的事情你難道聽說的太少嗎?”
“我也想要過得好,我也會嫉妒會憎恨,我也會想要有教訓一下討厭的人的時候。”蘇宇憐一臉嚴肅的說道,“可我有底線,我也知道什麼事情不能夠做,比起過得好,我更不希望一輩子良心不安。”
“這是你,不要拿你的標準來要求我,為了達到目的,我可以選擇不折手段。”蘇瑾顏冷冷的說道。
這時候傳來了鄔童的聲音,蘇宇憐立即打開門問道:“怎麼樣,有消息了嗎?”
“昨夜的時候已經想辦法到達了懸崖地下,馬車被摔得粉碎,但是沒有找到五小姐的屍體,會留下繼續找,屬下先護送二小姐跟四小姐回侯府。”鄔童說道,“五小姐或許沒死。”
“沒死?”蘇瑾顏一驚,“這個高摔下去,怎麼可能還活著呢?”
“沒有找到五小姐的屍體,也沒有血跡,總不能夠斷言五小姐出事了,屬下還是希望五小姐能夠活著。”鄔童說道,“隻是很奇怪,在馬車摔碎的地方,沒有發現腳印,若是五小姐還活著,或者有人救了五小姐,應該留下腳印才是,總而言之,兩位小姐先回侯府,剩下的事情屬下會處理。”
“那襲擊我們的那些強盜呢?抓到了嗎?”蘇宇憐又問道。
“抓到了幾個,逃了幾個,官府已經在通緝了,人在官府那裏,官府會押送去京城的。”鄔童說道,“這裏現在很安全,兩位小姐完全不用擔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