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簡單卻很別致的房子,院子裏麵養滿了花草,一旁喂著幾隻鴿子。
“不止這房子的人很有品味。”顧霆君說道。
“這都是我師父一手布置出來的。”晨光驕傲的說道,“師父沒事兒的時候就會養花,這裏算是我們這十裏八鄉最漂亮的地方了。”
一個老婦人扶著一位老人從屋內出來,千恩萬謝的辭別他們麵前的女子,然後互相攙扶著離開。
“你師父呢?”顧霆君扶著蘇橘安問道。
“那不就是我師父麼?”晨光指著前方的女子說道,然後高高興興的跑了過去,“師父,那兩位是來求醫的,那位姑娘的腳受傷了。”
那女子神色淡然的將顧霆君與蘇橘安看了一眼,淡淡地說道:“讓他們過來吧!”
“晨光說是他師父將他養大的,我還以為他師父是個老頭呢,沒有想到是這麼年輕的一位姑娘。”顧霆君說道。
“外表可以保持的年輕,但是眼神卻不會騙人,那位姑娘應該不年輕了。”蘇橘安微微歎道。
“是嗎?我看到你的眼睛的事情,也有同樣的疑惑,你真的是個隻有十六歲的小姑娘麼?”顧霆君笑了笑,扶著蘇橘安進了屋內。
屋內飄散著一股很好聞的藥香,晨光的師父端坐於桌後,目光平和,光是看著,就似乎可以給人安定人心的力量。
“請坐。”女子淡淡的說道,“我姓於。”
“於大夫你好,麻煩幫舍妹看一下她的腳傷,多謝。”顧霆君溫和的說道,扶著蘇橘安坐下。
於大夫起身,半蹲在蘇橘安的身前,摸了一下她的傷勢,淡淡的笑道:“她的傷勢已經好得差不多了,隻要不做劇烈運動,好生休養幾日,即可恢複。”
頓了頓,她聞了聞自己的手指,又道:“兩位的身份不一般吧,這藥膏,可不是普通人能夠用得上的。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情,兩位請離開這裏吧,這裏的人生活的很平靜,請不要將外麵的腥風血雨帶進來。”
“為什麼你會覺得我們會將外麵的腥風血雨帶進來,你根本沒有問過我們的身份?”蘇橘安不解的說道。
“聽口音兩位應該來自京城,我曾經在京城住過一段時間,對那裏十分的厭惡,所以才會來此隱居,我不必知道你們兩人的身份,或許你們來到此地隻是偶然而已,隻是對於我來說,你們存在打擾我現在生活的可能性,因此我不歡迎你們,你們應該也能夠理解。”
“能夠理解。”顧霆君說道,“我們現在就離開,打擾你了。”
顧霆君扶著蘇橘安出來,晨光拿著鏟子喊道:“你們走了嗎?不留下來吃飯嗎?”
“不了,謝謝你,晨光!”顧霆君回頭笑道。
兩人有了一會兒,察覺到身後有人跟著,顧霆君歎了口氣,轉過頭來問道:“你要跟著我們到什麼時候?”
晨光風風火火的跑到兩人的麵前,興奮的問道:“你們這是要回京城嗎?”
“是。”
“帶我一起去好不好?”晨光雙眸閃爍著光芒,“我從小就跟師父生活在這裏,從來不知道外麵的世界是什麼樣子的,我想要出去見識一下,你們帶上我好不好?”
“外麵的世界,未必有你想象的好,呆在這裏,未必有你想象的糟。”蘇橘安說道,“外麵有危險,有誘惑,有很多你預料不到的狀況以及你無法應對的狀況存在,你確定還是要出去麼?”
“是啊!或許我還會回到這裏來的,隻是留在外麵還是回到這裏,我想要自己做出選擇。”晨光淳樸的笑著,露出一口大白牙,“總要都經曆過,才有選擇的機會啊。”
“那你師父知道嗎?”
“她會尊重我的選擇的。”晨光沉默了一下說道,“我沒有機會認識外麵的人,你們是我離開這裏唯一的機會,你們不要拋下我。”
顧霆君眉頭微微一揚,說道:“剛好,我還挺喜歡你的,你就跟我去京城走一趟。一個大小夥子,總是要經曆一些風花雪月才會長大嘛!”
“什麼是風花雪月?”
“這個嘛……我會慢慢教你的。”
蘇橘安胳膊肘狠狠的擊在顧霆君的腹部,冷笑道:“這是三公子的經驗之談?一個大小夥子,隻怕到京城就要被你給汙染了。”
顧霆君忍著痛揉了揉肚子,看著晨光問道:“我有個疑惑,你師父到底多大了?”
晨光抓了抓頭發:“我也不知道,我記憶之中她一直是這個模樣,都沒有老過……村民們傳言,她是菩薩下凡來著。”
“菩薩下凡?不會是她自己傳出去的吧?”顧霆君笑了笑,“那她倒是可以跟宮佑那個神棍好好的交流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