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我驚得手中的筷子落地,半天嘴合不攏,直直地盯著蕭何。
“我也想不出什麼好法子,隻能把你的名字放阿房宮名冊裏,去鹹陽城,日子或許好過點。”蕭何雙眼泛紅。
“命中注定啊,也好,能去鹹陽城見識見識也好。”我定了定神,安慰著他也是在安慰自己。
“你也不用擔心,押你們去的泗水亭劉亭長,他不是沛縣人的,昨天剛來上任沒什麼朋友,過幾天咱們請他吃酒,混熟了,也好在路上照顧下你。”蕭何不忘出主意。
“來,幹了這杯!”蕭何的語氣仿佛是怕今後都見不到我了,要和我訣別。蕭何陪著我大碗酒喝得伶仃大醉,徹夜不眠的喝,他很清楚下個一醉方休很可能是來世了。
沒過幾天,劉亭長加入了我們拚酒的行列。劉亭長是粗人,沒有多少花花腸子,直來直去的,三杯兩盞酒灌入肚皮,嘴裏就罵起娘來:“欺負我外地的,才上任就要我押人去鹹陽,路途坎坷遙遠不說,期限也規定的死死的,當什麼好差事才輪到我!”
“瞧您說的,縣令大人老把您掛嘴邊,說了這差事不好辦,除了您沛縣找不出第二個能辦好,還特意囑咐我在您出發前要把您伺候的吃得好睡的香,等您辦完事回來,提拔您其他人才無話可說。”蕭何拍著他馬屁道。
“縣令大人真這麼說?”
“千真萬確!”
“不是蒙我的吧。”
“哪裏的話”
“哈哈,我也清楚初來寶地,人心不服,我也想得亮亮本事,幹出點成績讓人瞧瞧,所以才接下這個差事,我和縣令大人的關係,嘴裏不說旁人也不知,隻可意會。”
蕭何瞧他氣消了,酒也喝得酣了,才捎帶出我來:“我兄弟這次也要勞煩您帶著去鹹陽,您說巧不巧,你們都姓劉,您本家啊!他非得請您喝酒,說是緣分,是不是啊,劉季”
“小的哪裏敢和您攀親戚,隻是覺得您大本事,咱姓劉的是沾了您的光啊,能跟大人同行,是上輩子修來的,小的敬大人一杯,先幹為敬。”和蕭何混久了,我馬屁也不會拍到馬腿上了,幹完酒,我掏出蕭何給我準備好的禮金,遞過去道:”略表心意,大人一定要收下,當看著咱們同姓劉的份上”。
“嗬嗬嗬,下不為例,下不為例。”劉亭長擺擺手就笑納了,“路上有我在,你就安安心心的,保你不掉半斤肉到鹹陽。”
“謝謝大人了,喝喝喝,這酒算我的,一定要喝的盡興,不醉不歸。”我陪笑臉道。
又一夜的昏天暗地,頭暈腦脹喝得我都不認得自己是劉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