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綾雪不多說什麼,將自己的一些雜物放在空床上,這就準備休息了。
香月見她一副老實巴交的模樣,心裏暗暗想著:就這樣子,太子護她肯定也是一時的。她早跟房間裏其他三個人打好招呼,就是看這醜丫頭不順眼,就得給她點教訓嚐嚐,出門前還不忘朝幾個丫頭使個眼色。
待香月離去,新來的女人果然倒頭就睡。
房內的三人自沒有得到太子交代,她們隻知道香月看她不順眼,更重要的是,她這麼醜,睡在這裏簡直礙了她們的眼!
“喂!新來的!誰讓你就這麼睡了?”一個尖銳的嗓音提高了幾個音調,湊著葉綾雪身邊就喊了起來。
葉綾雪抬了抬眼皮,冷冷問道:“還有什麼事?”
哈!這新人的態度可真行啊,太子府上的其他丫頭還沒幾個敢這個態度跟她們說話的,當即那侍女“嘩啦”將葉綾雪擺在床腳的雜物盡甩在地!衣服鐲子,全都踩上幾腳!登時那衣服就給踩出幾個腳印,鐲子剛落地便碎了。
可這麼大的火氣,這麼大的噪音,葉綾雪卻好像根本沒有聽到一樣,反而睡得更香!
那幾個丫頭在達官顯貴麵前從來抬不得頭,就連香月也可以隨便欺負她們,如今來了個醜不拉幾的新人不就是供她們出氣的麼,但人家現在灑脫得不行,一點眼力見都沒有,她們能不發火?
不能!
其中那名梳著雲近香髻踩葉綾雪衣物的女人瞪起眼睛,上去就要揪葉綾雪的衣領!
葉綾雪說睡可是真睡,她早就困得睜不開眼了,此時總是能睡上一個好覺,怎麼可能再去管這群女人叨叨個什麼。
正當侍女上來要拽,突然,葉綾雪一個幾乎無意識的揮手。
一切隻發生在刹那之間,隻聽“咚”的一聲——侍女好像受到了什麼衝擊,整個被無形的力量掀翻在地,頓時失去了意識!
另外兩名侍女當即麵麵相覷,不禁對葉綾雪大喊:“你敢對詩雲動手?你活膩了?!”
耳畔吵得厲害,葉綾雪迷迷糊糊地瞪了他們一眼,目露凶光:“閉嘴。我不喜歡聒噪。”
什、什麼人啊這是!
兩個丫頭麵麵相覷,香月可是叮囑了她們要給這丫頭一點教訓瞧瞧的,眼下對方這麼凶,一個瞪眼,好似她根本無所畏懼,再加上隻一個揚手就讓詩雲人仰馬翻飄了白眼,說不定這是香月收拾不了所以才塞來的呢。
其中一個丫頭仍然不肯放棄,試著去踩葉綾雪半露在床沿外頭的小腳,可登時“嗤——”的一聲,腳背飆血了!!
“啊啊啊!!雪珍雪珍!流血了疼疼疼!!”那踩葉綾雪的丫頭簡直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看著自己的腳張皇失措,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吼大叫的,卻無法減輕絲毫疼痛。
太可怕了,那名叫雪珍的丫鬟連忙捂住嘴,嚇得魂不附體!直接丟下了被震穿腳板的侍女奪路而跑。
丫頭尖叫了幾聲疼暈過去,葉綾雪再次沉沉入睡。自離開玉溪以後她時時刻刻開啟著太極奇軸的鏡破之力,連華淩輝都能被她震個虎口爆裂,區區幾個柔弱的丫頭還想那她做出氣筒?下輩子也別想指望!
若換做普通時候,不過是踩一腳肯定該不會震破腳的,但偏偏那丫頭是抱著踩斷她的決心出腳,她又不懂內功,葉綾雪覺得疼了,自然就用“破”逼過去。
幸虧雪珍將院子裏的趙嬤嬤叫過來,不然,那地上流血的丫鬟可就要血竭而死!
然而,直到她們來了以後,床上的女人仍是一副沒事人般睡著,根本不管地上的人是生是死。
“趙嬤嬤!您要為我們幾個做主啊,也不知道這女人使的什麼妖法,手也沒動,竟然將她們兩人打成這樣!您一定要代我們狠狠罰她。”
趙嬤嬤是看院子的,容謙回來的時候她也見著了,那容謙可是雙手抱著這女人回來的,就算她很不喜歡葉綾雪,那也不敢拿自己的命開玩笑去得罪太子啊。
眼見著她現在睡在這種地方,還跟幾個丫頭鬧起來了,趙嬤嬤一時拿不定主意。
“是誰帶她來這裏休息的?這可是太子的親戚,怎麼被帶到這種地方來了?”趙嬤嬤臉色晦暗,聽說丫頭碰了這葉綾雪登時就見血了,她自然不敢去碰。
雪珍愣神,她隻聽說這是香月不待見的丫頭,怎突然就成太子親戚了?
她慌忙跪下:“女婢罪該萬死。是,是香月姐……”
趙嬤嬤也不攔她下跪,皮笑肉不笑地道:“你也不必慌張,皇後不喜歡這個丫頭,現在她來了這裏反而更好,我們可以將她處置了,對太子就說是香月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