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根本也不需要誰告訴,自己身體的變化她最清楚,隻是她沒想到會來的這樣快,消失的也這麼的讓人猝不及防,她還來不及知道這個孩子的到來,他就已經悄然的離開了。
“沒有,我猜的。”
“猜的。”
舒雲淺能聽出司青衡似是有些嘲諷的口氣,甚至還有些冷怒。
“不管你是不是相信,我真的沒有想過不要這個孩子。”
司青衡聽到舒雲淺這樣急於解釋,便抬頭,眼神陰沉,麵色寒戾,“既然沒有想過,為什麼不好好保護他?”
舒雲淺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說?
所以,司青衡如此的質問著自己,讓她張口無言,甚至很難找到一個理由搪塞過去。
“我是真的不知道他的存在,如果有那麼一絲的機會,我也不會和霍輕輕爭吵。”
司青衡也讓人調出了舒雲淺倒地之前發生的事情,舒雲淺剛才提和霍輕輕爭吵,就正好是他想知道的部分。
“為什麼和她吵起來?”
“沒什麼。”
司青衡對舒雲淺這樣可有可無的態度,霎是不滿,“沒什麼?她會安排你,讓你擦地?”
舒雲淺不想說,是她不想讓司青衡覺得自己和霍輕輕是在賭氣。
“我和她這樣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你若真的想要知道就問她,她做的這些遠遠已經超過一個嫂子該有的姿態。”
司青衡聽出了舒雲淺話裏的諷刺。
“之前你都忍了,怎麼現在就突然忍不下去了?”
舒雲淺明白司青衡是在說自己這兩年一直都裝作什麼都不在意一樣,假使他們之間有聯係,她也假裝若無其事,不去聽不去看。
可是,最近他對自己有了溫柔,她就不想再讓霍輕輕摻和進來,她的心裏也生出了一絲的害怕。
“我不是忍不下去,突然就不想讓她知道的太多。”
司青衡衡輕笑了一聲,也沒有說什麼,坦白的講就是自私的一種表現。
自己珍視已久的感情,突然得到了回報,就像讓人窺探了。
紀樂到了樓上,敲了門,得到司青衡的許可,他才緩緩地踏進病房裏。
“先生,今天我們還要開會。”
他也不想打擾的,可是這是關於和舒彥林商量藥廠的事情,他也不得不打擾了。
司青衡隻是嗯了一聲,便對舒雲淺囑咐說:“我已經通知你母親了,她一會兒會過來。”
司青衡覺得這件事他若告知了司遠揚必定會責怪司維亭霍輕輕也免不得是一頓責難,他沒有那麼好心,隻是不忍看著司遠揚在傷心一次。
司青衡走後不久,嶽晴芳就來了。
聽見開門聲,假寐的舒雲淺立馬睜開了眼,嶽晴芳看著病床上的舒雲淺,心裏不難過是不可能的。
舒雲淺自然也看出了嶽晴芳臉上的擔心,便微笑著,“媽媽。我沒事的,您別太擔心。”
嶽晴芳即使心裏責怪著舒雲淺,可是嘴上卻還是柔軟了下來,“你知道媽媽會擔心,怎麼那麼不注意。”
“我錯了,媽媽。”
“我不是讓你認錯,你是個大夫,雖然不是婦科的醫生,也該知道流產也不可小覷。”
舒雲淺很明白,霍輕輕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舒彥林來到了盛世的會議室,等了半天,才見到司青衡。
“二少,一向不都是很準時,今天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雲淺流產了,”
一句話,舒彥林臉色立馬變了。
“她怎麼樣了?”
“爸爸放心,我已經讓母親過去照顧雲淺了。”
其實,司青衡也特意告誡嶽晴芳不讓她告訴舒彥林,就是為了自己親自告訴他,讓他明白司維亭絕不會是一個可靠的人。
“她怎麼會突然流產的?”
“您知道她現在在司氏上班,您應該比我清楚雲淺的性子一向溫和,可這也從另一方麵變成了她的弱點,甚至變成了別人利用的工具。”
司青衡的話雖不是很明顯,但舒彥林亦然聽出了一些其他的東西。
“你是說司維亭。”
“這還需要舒董慢慢領會。”
該說的都已經傳達了,司青衡自然也就不會再說其他,他讓紀樂帶著舒彥林來到了另一個會議室,也正是隔壁的房間。
舒彥林隻是帶了少許的舒氏股東的成員來盛世,但也是最重要的幾位,他一次給司青衡介紹了一遍。
司青衡在他們來之前,已經讓紀樂查了一下他們的背景,都算幹淨。
可是,這幹淨的背後,有沒有被人塗抹上汙點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