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司青衡對舒彥林帶來的這些人沒什麼興趣。他隻是要確定這些人有沒有潛在的危險,換句話說這些人會不會因為利益的驅使而變成一種隱患。
舒彥林見司青衡沒有說話,他不知道他在想什麼,整個會議室也因為司青衡的嚴肅,氣氛變得也異常的壓抑和沉悶。
許久,司青衡才緩緩地開口,“首先歡迎各位第一次來到盛世集團做客,雖然各位都是舒氏的老股東,可大家心裏也應該清楚,放眼望去整個申城也隻有盛世能夠挽救舒氏的危機,我知道在座的心裏會考慮司氏,雖然我是司家的一員,但那也是兩年前的事情了,如果現在心裏有不服想要去找司氏合作的,我不會攔著,你們可以大大方方的離開,你們一旦從這個門出去,要想在進舒氏在踏入盛世一步如果不放棄點什麼的話,是很困難的。”
司青衡說的很平靜,但聽起來卻話語透著一絲的寒戾。
掃過座位上的每個人,司青衡隻是淡淡的鞠著眉,掃過每個人的臉。
隔了一會兒,議論聲漸漸散去,舒彥林最先說話的。
“既然在座的各位沒有異議,那麼現在我們就討論舒氏在梅城藥廠招標的事宜。”
舒雲淺喝了幾口嶽晴芳端來的補湯,便沒有了興趣,不是不好喝,隻是她實在喝不進去。
嶽晴芳看著這樣的舒雲淺,實屬的難過還有心疼,“雲淺,在喝幾口,要不然身體怎麼能恢複的快。”
舒雲淺也不忍心看到嶽晴芳為著自己擔心,但她就是喝不下去。
皺著眉,“媽媽,我真的是喝不下去了。”
看著舒雲淺似是為難,嶽晴芳也沒有在逼著舒雲淺硬喝下去。
她把東西放在了一遍,坐在床邊握上了舒雲淺的手,“雲淺,媽知道你心裏有苦,可是當初你一定要非司青衡不嫁,我和你爸爸也勸過你,可你跟我們保證以後即使遇到再大的困難你也會堅持下去,怎麼現在就想著退縮了。”
放在被子裏的手,緊緊地握住,還是嶽晴芳最清楚自己。
“媽媽,我不想瞞著您,我真的有些堅持不住了,您知道,我從沒有像現在這樣疑惑過。”舒雲淺隻是疑惑司青衡對霍輕輕到底是一個怎樣的態度。
“雲淺,媽明白,但你既然選擇了就不能中途放棄,一旦放棄你就徹底的失敗了,懂嗎?”
嶽晴芳不過就是想要激勵舒雲淺,畢竟現在舒家也是需要司青衡的。
段明輝趁著中午的空閑,來到了舒雲淺的病房,他敲了敲門,聽見舒雲淺的應允的聲音,他才推門進去。
“雲淺,好些了嗎?”
看到是段明輝,舒雲淺的臉上也有了一些笑容。
“恩,好多了。”
許是因為兩個人很久沒見麵的關係,似乎說話也沒有什麼內容了。
“明輝,謝謝你。”
舒雲淺聽嶽晴芳說,是段明輝給自己在手術單上簽的字,心裏同樣也是感激他的。
段明輝反倒沒覺得有什麼,能夠幫上舒雲淺與他來說也是高興的。
讓她欠著自己,總會不至於拒絕自己的好意的。
關於舒氏在梅城藥廠招標的提案一直開到中午才結束,和舒彥林來的那些股東紛紛的離開,隻有他是最後一個走的。
司青衡也不急,他想舒彥林應該是有話和自己說。
“二少,關於舒氏藥廠招標的事情就全都拜托給你了。”
“舒董放心,我一定盡全力。”
舒彥林其實也惱恨自己的無能為力,舒氏投資在梅城的藥廠本來是作為舒氏最後的防線,可是突然的城市整改,讓他不得不重新考慮賣出去,這也一定程度上打擊了舒氏,加上司青衡手裏之前的股份,他已經和自己的股份一樣多,這讓他的心裏不得不放下心裏的戒備。
“青衡,雲淺就拜托你了,我知道她也許不是你滿意的妻子,可是她真的一直在努力,如果她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你可以盡管告訴她母親,我會讓她母親和她說說的。”
“爸爸,您多心了,雲淺一直都不錯的,隻是這次流產也是我忽視了,您放心我會盡我誰能照顧她,我想孩子不久還會有的。”
舒彥林就是擔心司青衡因為舒雲淺流產而影響他們的感情,做父親的他也隻能和作為丈夫的司青衡談。
舒雲淺不想讓段明輝的午休因為自己而耽誤,所以好意的勸說讓他回去休息,段明輝也看出舒雲淺在有意的疏遠自己,他也隻好依著她。
“好,那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隻是,他剛一打開門,就和司青衡撞上了。
“段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