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輕輕嘴上說著還可以,心裏一點也不在意他的夜不歸宿。
“那就好,如果他在跟你發脾氣,你告訴爺爺,我絕不會讓他欺負你。”
司遠揚是真的很關心霍輕輕,知道她其實也不容易,自己能多照顧就多照顧一些,還有一層也是因為吳美儀的關係。
正巧,吳美儀這時候從餐廳出來,對司遠揚恭敬地說道:“老先生,可以吃飯了。”
霍輕輕看見吳美儀,隻是用眼睛掃了掃,之後轉身上了樓。
司遠揚其實也知道霍輕輕之所以不願理會吳美儀還是因為她的心裏放不開。
隻能好言相勸,“美儀啊!你也不要傷心,我相信輕輕會理解你的。”
吳美儀聽見司遠揚如此說,眼裏的淚水也漸漸潤紅了雙眼。
從樓上下來,坐在餐桌前,霍輕輕先是為司遠揚夾了菜,自己則是光吃著米飯。
司遠揚看見,也為她同樣夾了菜,放到她的碗裏說:“輕輕,爺爺知道你心裏也苦,但你可不可以看在爺爺的麵子上多少也吃一些。”
霍輕輕表麵還是很聽司遠揚的話,即使心裏有再多的抵觸,她也會選擇順從。
司遠揚看見霍輕輕吃了菜,心裏也安慰了一些。
吃過飯,霍輕輕扶著司遠揚到了客廳,看著電視裏的新聞。
眼睛落到司維亭的身影上,心裏不免也替他感到悲哀。
明天就是招標的日子了,她相信隻要司青衡拿到北郊的那塊地,距離自己離開司維亭的日子也就不遠了,而她唯一要做的就是等,可她也不會幹等的。
今天,江山告訴自己,原來他是段明輝的朋友。
霍輕輕被江山的腿壓著很不舒服,可是她隻要一動,他就緊緊地抓住她的手,不讓她有機會逃離自己的懷抱。
“你既然怎樣都不肯給我一個認識你的機會,我隻有這麼做,才能覺得有些希望。”
江山正想接近她的紅唇,卻被霍輕輕躲開了頭,偏向另一個方向,說:“霍輕輕。”
江山一聽臉上露出了微笑,也鬆開了她的手,從她的身體上起來。
霍輕輕也明白自己不告訴江山,他一定不會罷休。
從沙發上起來,霍輕輕整理好了外套,坐直了身體,江山也在她的一側。
“你不是想知道我的名字,我已經說了。”
江山正想要開口說的時候,桌子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接起電話,就聽見段明輝有些陰沉地聲音,“你若還拿我當朋友,就趕緊過來,我有事和你說。”
江山一聽,就知道段明輝還是不太滿意方韻。
“老段,你說你對那個舒雲淺就能溫溫如玉的,怎麼對我就總是這樣蠻不講理的。”
放下電話,江山直接就關了機。
身後,霍輕輕也好奇了起來,“你剛才叫電話裏的人老段?”
江山也沒覺得有什麼好隱瞞的,對霍輕輕說:“是,他是我在美國的朋友,學醫的,叫段明輝。”
話音一落,霍輕輕就不得不感歎緣分這種東西還真是神奇。
江山送霍輕輕離開之後,自己開著黑色的吉普去了段明輝的家。
手剛接觸到門鈴,門就打開了。
看著他一隻腳站立,江山也難免有些可憐他。
扶著段明輝坐到沙發上,江山為他倒了一杯水,突然又想到了霍輕輕,手不自然地頓了頓。
段明輝也注意到他停頓的這一下,遂問道:“怎麼了?”
江山收起了心神,答道:“沒什麼,隻是忽然想到一個人。”
段明輝不用想,都知道江山嘴裏的人肯定是個女人。
“你最好別沾染了什麼汙穢帶到我家,你不想潔身自好,我可不願同流合汙。”
江山坐到段明輝的身邊,笑笑說:“怎麼可能,我也不是什麼女人都要的。”
想到方韻,江山有些惋惜,開口說:“小姑娘那點不好,你要把她給攆出去啊!”
段明輝也沒掩飾,直接解釋說:“那天隻是不想要雲淺為難,才讓她留下來,想明白了,就沒有讓她留下來的必要了。”
“可是,方韻喜歡你,我都要快嫉妒了。”
段明輝一聽江山有這樣的感慨,戲謔說:“要不給你?”
江山連忙否決,“我是肉食動物,那種小清新我可不喜歡。”
突然,一陣風吹開了窗戶,段明輝很敏銳地就聞到,從江山身上飄散過來的香味。
“今天這個女人,很合適你的品位。”
江山就是喜歡那些,性.感、嫵媚、還略帶些野.性征服感的女人,段明輝都不需要親自看,就能猜到今天這個女人一定是江山感興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