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寧絕對不在這裏!
即便是毀屍也會留下痕跡,可是這裏沒有。
再仔細一看,前麵有血跡,這血跡斷斷續續,隻可能是一個人的。
納蘭初順著血跡一路,直到···
有人倒在地上!
地上的植物被壓倒,順著植物的方向,納蘭初甚至可以想象到葉寧摔倒的情景。
腳,腿,背部,頭,還有···
納蘭初的身體忽然不由自主的抖了起來,在她倒下之後,中了一劍,這一劍在她的手上。
為何要刺在手上?
不,不是手,是手筋!
納蘭初的手漸漸握了起來,忽然他感覺到自己的手好像也在疼,生生的疼。
不是一劍斃命,挑斷手筋,凶手是想折磨致死。
他幾乎是下意識的看向另一邊,沒有,另一邊手的位置並沒有血跡,葉寧有可能被抓了,或著被救了。
剛剛看到葉寧倒下的痕跡,太慌亂,沒有注意到葉寧的身前不隻有一個腳印,這裏至少有兩個人,其中一人那劍持中葉寧,另一人抓起了葉寧。
那個腳印加深的人新行進的方向···,納蘭初順著看了過去,懸崖。
僵硬的起身,走到懸崖邊上,這一次,再沒有僥幸,納蘭初知道葉寧也掉下了懸崖,
葉寧被人追殺!
葉寧被人挑斷手筋!
葉寧被人扔下懸崖!
那些人怎麼敢···
體內的真氣不受控製,有些亂竄,納蘭初生生壓下,一並壓下的還有已經嘔上來的鮮血。
半晌之後,納蘭初吩咐暗衛鎖定嬴江兩岸,哪怕將嬴江截住,他也要找到葉寧,葉寧若活著,她說了算,她若不在了,那麼,所有的事情,他說了算!
就這樣葉寧失蹤了,江所有人都知道葉寧失蹤了,但是沒人知道她在哪裏失蹤的,為何失蹤,更沒人知道她何時會回來,會不會回來。
樊城除了起初的三日封城,並沒有變化,甚至沒有很多人來打探葉寧的消息,江湖上還有猜測葉寧並沒有失蹤,也許在籌謀什麼事情,否則與她有關的幾個勢力為何都這樣安靜,定是葉寧早就布置好了,一時間每個人都有猜測,卻意外地沒有人議論。
北漠的內亂並沒有波及到樊城,鐵血軍也再沒有參與戰爭,雪族一直不曾露麵,夏城方麵還是不問世事。
納蘭初的蹤跡飄忽不定,沒有知道他到底在哪裏,做些什麼。
北棠邑因為夏星魂,害怕葉寧真的死了,容襄也怕,因為納蘭初。
已經回到東衡的容襄,時時都想知道葉寧的消息,她最關心的也是葉寧的消息。
三個月前容襄和納蘭初的一番對峙是她此生再也不想經曆的,那日納蘭初的話成了她的噩夢。
“是你”
“什麼是我?”
“葉寧要對付白嫿的消息昨日才放出,樊城已經戒嚴,聖女門的埋伏在玉靈山的那些人一定是昨日前就進了城,她們一早就打算對付葉寧,為何?”
“我不知道”麵對納蘭初的步步緊逼,容襄回答的也很堅定。
“你不知道葉寧要殺白嫿,卻知道白嫿要殺葉寧,你幫白嫿隱瞞行蹤,事後將她放出城,就連葉寧留下的消息都遲了半刻鍾到我手上,是誰讓你這麼做的”
納蘭初的話字字句句都是肯定的,容襄沒有反駁的餘地,她隻是笑了一聲,“誰?難道你不知道嗎?”
“如果你不受她的影響,我又怎麼會這麼做?”
“容襄,您怎麼敢?!”
納蘭初的眼神如劍尖一般射到容襄的心上,這一瞬的納蘭初狷狂的氣勢散露無疑,容襄瑟縮了一下,她有些怕了,她怕納蘭初真的什麼都不顧了。
“我不知道今日的事情,我隻是提醒白嫿小心行事,白嫿不能出事”
“白嫿不能出事?”納蘭初冷冷重複一遍,接著道:“那你知道葉寧若是出事會怎樣嗎?”
“你要做什麼?”容襄已經完全被納蘭初的氣勢震懾住,也許沒有人比她更了解納蘭初。
“放心,我現在不會滅了聖女門,這仇,寧兒更希望親自報”
葉寧不可能還活著!
容襄本想說這句話,可是納蘭初接下來的讓她知道所有的話都不必再說。
“多有傷害過她的人都該付出代價,包括我”
“寧兒若是不在了,其他人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葉寧,你一定要活著,必須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