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王的軍事才能是毋庸質疑的,心思更是少有人能看懂,即使知道端王一定會有其他打算,但司徒雄一時也想不到他的想法。
司徒雄捋了捋胡須,忽然眼睛一瞪,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拳打在自己腿上,“宛城,快,快去查探宛城情況”
其他小將皆是一愣,一小將上前,抱拳問道:“將軍宛城在彭城之後,要想不過彭城直接到宛城除非借道北漠,端王斷不是叛國之人,何況端王與北漠打了幾年,北漠怎麼可能借道?彭城還在,宛城不可能有事呀?”
司徒雄一擺手,聲音洪亮,“不,不對,還有一條路”
“將軍是說清流河?”一身著長袍之人好像明白司徒雄的意思,但也有些不確定。清流河便是矽城的漫沙河,西北沒有船,更少有人會遊泳,加上河水湍急刺骨根本不可能渡河。
正是因為沒人敢想,司徒雄更加覺得可能,雖然不知道端王會用什麼辦法逆流而上直達宛城,但把他圍在這不得動彈,一旦偷襲宛城成功,那彭城回不攻自破,想到這種可能,司徒雄住不住了,立即叫來守門之將,厲聲問道:“這幾日西城門的守將可發現什麼異常,特別是清流河之上的”
“回將軍西門一切正常,至於”小將抬頭看了看司徒雄,聲音有些支吾,“至於清流河,應該,應該沒有異常”
司徒雄一拍桌子,大聲喝道:“什麼叫應該,負責瞭望的哨兵都幹什麼去了”
小將下的戰戰兢兢,“不,不是,這幾日太冷,弟兄們有些鬆懈”
有些鬆懈?當然不是,是一直都沒注意,清流河本身就是一險,河另一端是死亡根本無人敢入,河下遊有矽城,根本不擔心北漠攻入,而且要想在河下遊逆流而上簡直說夢話,所以這些年對於清流河基本沒人注意。
“將軍也不用太過擔憂,近幾日天冷,河上早已結冰,走路亦是困難,大軍要想在冰上趕路,且不驚動城內是不可能的”長袍男上前答道,“就算宛城真的淪陷,如此天氣,三日之日端王軍隊不可能往返到彭城”
“端王既然敢圍城必有他的辦法,這幾日有誰知道端王是否確在軍中?!”
宛城和彭城是一樣的想法,而且加之矽城守將是端王,彭城守將是司徒雄,宛城高枕無憂,從不用擔心戰爭波及,這也導致了宛城的戰鬥力低下,當然也有好處,宛城的經濟是整個西北最好的。
臘月二十二,由於近幾日氣溫驟降,傍晚的街道上早已沒有多少人,茶館酒肆倒是絲竹聲不斷,不少富商官員聚集在章德樓為南宮章慶生,南宮章是廣德王遺子,廣德王與先皇同胞兄弟,而南宮章能力不足又狂妄自大,在京城鬧出不少事端,先皇便把他派到宛城,這天高皇帝遠,在宛城南宮章儼然一個土霸主,驕奢淫逸,隻知尋歡作樂,宛城的風氣在他的帶領下一樣奢靡。
以至於南宮欽的軍隊隻是到了宛城,便順利拿下了南宮章。
章德樓麵對一屋子的黑衣士兵,南宮章及一眾官員跪站地上,戰戰兢兢,他們甚至不明白這些人是從哪裏冒出來的,剛剛還是歌舞笙簫,現在卻是灰頭土臉。
半個時辰前,列破軍三營全體到達,沒有趕了一天路的疲憊,所有人異常的興奮,一個月的訓練,展現出來的成果是毋庸置疑的,清流河結冰,三營接到任務一天之內趕到宛城,拿下宛城,三營不過一千餘人,宛城駐兵一萬,時間不夠,人員不足,看似絕對完不成的任務,他們卻完成了。
冰上一千人列隊滑行,一色黑衣軍袍,一樣颯爽英姿,當他們開始真正於長河之上自由馳騁之時,才真正感覺到滑冰的速度,迅捷如獵豹。
黑衣徜徉,迅捷如飛,三營由西門而入,兵分三路,一路換衣奔向主城門,控製主門讓他們無法將消息傳遞給彭城,一路控製倉庫,若是有異常情況,便燒毀軍倉,另一路直奔章德樓,將南宮章等宛城將領控製在手,這場戰役因為南宮章的昏庸怕死可以說贏得十分完美。
得勝之後,南宮欽將宛城所有首領關在牢中,宛城沒有首領,加之南宮欽有令牌,一萬士兵順利歸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