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皇上頓時大怒,猛地一拍桌子說道:“你是一國之母,這樣的話是你能說出口的嗎?老七也是朕的孩子,你處處排斥他究竟是因為什麼?”
“我處處排斥他?”皇後突然哈哈大笑道:“皇上,那個洛朗空究竟是不是你的孩子還不知道呢!”
“放肆!”皇上頓時將桌子上的東西掃落在地,怒吼道:“朕說過當年那件事不許再提,而且朕的兒子可不止老三和老七兩個!”
皇上的話音一落,皇後頓時呆愣當場,而皇上似乎也自覺失言,臉色鐵青地不再說話,兩個人靜默了許久,皇後突然仿佛蒼老了許多,淡淡地說道:“是臣妾逾越了,請皇上恕罪,臣妾先告退了。”
看著皇後離開,皇上突然捂著胸口,大口大口地喘息著,最近這段時間他的身子似乎越來越不濟了,常常感覺胸悶頭痛,太醫院卻隻是說他最近操勞過度,那些補藥吃下去卻是一點效果都沒有,無力地癱坐在龍椅上,他對剛才皇後的話仍然耿耿於懷。
沒多久,京城內突然傳出了當年雲妃被歹徒劫走,回來之後卻懷上孩子,也就是現在的七皇子並非皇子的流言,一時間眾人對七皇子的身份都開始暗自猜測,不少之前觀望的大臣也開始縮了回去,七皇子府從之前的人頭攢動到門可羅雀,也不過幾日的事。
千帆和納蘭瑉皓上門拜訪七皇子,發現七皇子還在書房練字,納蘭瑉皓看著他氣定神閑的樣子說道:“你倒是不急不躁,外麵的流言蜚語可是漫天飛,你打算怎麼辦?”
“這件事隻要父皇不相信,對我來說沒有什麼值得擔心的,”洛朗空放下毛筆,親手為他們斟茶說道:“正好看看到底是多少人忠於我,這樣不更好麼?”
“我收到消息,這件事似乎是陳年往事,你有沒有問過雲妃娘娘究竟是怎麼回事?”千帆皺著眉頭說道:“那些人既然能把之前的事拿出來說,自然有著我們不知道的證據,那麼咱們就得想辦法把這件事撫平了。”
“卿馳國太子帶人來京城,你卻出了這件事,你覺得皇上會把接待他們的任務交給你麼?”納蘭瑉皓卻是想的另外一件事,不禁有些奇怪地說道:“難道這件事是皇後派人做的?”
“你們有沒有想過,也許是卿馳國太子並不想讓你去跟他接觸?”千帆卻是突然提出另一種想法,認真地說道:“假如他怕你察覺出什麼,所以故意不想跟你過多的接觸,你說有沒有這種可能?”
“你怎麼會這麼想?”洛朗空詫異地看著千帆,和納蘭瑉皓對視了一眼,腦海中突然閃過一道光,立刻說道:“那個背後的人也是在卿馳國,也許就和卿馳國太子有著密切地關係!所以那個卿馳國太子不想讓我接觸他們,是怕我發現什麼秘密!”
“所以,咱們必須在卿馳國太子來之前把流言消除掉,”千帆點點頭說道:“現在你可以說說當年那件事了。”
洛朗空苦笑了下,說道:“其實我也是直到流言出來才知道當年還有這麼件事。”
原來,雲妃娘娘年輕時很得皇上的寵愛,所以皇上出行時也會帶著她,那一年皇上和雲妃一起微服私訪,並沒有帶多少人,沒想到竟然被幾股叛軍得知了行蹤,一直尾隨他們,當時雲妃可巧查出來已經懷有身孕,皇上十分高興便下令回京。
那些人沒想到皇上竟然如此倉促回京,隻好立刻動手,雲妃為了保護皇上,便讓皇上騎馬先離開,自己坐在轎攆中做了誘餌,之後皇上立刻從鄰近的禹城調兵將那些人一網打盡,也就有了被劫持的事。
“也就是說,皇上當時知道雲妃已經懷有身孕了,”千帆聽完這件事,不禁歎口氣道:“但是人言可畏,這一段事不管什麼時候都會被有心人拿來利用的。”
“主子!主子!”就在三人說著話的時候,洛朗空的小廝慌慌張張地跑進來,還差點被門檻絆了一跤,驚慌失措地說道:“主子!太後薨了!”
“怎麼會!”納蘭瑉皓突然起身,驚訝地說道:“午時我還去看過太後,還跟她一起用過膳的!”
“所以禁衛軍來捉拿世子殿下了!”那小廝焦急地說道:“說是世子殿下毒害太後,奉皇上之命捉拿世子殿下!”
“什麼!”三個人異口同聲地驚呼道:“不可能!”